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房记

        近日,来老城区边走边看边练。栈桥海边,名人故居,老舍公园,大学路……多么熟悉的地方。勾起了我的许多回忆,也想起了自己当年租房子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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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年毕业时,舍弃了留京的机会,选择回青岛工作。我们那批选调到区里的会统一安排住宿(去过市北选调生宿舍几次,像大学时候的集体宿舍,可以做饭,很是羡慕)。我们分到所谓“市直部门”的,多数不安排住宿,需要自己去找。有个阿姨(现在还记得她的名字,人已离世,不忍唏嘘),人很热情,说她在沂水路的房子马上到期了,让我过去住。可不巧租户又要续租,于是婉拒了她的好意,自己找住处。

        我当时报到的时候直接带着行李,来不及租房子,要先找个地方落脚。于是找到了公交1路总站旁边的一个小旅馆。记得是十块钱一晚,价格很实惠,住宿的条件也对得起这个价格。房间很小,除了一张单人木板床,没有别的。说是房间,其实就是用木板隔起来的几个空间。就想反正是临时的,就凑合住下了。结果当天晚上就听见对面房间一对男女说话,中间只隔着一个狭窄的过道,又不隔音,听得很清楚。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床嘎吱咯吱的响,可能床太小,中间女的还掉下来过一次。那时正值夏天,空气中混杂着潮湿与荷尔蒙的味道,让人心如乱麻,不得安睡。就想赶紧换个地方,此地不宜久留。

        出去找租住的地方,通过中介很快在湖北路找到了这个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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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德国老房子,我租住的是最上面的阁楼。外表看着还好,里面其实挺旧,晚上回家楼道里黑乎乎的,踩着木地板吱吱作响,有些瘆人。在此住了一段时间,有一次周末回老家,回来后发现门被撬锁了。幸好没有什么贵重东西可丢,少了几件衣服还有点吃的。但父母就觉得这个地方不安全,让我赶紧换地方。

        第二个租住的地方是在广西路一个部队大院里,有点半地下的房子。也是一座德式老建筑,墙壁很厚,但没有暖气。与房东合住,我的房间朝阳,推窗就可以看到大海,离栈桥不远。现在想,这个地方如果要建商品房,会是天价。但离海这么近,冬天潮湿阴冷肯定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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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在冬天来临之前,经同事介绍,又租了栖霞路的一个房子,房东是一对老夫妻。套二的房子,南向客厅,他们自己住,北边两个屋出租,我租了其中一间。在这里,我第一次见到了那种吊铺,白天合上去,晚上放下来可以睡人。印象最深的是,卫生间的水龙头总是滴滴答答的接水,老人都是爱节约的;还有老太太对小孙子说过的那句“去麦当劳吃肯德基”,这句话后来我经常想起。这里离一浴很近,夏天的时候会经常去海边。在这里住的时间最长,有大半年吧,直到买的房子装起来,就搬走了。走的时候,老两口还把他们种的几盆儿仙人掌和吊兰送给了我。

        有人说,年轻时喜欢憧憬,年老了喜欢回忆,一个向前看,一个往后看。我开始回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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