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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你家门口又蹲又坐地折腾了一夜,蹲到都站不起来了,门也敲了半天,你觉得你整天这样骗人有意思吗?我没日没夜睡不着,你不是说不打牌还不是跑去打牌了,你这样躲能躲到什么时候呢?这么多年我付出的和失去的你觉得可以就这样抹去当什么都没发生吗?!”
亲爱的她总,在讲我自己的故事之前,请允许我借助她生活这个平台对这个消失了的男人喊几句话。这是我第五次为他流产了。今天的我,人已崩溃……
下面,是我的故事,希望能有人听到,你们帮我想想办法。我真的,没有勇气再面对明天。
本以为遇到良缘,没想到却是劫难
他是当地地产龙头企业的老板,白手起家,兢兢业业有了今天的成就。他拥有诸多耀眼的头衔,有多少人要看他的脸色行事,更别提案前那些个阿谀奉承的人。
权利就是春药。当初,对于大学刚毕业、未经世故的我来说,被功成名就、成熟有阅历的公司老总追求简直是无法拒绝的“好运”。可我这种从未谈过恋爱的女孩怎会了解情场老手的套路。
他是身价过亿的老板,我是他手下初入社会的小兵,在我们交往过程中他就有着强烈的优越感,带着无可否定的气场。当他霸道地把我塞进车里,强行夺走我的第一次,然后跟我保证一定会娶我时,我信以为真感动地落泪。
我以为这就是我的姻缘,我甚至开始幻想婚后的生活。即使他对我总那么简单粗暴,很多时候都在打击我的自信心,可我还是说服自己:他只是有点大男子主义罢了,不是什么大问题。现在想想,我真是太傻太天真。他根本就是有意为之,在交往之初就为这段虐恋定了基调:他是主人,我只是他圈养的宠物,他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在他的“调教”下,我爱地越来越卑微。在他面前,我变得唯唯诺诺,甚至卑躬屈膝,对工作更是不敢怠慢,生怕让他生气,觉得我是个没用的女人。我的自尊就这样被一点点地蚕食。
本以为越乖他就会越喜欢我,对我越好,可事实却相反,我发现他对我撒谎,撒各种不能自圆其说的谎言。每次我跟他对质,他都像逗猫狗那样哄一下我,或者干脆就无所谓地敷衍我。更心伤的,我开始发现他的私生活竟如此混乱,跟多个女人同时保持关系,甚至还有了私生子。
我想过离开,但却在一次次反抗、妥协中变得越来越无力。我总抱着他会回头的期望不肯撒手。
三条生命才换来我的醒悟
我们行床第之欢时,他不喜欢带套,总是在事后让我吃药。意外还是发生了,当我看到验孕纸上的两条红线时,既兴奋又害怕。我知道他不要孩子,可我又幻想着也许真有了,他就会接受然后我们结婚。
现在想想,在他背着我做下这么多无耻之事后,我当时怎么还会有那么幼稚的期望。男人如果在最初就露出丑陋的嘴脸,是不可能期望浪子回头的。
希望终于被打碎,当他听到我说“我怀孕了”时,竟然眼睛都没抬一下,就回了句“打掉吧。”我只觉得浑身冰冷,却还是顺从地答应了。
做人流那天,因为要吃打胎药,所以不能吃东西,而我一大早还要赶去银行办公务,之后才一个人气喘吁吁赶去医院。
坐在医院的椅子上,心里突突地跳着,我知道自己保不住这个孩子,摸着肚子一遍遍地流眼泪。我终于还是吃了药,蹲在厕所里不停地呕吐,后来肚子越来越疼,疼的我在医院长椅上打滚儿。
我忍着体内的牵拉撕扯,用力抓着产床的把手,那漫长的十几分钟,我多想他陪在身边。可我身边却一个人都没有,我不能告诉任何人,而唯一应该在身边的他却正在香港玩的欢。
他回来后到宾馆看我,没有多少温存关怀,只在走的时候拿给我八千块钱。我真想对他喊,“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你以为我的感情、身体和孩子的命就值八千是吗?!”是啊,你这种优越感已经将我压榨殆尽,加上身体不适,我终没有发出一声。
第一次流产没多久,我就不得不去进行第二次流产。我不好意思再找第一次那位他介绍的大夫,只能让怀孕7个月的闺蜜陪着我在另一家医院跑前跑后。
做完手术后,她把我带回自己家,一间普通的出租屋,屋子里的设施很简单,他老公也是普通的打工仔。但那一刻,我好羡慕她,羡慕她可以过平凡却踏实幸福的生活。也才发现,也许在这份所谓的“爱情”里,我已经迷失了自己,说不清这里面到底有几分真情,又有几分利益。
后面的几次流产已经习以为常,那时候的我就像个木偶,进出医院、上下产床都没了任何感觉。我不让自己去想这些,强迫自己尽快休息完去工作。
我已经麻木了吧。我好像是破罐子破摔,你不爱我,我就作践自己,还能糟糕到什么地步呢?那时候的我,就像一只非要把自己的毛拔光的鸟,可是我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
我恨他,我更恨自己
其实,从第一次他让我去流产时,我就已经开始绝望了。我恨他,恨他带给我的伤痛,我更恨自己,恨自己仍旧不思悔改地上他的床,受他的钱。
后来,他开始找各种借口躲我,联系的越来越少。我开始失眠,彻夜彻夜地睁着眼到天亮,精神还出奇的好。有时我甚至会想,也许哪天我就突然离开这个世界了吧。
终于,我跑去他家门口,拼命地敲门。那么冷的晚上,我在楼道里坐了一整晚。我在门口大声喊,“你这样骗来骗去有意思吗!我这么多年的付出到底算什么?!”
和他相处这几年,我从未要求过什么,倒是他成天信誓旦旦许着空愿,嘴里流蜜似的说着没有温度的情话。给了我虚假的希望,又结结实实将我扔在街上。
后来,他在电话里提出分手,还让我不要想这些了,要好好工作。那口气,完全是领导安慰属下的味道。
我简直觉得可笑。我把青春给了他,还卖命地为他工作,而他只用三言两语就把我抛在脑后。我竟给自己的人生做了这么一桩荒唐的买卖。
刚认识他时,我还是个洒脱开朗的女孩,还会露出真诚单纯的微笑,而现在,我都不想看镜子里的自己,一副阴郁怨恨的表情。这几年,我的自尊被践踏,信心被磨灭,还有愧对那五条生命的悔恨,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生的耻辱,是对身心不可逆的伤害。
对不起,我没办法忘记,更没办法用“好好工作”这种义正严辞抚平心里所有的恨。你就像毒蜘蛛,把毒液注入我的体内,让我的人生观、价值观和对婚姻的态度都发生了阴暗的变化。
我保留了最后一点自我,不哭不闹语气淡漠地挂掉了他的电话。一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从体内消失。我觉得浑身无力,一个人坐在地上一下午,脑子里不停播放着我们所有的过往。
我不知道我多久才能走出来,或者还能不能走出来。
人生的路从来都不会按照我们预想的走,我想自己已经严重跑偏。
我现在只想忘记他,只能等时间还给我内心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