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母亲节。
在这平凡,又不平凡的下午。一个人,一杯卡布奇诺,在肯德基悠闲而嘈杂的小小时空,一位年轻的母亲蓦地闯入我的思绪。
“妈妈,我要吃薯条~”一个稚嫩的声音伴随着一家四口的脚步声飘来。距离渐近,一家四口坐到了我旁边的位子。两秒、三秒、四秒,没有人回应幼童。在爸爸走开去点餐后,幼童仍在对着爸爸说要吃薯条,回应她的依然是一阵沉默。稍大些的孩子试图说些什么。“别说话!”年轻母亲的声音第一次响起,却是这样对大女儿说。紧接着,是年轻母亲的抽泣声。
直至此时,我已不能不注意这一家人。
爸爸点餐回来,似乎在向年轻母亲拿钱的模样,然而只是报了个数字,显然是拿在手中的一百元现金不足以支付餐点费用。仍是无语应答,稍后只听到轻微的现金被仍在桌子上的声音。大女儿已懂事些,看着继续抽泣的妈妈,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小女儿仍旧不时叫一声什么。
抽泣声,渐大的抽泣声。然而我始终无法明目张胆观望,只是身不由己的调用变得敏感的听觉和情不自禁的任思绪纷飞。不单单出于礼貌,更是觉得,年轻母亲察觉到旁人的注意,会愈发感觉凄然。尴尬、彷徨、悲伤,所有的一切集结到一起,会将一颗心推向更无尽的深渊。
或是昨天才看过那场“生活给我们的暴击值不值得感激”的辩论,我一厢情愿的认为,这是一位正在遭受暴击的母亲,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在婚后品尝着挫折滋味的女人,并且一厢情愿的沉浸在她的忧伤中,沦陷于浓浓的、化不开的戚戚焉。
我在故作自然、假装毫无察觉中,掏出本子和笔,想要记录下所有思绪。笔尖在纸上游走的同时,却有另一个自己看着这一切,提醒着自己,在这实实在在的生活中,怎能容忍你还有时间在这里大发感性。那个自己甚至清楚的知道,有这种时间,何不去学学人家的产品思路,踏踏实实画一套原型。
但,又能怎样呢?感性的那个仍然在死命写,直到发现手速不及思绪,又马上有下一个安排,只得在半途搁笔,留下心中一叹。
写在最后:事后补写,果然已找不回彼时思绪,只得化作一纸荒唐言,虽云不知物,却也算给这一天,那一刻,在这一页,留下了一笔痕迹,也给了重新码字一个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