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钟到了(我该走了)。”傍晚我对自己说。马上就要离开海岛,见到爸爸妈妈,心情可谓是激动欣喜。
欣喜之余,面无表情地打开学校教务网,不知道第几次地查看成绩是否出了。一门四学分的课程考进了海底,这是头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周遭的事物把我裹挟,我几近喘不过气来。从五月到现在,在溺亡边缘,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四肢并用,扑腾扑腾,猛吸一口空气,又立马回归到“被按在水里”的处境。
我时刻处于悬崖之边,摇摇晃晃,浮萍断梗的处境都要比我好,至少、至少他们已经确定了那种状态,而我每次给我希望 又把希望掐灭,这种反复的煎熬与折磨是不堪的。
破后而立、涅槃重生固然可牢资质、练心骨。但是,太疼太痛,要丧失的太多,无法云淡风轻地说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