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华录》顾千帆内心独白45:盼儿,有你在我身边就足矣了

接上回,今日忙完了司中杂事,看天色,已入夜了。月亮不知何时已挂上枝头,昨日分别时,告诉盼儿今晚在茶坊等我,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可不能让她久等了,我迅速整理好行装,快马加鞭赶到茶坊,只见她已经翘首以盼了。


我带她来到汴河边,租了一条小船。小船摇摇荡荡漂在河上,皎洁的月光洒在船舱里,映衬着她那张娇美的容颜。


汴河上微风习习,我们双双躺在船头,望向天空的上悬挂的月亮,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祥和。


这真是“流处水花急,吐时云叶鲜。姮娥无粉黛,只是逞婵娟。”跟盼儿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甜蜜、美好,令我陶醉,深陷其中欲罢不能自已。


我太爱这种感觉,温馨美好,甜蜜怡人。那是我一直渴望而憧憬的幸福。原以为自己就此孤独一生,一辈子过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也原以为,一切的甜蜜温柔都不曾与我有缘,我的世界总是一片冰冷无情……


可是现在,这些我可望不可及的一切的一切,老天居然都实实在在地让我拥有了。我有时也感到恐惧,怕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一场虚幻。上天对我如此优待,把盼儿赐给了我,我要怎样才能不负上天所托,护她周全,保她一世幸福快乐呢?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地紧紧搂住盼儿,她依偎在我的臂弯里,温柔而沉静,我们俩都尽情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温馨甜蜜。


盼儿开始了自己酒楼的美好憧憬,望着星空,缓缓说道:我在想,至少得有个小隔间,让引章在里面弹琵琶才算清净。还要多请几个小厨,让三娘有心思研究果子……


她还没说完,突然起身趴在我身上,双手托着娇颜,笑眼盈盈地盯着我。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微笑着柔声问道:你想说什么?


她显出小心翼翼的神色,轻声问道:我在想,万一我们成亲了,我还能继续做生意吗?


看她满是期待的表情,我早已看出了她的心思。那你喜欢吗?我含情脉脉地望着她,反问道。见她不答话,只是眼含笑意深情望着我。


我便顺着她的心意,继续说道:只要你喜欢,就一直做下去,不管开茶馆,还是开酒楼。你都可以一直做下去。


只要盼儿开心,她喜欢,她愿意做什么我都无条件地支持她。因为曾经我听到她说,她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有多么不开心,只要一拿起算盘,拿起茶壶,所有的不快都离她远去了。


她那么喜欢做生意,似一朵火热的石榴花,绽放着自己的光辉,火红的热情感染了周围的每一个人。她的坚强、自信与睿智,是一般女儿家无法比拟的。她似一束光,照亮了我那黑暗冰冷的世界,给了我重生的希望。


而这些,正是她做生意体现的价值,那是她的根,她的事业,她价值的体现。依靠这些,她的人生才是那么光彩夺目,耀眼璀璨,也是我最深爱而欣赏的。


我怎么忍心让她为我放弃这些呢?我爱她当然是她整个的全部,她的所有。她爱的自是我爱的,她喜欢的亦是我喜欢的,这样不就够了吗?


只要盼儿能一直陪在我身边,永永远远跟我依偎在一起就够了。


她得到了我肯定的答复,一扫刚才的小心神情,眉开眼笑了。她长舒了一口气,重新回到了我的臂弯里,头轻轻地在我脸上蹭了蹭,像只温柔的小猫,回应着我,融化了我的心。


但是,我还是认真纠正了她刚才说的一句话:还有,不是说我们如果会成亲,而是我们一定会成亲!我从向盼儿告白那天开始,就认定此生非她不娶了。我的世界太小,容不下别的女人。我的世界只能有盼儿一个女人,也仅有她一个女人。


小船缓缓前行,知了的叫声一阵阵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在耳边流淌着。盼儿似有些许担心,一阵低吟:但是你娶一个商妇,就不怕对你官声不好?


她还是在担心我,她总是为我想得太多,我一阵感动,暖流涌上心头。为了打消她的顾虑,我告诉她:大宋那条律法禁止官商通婚了?还有,哪个言官敢得罪我们皇城司?


曾经令我反感的皇城司,感觉这个时候还是管点用的。看来,凡事都有两面性啊!


真的吗?她轻言细语道,甜甜地笑了。月光下的她,皮肤晶莹剔透,妩媚动人,美得不可方物。


河上飞来了漫天的萤火虫,星星点点飞舞着,浪漫而唯美。我随手抓了一只放在她的手心,她欣喜地看着那点点光亮从手心飘散而去,露出了孩童般天真浪漫的笑容。


“你相信就是真的!”我温柔地在她耳边低语。盼儿搂紧了我的腰,用她那温润如玉的脸贴近我的脸,感慨万千道:顾千帆,你对我这么好,可是我能给你什么呢?钱、权、家世,我什么都没有……


这个傻女人,她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居然有这么傻的想法。天知道有你的存在,我是有多么幸运,什么叫你什么都没有,你能给我什么。要知道,只要有你在,足以照亮我的整个人生了;只要有你在,我就是在重生,告别曾经那个行尸走肉般活着的顾千帆了。


盼儿,你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吗?没有你,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你明白吗?


我情不自禁握住她的芊芊玉手,打断她继续:你是不是做生意做傻了啊?两个人在一起厮守,要什么公平啊?你在我身边,你懂我,这就是最好的事了!


我的一席话着实令盼儿感动到了,她俯身微笑看着我,眼眸里有点点泪花闪现,似水柔情地向我表明心迹:顾千帆,我喜欢你。说完,我们都情不自禁地吻在了一起:这个吻绵软、悠长、甜蜜,整个空气都是甜的,处处弥漫着春色的浪漫……


“我知道!”我的手把她搂得更紧了,生怕一松开,她就会消失一般。我们就这样相拥相偎躺在船头上,任由小船飘荡在河水中行进。空气里到处都弥漫着甜,我喜欢这种味道,香香的、甜甜的,让我上瘾,令我沉醉。


无论小船飘去何方,我都无所畏惧,因为有她。也因为有她,我不再孤独、寂寞,从此有她相知相守,我们要一起快乐走完下半生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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