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娃在书店看书,顺手拿起一本海伦·凯勒的书翻来看,一本很早就听说过,却一直没看过的书—《假如给我三天光明》。
书的第一章里,有个被各种枝叶,树藤爬满的小房子,让我想起童年见过的那片爬山虎,也是这样密集的爬满在一座房子上。
小时候,我是个内向又敏感的孩子,遇见陌生人,总是不说话。现在想起来,这样的现象也是有源头的。那时候,大人们要下地干活,五六岁的孩子已经可以任意奔走,大人们为了防止孩子走丢,经常吓唬道,某某方向有抓小孩的,抓住了就要卖掉的,你可不能乱跑。经常被这么吓唬,年幼的孩子心里被恐惧和不安牢牢捆绑住,以至于后来严重到,连陌生人都不敢说话,害怕被抓走。
那时候,太奶奶(母亲的奶奶)去世,因为要参加第二天的葬礼,加上路途不便,所以要去太奶奶邻居家借宿一晚。印象中那是一户在外做生意的人家,当时村子里几乎还是一片瓦屋,可他家已经盖起了气派的二层小楼房,朝东的那面墙上爬满了郁郁葱葱的爬山虎。 白日里听表姐们说,经常有蛇沿着弯曲的树枝爬进二楼,我心里阴郁起来。
晚上,母亲牵着我的手,一步步走上那户人家的楼梯,穿过一间我从没见识过的客厅,走到一个漂亮的房间门口,我不安地探头进去张望,里面有个美丽的少女坐在床上,看上去好像电视里的大小姐,时髦又有气质。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这个房间里可能会爬进蛇,然后小小年纪的我,丢开母亲的手,转头匆匆下了楼,任母亲怎么劝说,再也不敢踏进半步。
到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后来我再不曾见过那位美丽的少女,也没再看到那处房子,可那片带着神秘气息的爬山虎,至今如照片般在我心里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