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果台的综艺《我是歌手》有一期请了香港的女歌手邓紫棋,她演唱了Beyond乐队的经典曲目《喜欢你》,一时间“黑凤梨”再次风靡,到处都有人哼唱。
我就更不用说了,自看完那期节目之后,QQ音乐基本上设置了单曲循环,走路时耳机里播的,开车时候音响里放的都是《喜欢你》。熟悉的旋律中,我仿佛又回到了暗恋邻居哥哥的年少时光。
我家对门住的是妈妈的同事牛大爷一家,牛大爷家有两个孩子,哥哥牛超比我大四岁,妹妹牛越比我小一岁。我们两家关系很好,在物质不是那么丰富的年代,谁家要是吃顿好的,必定把对门的孩子叫过来一起吃。我和牛越好得形影不离,经常挤在一起睡。
随着年龄渐长,情窦初开,我对牛超哥哥有了那么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每天听到他放学回来的声音,我就立刻找个借口跑到对门找牛越,为的是能多看牛超哥哥几眼。在那时候刚上初中的我眼里,已经是高中生的牛超身型高大,鼻子高挺,轮廓分明的脸上那一双好像时时都带笑的眼睛,让我深深着迷。
一个周末的午后,我又借口找牛越玩儿,敲开了牛大爷的家门。一进门就听到弹吉他的声音,还有牛超唱歌的声音。我想起来听牛越说过,她哥哥要参加学校的校园歌手大赛,最近几天都在练歌。
牛超哥哥从小就爱唱歌,小的时候我们三个经常玩儿的游戏就是他当歌星站在椅子上唱,我和牛越当观众在下面听,还要求我们俩使劲鼓掌。后来他上了五年级之后就很少跟我们玩儿了,也不再专门给我们唱了,我还挺遗憾。
我悄悄走到牛超哥哥门口。他没有关门,正坐在椅子上专注地弹着一首曲子。看到我进来,对我笑了一下,继续他的练习。牛越也走了过来,“哥,你后天就上台了,今天给我俩表演一下呗,我们给你提提意见。”牛超笑了,“好吧。”他的屋子太小,于是我们三个来到客厅,牛超坐在一边,我们俩坐在他对面沙发上。
二十多年过去了,我至今仍然清晰地记得那天第一次听到《喜欢你》这首歌时的震撼。虽然我听不太懂粤语,但歌曲动人的旋律,牛超哥哥清澈的嗓音,悦耳的吉他声,还有他那深邃的眼神,这一切都深深刻在了我记忆里。一曲唱罢,我沉浸其中无法自拔。牛越大力鼓掌的声音才把我一下惊回现实,我也赶紧鼓掌,对牛超赞叹不已,“牛超哥哥,你肯定能拿第一名,唱得太好了!”
我后来买到了Beyond的磁带,专门把《喜欢你》这首歌的歌词抄在了我的笔记本上。每天用我的随声听播放时,边听边想着牛超哥哥唱歌的样子,动不动就听得热泪盈眶。后来牛超哥哥果然凭借这首歌拿到了冠军,听说他上了大学后也因为吉他弹唱大受欢迎。
我家后来搬走了,我就再没见过牛超。和牛越倒是一直没断了联系。有一次聊起小时候,她打趣我,说我那时候一看到牛超就是星星眼,我哈哈大笑,真有那么明显吗?
我青春的悸动,就藏在这首歌里,时隔多年再次听,依然温馨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