夜半听到许如芸

睡了三个小时,好像没了睡意,辗转反侧还是难以入眠,索性起来找点儿事做,随手开了Ipad,正要打开电脑的时候,耳边传来飘渺的声音:如果云知道,于是静静地听了起来。

我听歌的时候很少,天生的五音不全,也不会有事没事经常哼哼,偶尔去ktv时,也就是那么三五首老歌凑合着对付,对那个歌星唱什么歌更不熟悉,但独独对许如芸和她的歌影响深刻,像什么独角戏、泪海、如果芸知道、没有你的我、一直、寄信人等等,都听过很多遍。

20年前,我来到这个城市,在那之前,我基本没有完整的听过一首流行歌曲,一来自己是真的不会也不喜欢唱,二来经济条件也不太能允许我买个收录机、随身听之类的。那时候的我,对歌星的概念停留在道听途说的四大天王上。直到来这个城市,才知道歌星多到数不过来,才知道居然还有人追星追到疯狂的地步,我无法理解,更有些觉得不可思议。

初来这个城市,那时的一切都还是新鲜的,同学中有不少是本市的,有的经济条件优越,有的虽然一般,但也远好过我们这些外地学生。于是就跟着他们去接触这个城市,生平第一次翘课、第一次看通宵录像、第一次吃火锅、第一次看电影、第一次吃自助餐,第一次蹲在商业街看时尚美女……

我的这些本市的同学当中,有一位在当时恰好是一位追星族,这家伙居然用零花钱订阅了一份“大众电影”,从这份杂志上我才知道张学友刘德华不只唱歌,还在演电影,才知道郑秀文梅艳芳等等这些女明星。听许如芸是因为宿舍的另一位同学,这哥们当时喜欢上了班上一位长着一颗虎牙的女孩,有点像缩小版的许如芸,追求一通,最后反正是没能牵手成功,于是这哥们就疯狂的买了许如芸的各种碟片来听,就因为那女孩与许如芸长的有些像。

有个学期,这哥们除了听许如芸,就是喝酒,喝完睡一觉,醒来继续听。我陪着他买过几次许如芸的碟片,陪着他喝过不少酒,同时也被动地听了好多的许如芸,熟悉了独角戏、如果云知道、泪海……于是,许如芸成了我唯一听的还算多的歌星,包括男歌星在內。在失恋的时候听许如芸,绝不是明智之举。许如芸的歌声虚无、飘渺、空灵,低沉的声音中,总有一股穿透力在撩拨着你的心弦,勾起你爱情中苦涩的回忆。其实,治愈失恋的伤,远不如看电影,如果要听歌,听一听高亢点、节奏快一点的歌也是好的,听许如芸的歌,只会越听越痛,越听越伤。

20年前的许如芸,干净中有些许的青涩,一颗微露的虎牙透着莫名的可爱,现在的许如芸虽然仍然干净恬适,但青涩不在,眼神中的清澈也变得多了些红尘俗物,虎牙好像也不见了,虽然仍然是婴儿肥的脸,却也多了许多岁月的痕迹。当年因为喜欢的女孩像许如芸而狂听许如芸的那哥们,早已经娶了一个听说家境挺好、家庭还蛮有些社会关系的女孩,只是女孩长的与许如芸并不搭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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