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有一位卖菜的,离防疫卡点不远。听见他接谁的电话:我在新楼呀!
我还以为他的意思是准备去新楼,马上动身就要走,所以直接说自己(已经)在他们家的新楼了。看看他并没有动的意思,又接着说一句:我在新楼这儿啊!
心中猛的一颤,这不正是二十年前的叫法吗?那时候“某某庄新楼”就是这个居民区约定俗成的代号。我已问过最早的一批居民,当时楼房建好就入住了,直到现在。那时是1990年。(这个年份真好!)
也就是说,这个楼群至少有三十年的房龄了。虽然去年又进行了外粉刷,但那经年的气息不是一层外粉刷就能遮蔽得了的。已经不可能再找到一丝“新”的讯息了。
但那位卖菜的,依然称作“新楼”,这是一种“习惯动作”。他专心卖菜,不可能考虑我此刻想的问题。若是考虑了,便不这么称呼了。
(二)
整理扶贫资料,一整就是二十五户。看起来是一种工作的二十五遍重复,其实每家每户的情况各异,人员不同,信息资料就不同,资金收入等都不同,不一而足。于是一坐就是半天。等感觉坐得难受,就站起身倒水喝。已经将水倒进了杯子盖。这是卖保温杯者教的很优雅的喝水方法。每次倒水,只把外盖打开,内盖旋两圈但不拿掉,只旋开缝隙让茶水清泉般自山涧淙淙流出即可。外盖就是临时的玉杯,水流出来一杯马上又将内盖拧紧,只端了“玉杯”喝水。这种保温办法果然好,在有暖气的室内,可以放上两天水还是温润的。
但我似乎忘记了那刚刚倒进热水的杯盖,而是快速地将内盖又拧开,端着杯子就往嘴里送,待那热水烫到了嘴,还没反应过来,只是惊奇:这水咋这么热!下意识看了一下,原来是自己弄错了!
2020.2.14(周五)农历正月廿一(随手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