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换了衣服,一大群人围着我们往外走.
要出医疗室的时候,接待我的小护士喊住了我,付坤神经紧张把我往背后一挡就瞪过去。
“这个东西是你带走还是撕掉?”她举着我签过字的同意书。
付坤接过来两把撕掉,尤其是我签过的字撕得不能再碎然后往垃圾桶里一丢。
“我就知道结局会反转。”她对我笑着说,“所以这份表格我没有入库,就等着还给你呢。”
“谢谢你。”付坤抢着说,然后对我说:“赶紧走,在这儿待着我总是心惊肉跳,比在敌人的地盘还让人不舒服。”
“哦,回去喽!中午我们做顿好的庆祝!”
“好呀!”众人欢呼,我仰头看着付坤,他也看着我,我们眼中都满溢着幸福,也许以后我再也不会哭,只会笑。
我们没有回去,而是一直上了四楼,找到民政办公室的房间,除了我们三个外其他人也要补办身份证,我们在另一个房间去拍照,房间里有很多人不是补办身份证就是办结婚证,几个摄影爱好者抓紧时间开了一个婚纱工作室,生意好得不得了。
当我们三天后去拿新的身份证和结婚证时心里别提多激动了。
照片是我的,可是名字却叫韩张清雪,这是我新的人生。
因为给每个人发了基本生活费,所以我们去拍了婚纱照,分别挂在各自的房间。
因为现在我们没有办法下船,也不知道具体下船的时间,于是船上会做生意的就着手做生意,有服装设计师设计了服装卖;有开美体健身班、孕妇育前教育健身班和婴幼儿学前辅导.
还有小学、中学、大学;有开快递公司的,年轻人踩着滑板来回送货;
三个国家还相互走动互访,各自开设了外语等级班,当然,通用货币依然按照之前兑换等值进行.
一些银行也相应建立。
一些失去家园的人们因为心情压抑,懂心理的咨询师也将门打开挂了牌子,几艘船之间可以相互联系,一些人找了船长让他帮助跟其他船上的人进行联系帮助一些家有亲戚朋友在外国的能团聚,当然这也需要收费,具体看情况而定;
还有人在船尾开了纪念堂,挂了地球当初的一些照片,旁边则有人制作牌位,给那些失去家人的人做祭奠,船上不可生明火,自然也不许点香烧纸,而佛家的一些大师或者活佛则替他们的家人进行超度,一度使船的某一部分成天期期艾艾的。
有做丧事的,自然也有办喜事的,一些能说会道的就当了司仪,那些明星则成了哄抢的对象,能得以上船的明星并不算太多,但往往都被提前预订,甚至日本和韩国的都来预订,他们也喜欢中式婚礼。
时常看见这两个国家的新人坐着花轿在甲板上来回走,没有唢呐只能放音乐。
住在一层的几乎有好几家同时办喜事,热闹的一塌糊涂。
但人多不一定就全都能和平相处,也有打闹有矛盾的,船上的领导不一定会都能处理,于是又有法律界的强人出面调节,法院也成立了。
律师界的热度也一直居高不下。
官司打完总得判输判赢,有违法乱纪的,也得受罚,但惩罚形式也有了变化,没有地方关押,就改成劳动改造,反正船这么大,有的是活。
但因为大家都同乘一艘船,都知道除我们之外,地球上不会再有生命,所以发生的问题都并不严重,最多就是打架,罚几天劳动,两个又都好得跟一家子似的了。
除此之外,婚介所算是更红火的地方,几家婚介所都是跨国性质的,无论老幼只要条件合格都去做了登记,促成了几百对新人。
很多IT界人士依然从事老本行,开发软件、游戏,然后出口,赚小日本和高丽棒子们的钱,当然,我们的钱好多也被人家赚去了,因为他们拍的电影国人也是非常喜欢的,除了那些明星参演,还有很多人都被星探发现请去当演员而一炮而红。
就连蜡笑小新的作者那老头都开始重新画画了,出了本新书,分系列集,第一系列叫中国娃娃在日本,第二系列叫日本娃娃在韩国,第三系列叫韩国娃娃在中国,准备出第四系列叫三国娃娃在船上。
成龙的几个弟子没有带出来,伤心了一段时间后准备在船上找新七小龙,弄得船上的年轻人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天天守在我们的舱楼下面看见他就挥拳踢腿做倒立,一直到新成员被定下,他们才散了。
这样的事层出不穷,人多的地方就是社会,活着就要进步,虽然大家园没有了,但小家园还在,人们不就能停下前进的脚步,学习、工作都得继续。
朋友们则都纷纷去找了工作,徐海一直做设计,自然找了一家公司干老本行,为船舱设计新背景和风格。
陈刚和赵飞也被恢复了军藉,和付坤一样归部队管理,培训新兵,每月领高工资回来统统交给老婆。
严厉原来是警察也去船上的警队工作,李远铭没有失言,找人给他装了假肢,无论皮肤还是骨骼都跟真的一样,用着也很自然。
紫陌在房间开了家乡特色小吃,不少人都慕名而来,有很多都是电话预订,她很快成了我们当中的小富婆,甚至外国人都有长期定餐的,一些人不方便到这里来吃就让快递送。
据说一些外国人,当然这里的外国人就是指日本和韩国,据他们少部分人自己说,隔两天不吃,觉都睡不好,工作没精神。
李远铭也偶尔来和我们吃顿饭,每次都是一个人,我面对着他已经不觉得不自在,净惠有时问他为什么不带老婆一起来他只是笑笑不回答,问他什么时候结婚他便把话题转开了。
艾伦居和净惠弄了个茶道屋,房子里摆着茶海,也不知道他们去哪找来的各种花草茶,很多人都来喝,认识了一大堆有钱的富婆。
后来净惠又单开了个皮肤护理服务,都弄的有滋有味。
赵飞也不知道和他姐夫怎么商量的,无论我和艾斯怎么说就是不许去找工作,什么也不许弄,眼巴巴看着人家大把大把赚钱,只能按时睡觉,按时吃饭,补这补那,早上两个小时的锻炼,下午两个小时的胎教,就是傍晚出去散步也必须有他们之中的一人陪同,我偷偷跑出去一次就被他逮住骂了快一个星期,气得我真想把他敲晕出去玩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