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阳光洒满阳台，花的叶子熠熠生辉，我坐在阳台的藤椅里面看书，微风吹过，花枝的斑驳阴影在手中翻开的那一页书本上晃动，跳跃的光斑如缭乱的舞步，将我带入梦中的那片高原……

从海平面到地球最高点，从太平洋到印度洋，从第三阶梯到第一阶梯，从上海到珠穆朗玛峰，318国道，中国人的景观大道，北纬30度的山水长卷……

2015年4月，经过15天的时间，自驾穿越318国道。我对家人和孩子们许诺，等我走过以后，一定带她们一起走一次。

2015年 4月8号。

318国道进藏第一天，一千元钱一条鱼，上吐下泻。

青岛飞成都，这么多年，终于出发了……从空中看到光秃秃的山东和绿油油的四川……一到成都就水土不服，恶心呕吐，而且不停咳嗽，这都是高原大忌，内心忧虑。

我报的4500元的丰田霸道团没有成行，把我转给2800元的江淮瑞风团，司机师傅东哥去机场接我，我们第一次见面。此行对品质没有要求，又能省钱，何乐不为。没有想到第一天就出了问题。

1000块一条鱼。我们一车6个旅客，负责分摊司机食宿。第一天午饭在大渡河边的东哥定点饭店，我们三个车每桌点了1条雅江鱼，结账时才意外发现一条鱼要1000多，当时一下子一桌人都安静了。

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无法搞清楚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一斤258就写在墙上，确实没有看到也没有想到，当然东哥的责任最大。直接后果是，我们一车人旅途开始就陷入混乱和猜疑，而另外一个车干脆离开东哥自己走了。

当晚的住宿和晚饭，因为千元鱼原因乱作一团。小白自告奋勇找了旅馆并谈好价钱，但是其他四个女孩不愿合作。我和小白住一个房间，晚饭我没去，这次不只是因为钱，而是我已经吐得快倒下了。

自己晃晃悠悠走到街道十字路口的市场，买了苹果。在贡嘎山下的杂货铺买了一把小水果刀，很丑，只有4块钱，打算用一次丢了也不可惜，没想到这把刀跟了我好几年，爬雪山过草地，一直到现在还在用。想丢都丢不了，有一次很长时间找不到了，以为终于摆脱它了，后来无意又冒了出来。

伟强的建议提醒了我，藿香正气水对我最见效，我经常肠胃性感冒，这次重点防备高原反应，恰恰忽略了自己可能又是老病复发。在小药店里见到了梦寐以求的药水，担心价钱太高，老板含糊不清的四川话，听不清是十元还是四元，最后伸出一个手指，只有一块钱。当天晚上，上吐下泻，然后睡到30块钱带电热毯温暖的床上，肠胃病基本消失了。小白在一旁鼾声阵阵......

窗外是蜀山之王贡嘎山，海螺沟原始森林和冰川高山大河......

2015年 4月9号。

318国道进藏第二天，攀登贡嘎山海螺沟。

贡嘎山海拔7556米。我和小白一起爬贡嘎山，四个姑娘徐丰，东橙西柚，汪莹和七月。旅途展现个性，四个姑娘性格鲜明各不相同，上演一出出精彩纷呈。

大巴1个小时，在崇山峻岭之间旋转穿行，阳光灿烂，蓝天白云雪山时隐时现。第一次近距离见到雪山令人兴奋。

下车后，徒步前的几分钟，可以去卫生间，就在那几分钟里，不早不晚，我又拉肚子，简直太幸运了。这次之后，肠胃就彻底好了，只有咳嗽又断断续续几天，然后也彻底消失。后半程身体越来越好，吃饭睡觉都好起来，直到珠穆朗玛峰噩梦的夜晚。

在山脚徒步原始森林1个小时，林中阴暗潮湿，大雪铺地。

岩石上的杜鹃花。

之后索道到达山腰，起初是朦胧的阳光，和朦胧的雾水，然后很快大雪纷飞，气温骤降。小白穿的是春秋的衣服，明显准备不足。我沿着狭窄山路下去看冰川，他的鞋子和衣服都不合适，就在山上等我回来，本来打算10几分钟就赶回来，结果一去就是1个小时。当时打手机通知他不要等我，但是没有信号。等我回来，在呼啸的山风中，他已经冻坏了。

经过大渡河泸定桥。刚进入折多山就下起大雪。前面一辆车抛锚了，恰巧就是因为1000块的鱼离开的那辆车，东哥愤愤地又幸灾乐祸地说：“就不管你们！谁让你们自己走了！”

2015年 4月10号。

318国道进藏第三天，遇险折多山，被困新都桥。

折多山暴风雪，我们手忙脚乱安装防滑链，耽误一些时间。两小时山路，四个小时还未到山顶。东哥连续两次超车被抓，第一次警告，第二次直接扣驾照。我们面面相觑，难道下面的路要自已开车？

警察命令我们到山顶警局等待处理。我们的油快烧完了，空调都不敢用，这里海拔4298米，小白又冷又饿，严重高原反应，昏倒在车里。他的感冒病倒和我是有关系的。

被困折多山警察局，威胁我们司机扣12分的警察还在山下处理堵车，接待我们的一个年轻警官，英俊潇洒，聊起来颇多郁郁不得志……

灯光摇曳之中，多年不曾经历的狂风呼啸，雪花飞舞。风声尖利，挟带雪花如石头一般敲打人脸和房屋。

一直等到凌晨2点，警察疏导交通结束才来处理我们，警察说本来是要扣证的，看你们受的惩罚已经够重了，就把驾照还给你们吧。我们欢天喜地出发了。四个姑娘和小白困得东倒西歪，我是副驾驶，不停地擦车玻璃，以防水汽。下山的山路已经成为冰面，陡峭加旋转，速度稍快就会直接冲进悬崖。我们控制在时速5公里，小心翼翼胆战心惊如履薄冰。这样一直精神高度集中，到凌晨4点才下山。山下的道路一马平川，开足马力一路狂奔到新都桥。

凌晨入住酒店。

大雪被困新都桥2天，小白感冒发烧咳嗽。东哥送来葡萄糖，我把自己备用的一套秋衣给他。东哥说起初最担心的是你，上吐下泻又咳嗽，现在看来你慢慢没事了，小白才最危险，实在不行就提前回去。

318国道2917公里，海拔3350米。国道上悠闲的牦牛。

吃饭的纠结。千元鱼阴影，东哥开车带我们去吃饭，大家看了好几家都不敢进。

晚上东哥主动请客，做了满满一桌子菜，请所有人一起，这顿饭之后，千元鱼事情算是真正过去了，大家开始重新走到一起。

新都桥到处是说藏语的藏民和藏族学生，学生淳朴强壮，没有带眼镜的。

2015年 4月11号。

318国道进藏第四天，沸腾的群山。

高尔寺山口海拔4412米，成都军区高尔寺山口事故处理的指挥官，高大强壮，处理事故果断专业指挥若定。两辆重卡司机，在千米悬崖边的冰面转弯大坡上辗转腾挪，令人胆战心惊。三十辆军车，上百名战士，还有大群民族服装的藏族司机……

沸腾的群山和记忆中童年的河流……

一路上有无数的第一次，一万米的烂泥山隧道，世界最高城市理塘，连绵的冰山，复活的中学地理课本：峡谷高山高原河流城市森林灌木草甸蓝天白云……但是说实话，这些并没有真正打动内心。

当你内心麻木，没有东西会再让你感动，你的生命多么可怕。那么多的人说，看到西藏的雪山蓝天白云如何感动，我期待那种感动，而且见到后也确实耳目一新，但是我没有期待的那种感动，直到卡子拉山。

经过感冒，身体剧烈咳嗽和上吐下泻，四天漫长冰雪雨水路途和等待，每每四五个小时的堵车，推车安装防滑链满身泥泞，冰冷的旅馆，肮脏的环境，难以下咽的食物，塌方落石，连续几个小时雨雪搓板路悬崖……

从茶马古道开始，突然一马平川阳光灿烂，漫山遍野鲜花绿树，漫长的峡谷，漫长的山脉到山峰，然后一座雪山三座五座到沸腾的群山……相机无法拍摄这个时候的风景，内心的美好记忆全部复活了，只有短短几分钟一切消失过去。在金沙江河谷，清澈河水流淌的风，弥漫河谷的白色梨花和绿色柳树，还有绿油油麦田，把人带回童年的记忆……

一路翻山越岭，剪子弯山海拔4659米，卡子拉山海拔4718米和海子山海拔4675米。穿越金沙江，从四川进入西藏。茶马古道。由于大雪封山，最重要的景点之一稻城和亚丁遗憾取消。一路狂奔五百公里提前两天进入西藏。

世界最高城市理塘，海拔4000米。远处公路尽头的龙卷风。

姜文的电影《让子弹飞》有川语版，原因可能原著是四川的，我猜测可能是因为四川话太有意思了。我们司机东哥，地道四川人，一路上大呼小叫，上演了一出精彩纷呈的大片《让江淮瑞风飞》。我认识不多的四川人，每个都是好朋友，坐在副驾上，我就像听到安铭或者伦伯在一起。

头文字D。我们两个车两位司机师傅东哥和田哥，田哥带头我们跟车的一段，他们斗车斗嘴。对讲机哇啦哇啦，甩掉我们后，问询嘲笑讽刺贬低打击，东哥紧跟回击，失望疲惫绝望放弃，从斗志昂扬最后无精打采。过金沙江大桥进入西藏，到芒康一百公里，田哥漫不经心让我们领队，东哥难以置信眼睛一亮，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开始一段惊心动魄的赛车之旅。悬崖落石河流的公里上，前段的过程又重复一次，不过这次是我们东哥扬眉吐气，他们垂头丧气。漆黑夜里，山上看山下的远远车灯，就像电影头文字D的景象。

2015年 4月12号。

318国道进藏第五天，觉巴山，骑行者的噩梦。

觉巴山，骑行者的噩梦。318国道孤独的骑行人。

直上直下三千米的悬崖，全部S型窄短弯道，一边悬崖一边峭壁，走路都头晕目眩。东哥大展身手，上演一部惊心肉跳的大片，速度与激情。限速三十公里，我们车保持在七十公里，弯道超车速度几乎不减，眼看就要冲入悬崖。我们表面镇定，内心波涛汹涌，咬牙切齿倒吸冷气，大脑空白，最后干脆闭上眼睛……大家一致同意晚上去拉萨看最新好莱坞大片：速度与激情。

318国道3659公里。两个藏族兄妹过来讨要东西，哥哥高大英俊，妹妹健康美丽，却都衣着破旧……

川藏线上最高山口之一东达山，海拔5005米，澜沧江从山下流过。可惜因为睡着一个小时错过了。

东达山下藏族小学捐书仪式，感觉有点混乱。大姐是美国华侨，认捐了一位藏族学生小学的全部学费。有人问男孩女孩？我们猜应该是男孩。

公路有多少种类？柏油水泥黄土雪路冰路泥路，还有传说中的搓板路，还有春夏秋冬四季，在一天全部反复体验，并且毫无预警地瞬间转换。

318国道进藏到底应该开什么车？两驱行不行？两驱四驱有什么区别？国产车可靠吗？

一路上满眼都是陆地巡洋舰霸道和牧马人，大概占一半，其余全是国产五菱长城东方，包括大量默默无闻的微面，千万不要小看这些国产车，个个其貌不扬，却个个上窜下跳一骑绝尘。

特别我们7人乘坐的这个2.0江淮商务车，以百公里9个油的表现，彻底改变对国产车的观念。这次学会了装卸防滑链，体会了雪地山地驾驶，第一次知道车可以使用这么狠，可以走这么烂的路，可以这么快，按照这个标准，我以前的使用程度不到一半。

318国道，车的因素一半，另一半是驾驶技术。恐高症会有问题，很多千米悬崖的上上下下只有几十分钟。国产的两驱确实已经够用，四驱越野则提供足够的保障。雪天防滑链是必备。

2015年 4月13号。

318国道进藏第六天，通麦天险，米堆冰川。

318国道3888公里。

西藏的江南，林芝。林芝清晨蓝色的天光，温润浑厚，玉石一般，黑黝黝的树影，阳光出现昙花一现般消失，光影温度在那个短暂时空，似乎都有了生气。

通麦天险，一边悬崖一边山路，路狭窄坎坷，布满碎石和水坑，在与货车错车时，我们的车陷进泥坑，并且爆胎。我们全部被赶下车，徒步一个小时通过通麦天险。

通麦天险。一年后大桥建成，死亡之路即将消失。而伴随折多山剪子山通麦等等隧道大桥的年内建成，死亡之路即将消失，不再有漫步云间的可能。音乐伴随我们一路，在高山峡谷，音乐如精灵一般飘扬飞翔，深入人心……

然乌湖大桥暗冰五公里。美丽然乌湖。

米堆冰川，下午2点多温度最高的时间，看到了雪崩，隐隐的轰鸣声，雪花四溅。

2015年 4月14号。

318国道进藏第七天，色季拉山尼洋河畔，光猪三壮士。

318国道4346公里。

墨脱石锅手掌参土鸡传奇美食。

鲁朗的原始森林草原鲜花，色季拉山脉的南迦巴瓦峰，雅鲁藏布江大峡谷……色季拉山口光猪三壮士和黑猪六壮士。离家越远越想家。

限速限速！318国道需要老司机，不仅仅限制时速，还有里程限制，某一段路程必须在多少小时，这就是我们常常超速后，在某个路口等待消耗时间，或者直接转弯去看哪个景点，再出检查站。在出入口检查站，都必须开限速记录登记卡。

千年古堡格萨尔。

拉萨拉萨，我们来了，无穷无尽的雪山湖泊森林河流……

2015年 4月15号。

318国道进藏第八天，来到拉萨。

八角街的玛吉阿米。

2015年 4月16号。

318国道进藏第九天，拉萨的夜晚。

玛吉阿米和娜玛瑟德都是小白第一次带我们去的，知识就是财富，有没有做功课也是完全不同。还有点菜，同一家餐厅，可以吃出完全不同的味道。拉萨的麻吉阿米和娜玛瑟徳餐厅吃到正宗的藏餐和尼泊尔餐。

开车去拉萨看电影。三位司机师傅，和我们全体小伙伴集体接受一次爱国主义教育：一个团队团结一起，除了恐惧就是忠诚。看完速度与激情七后，东哥在布达拉宫拥挤的的街头，以时速50的速度加速急停掉头，提前上演了速度与激情八的片段……

2015年 4月17号。

318国道进藏第十天，拉萨的清晨。

八廓街的清晨， 西藏120万，方公里300万人口，川流不息朝拜的人们身边，清晰感觉到深深的执著和叹息……

2015年 4月18号。

318国道进藏第十一天，藏獒和羊卓雍错。

今天和同行十天的小伙伴们分手了，一些青海一些珠峰，恋恋不舍……戒备森严的藏南，轰隆隆的坦克和战车……珠峰必需的氧气瓶葡萄糖和传说中的边防证。

路上一只狗，我大喊藏獒，东哥淡淡说家狗；路上一头牛，我大喊牦牛，东哥淡淡说黄牛；路上一群猪，我大喊野猪，东哥淡淡说黑猪；山上一群羊，我问不是山羊吧？是山羊！

乃钦康桑峰7000米，卡如拉冰川5000米，羊湖和满拉水库。

垃圾尘土肮脏厕所和乞讨的穷人。

一面美丽的风光，一面贫穷的生活。离旅行结束的目的地越近了，心情也渐渐多了失望和离愁……

2015年 4月19号。

318国道进藏第十二天，珠穆朗玛峰噩梦的夜晚。

318国道5000公里。

日喀则向珠穆朗玛峰前进。早晨七点到下午两点，日喀则到珠峰保护区。珠峰保护区三小时搓板路。

在珠峰大本营路上遇到八人的英国登山队，队长叫亚当，长的像速激里的保罗，问他哪里来的，他用中文说英国。分手时他说：中国人的徒步团队，明年再见。

珠峰传说中的厕所和垃圾箱。在珠峰上厕所本身就是一场噩梦，厕所不仅蹲不下甚至站不下，是我见过的世界第一肮脏的厕所，配得上珠峰的世界第一。

六点到八点徒步攀登珠峰大本营。

世界第一高峰珠穆朗玛峰，周围三座八千米高峰，四十多座七千米高峰，称作世界第三极。当你来到她的面前，如果没有人告诉你这是世界第一高峰，你如何能够了解相信她就是世界第一？相对平地而起的众多七千米挺拔高峰，她似乎其貌不扬，甚至目测周围的土山都要高大。就是这貌似平静下面隐藏种种凶险，我预想的平静旅行变成珠峰噩梦的夜晚……

珠峰噩梦的夜晚。晚上八点，我们徒步两小时到达珠峰大本营，天还很亮，我们错过了最后下山的班车，不得不走路下山，几乎耗尽了全部力气，快十点才回去，最大问题是我们冻透了，而帐篷里温度并不高，水也不烫，没有暖过来就睡了。

每人一张小床，外面零下二十度，一夜手脚冰凉，高反第一次真的来了，头痛欲裂，度日如年，呼吸困难，一夜噩梦，梦到不停问自己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陷入半昏迷状态，担心自己会不会睡着了就醒不来了……传说中进珠峰意气风发，出来像霜打茄子，睡觉叫睡叫，上半夜睡，下半夜叫……

见过很多珠穆朗玛峰的星空照片，夜晚的和清晨的，灿烂悠长高远神秘。我自己在大本营的夜晚和清晨，我念念不忘，特意爬出去看想象中珠穆朗玛峰的星空，但是什么也没有，记忆中连一颗星星都没有。

2015年 4月20号。

318国道进藏第十三天，日喀则，扎什伦布寺。

318国道5062公里。

珠峰的帐篷里，背包里一支非常贵重的笔不见了，反复找也找不到。夜里太黑太冷，没有办法去车上找，希望还在车上。清晨天刚朦朦亮，到后备箱一眼看到它。失而复得。

在扎什伦布寺，游客也有小半外国人。导游强调礼仪，脱帽摘墨镜跨门槛，左进右出不能拍照。

一个外国老人不停拍照，我悄悄对她说不可拍照。不理睬，再说。不耐烦地说，我被要求付钱了。我说不需要付钱，但是不可以拍照，她重复说我被要求付钱了。正在这时，一个导游大声说：不许照相，如果拍照需要付钱85元……

扎什伦布寺游人如织，班禅的大殿里到处是蜜蜡天珠金子银子，还有人民币，墙缝里地下到处都是，有人捏着厚厚的一摞一元一角的纸币到场发放，喇嘛们无精打采衣着懒散，公开的认真的数着箱子里的大票，手指干了向手指沾口水……

这是日喀则传说中的糌粑和酥油茶。

318国道4835公里。雅鲁藏布江。在尼木附近，我们震惊遇到一个可怕的厕所，可以这么说，本来我们公认珠峰的厕所是世界第一，现在珠峰只能第二了。

2015年 4月21号。

318国道进藏第十四天，文成公主演出。

平措康桑青年旅舍。温馨方便。

在拉萨灿烂星空下，观看大型史诗歌舞剧文成公主。1300年前的吐蕃王国和松赞干布，强大智慧自信，甚至野蛮神秘。在这里聚集了上千名优秀的藏族儿女，男人勇敢英俊，女人美丽健康，喇嘛诡异恐怖。大唐有千千万万个姑娘，只有文成公主一人出嫁西域远方……

家人和孩子们的承诺......

2015年 4月22号。

318国道进藏第十五天，贡嘎机场。

应该是不合适的，我还是带了几块珠峰石头作纪念。每公斤行李26元，转机重新计算，我的行李费就要500多。地勤服务很好，允许我携带，省下不少钱。但是过安检被赶回，珠峰的石头必须托运。几块石头运费近两百，几趟下来折腾的焦头烂额……一路上这样的麻烦层出不穷。

平措康桑青年旅舍。青年旅舍墙上满满的成千上万留言，无数人在路上……

十五天的旅行就要结束，生活就是选择，不同选择赋予自己时间不同的内容。这次经历了两个团队，每个人都很自然地称呼我大哥大叔，不是因为我称职而是我真的年龄最大。父亲和岳父已经离开我好几年了，时间美好也可怕。一人一生做好一件事，我希望引领自己的家人和孩子去向更美好的未来。

后记：离开珠峰的第五天，4月25号下午2点，尼泊尔发生8.1级大地震，近万人死亡。拉萨分手的阿梅恰巧去了尼泊尔，失去联系杳无音信……

远离那段时光快三年了，记忆却愈加清晰。每一天，每一段路，每一座山峰，路上的朋友和风景……想说的太多，所以迟迟无法下笔，而工作生活如此忙碌混乱，寻找一个安静时间，详细描述那段经历，恐怕永远也等不到，就这样匆匆记下回忆中的片断和瞬间……

有些无声话语，只有寻梦的人彼此听得见，而生活如同迷宫和丛林，有缘的人会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