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在忙忙碌碌的,装着一副似乎很忙的样子,以为这样就可以忘记那些已经离开的人,可有时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还会听到内心深处那一点点坚冰融化的生意,他们仍然会在心头偶尔回访,告诉我们他们来过。
今年23,伪文艺青年,因为长的丑所以只谈了一场似是而非的爱情,不长,很快就分手了,并没有多痛,也没有像他们所说的那样痛彻心扉,寻死觅活的,只是一个人去了趟内蒙,然后回来,继续生活,学习,上课,看书,考研,逗比。
那天中午,一个燥热的午后,我在做了一场梦之后,我才意识到,他们已经彻底离开。
小时候,我爸是中学教师,我就及早的接触到了那群老师,所以一直对老师没有太大的畏惧感,总是觉得他们就是最普通的人。
那段时间,迷上了下象棋,虽然现在技术仍旧是一如既往的瞎,我爸看我太喜欢象棋,然后就带我去了那位老师办公室,让他教我,我便在小学未毕业时就有了自己的师父。
于是,每天晚上,我就去找我的师父,让他教我下棋。不过一般去的时候,他都在拉二胡,那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我现在想起来仍旧是非常神往,那是找到了自己最喜欢的事的表情。所以,我往往不说话,搬个小凳子,坐在他面前,努力听他拉的曲子,小小的我却也是非常欢喜。
过一会儿,拉完曲子,他看到我来了,取出象棋,杀上几局,通常都是让我一套車马炮,虽然最后我还是输,听见他那一声将军,我总是很无奈的认输。
这样的生活过了多半年,后来,我去了市里上初中,便慢慢断了联系。
再后来,我去父亲的学校玩,偶尔看到老人,老人还是那副样子,待我一如既往的和善。
再往后,我高中,我爸所在的中学被裁,老人退休,便很难再见到老人了。
去年过年回家,突然听到老人离世,据说还是在打完了乒乓球,由于心脏病复发倒在了乒乓球室。
就这么走了。
高三,我有个同学,不能说是同学,应该说是我的好哥们,得了白血病。普通的农民家庭,如何负担的起他高入天价的医疗费,他自己甚至并不清楚自己的病情。虽然我们后来集体为他捐款,我拿出了自己的最后一点生活费,全部捐给了他。
我们一直瞒着他,一直到高考前,他进手术室后,他才知道他得的是一场不治之症。
最后,他还是没有参加那年的高考。
然后,我复读那年,他终于在经受了一年多的治疗化疗和我并不太清楚的医治过程,彻底的离开了我们。
那天,我们去送他,班里多数人在痛哭,可惜那个活泼可爱的小胖子还是离开了我们,再难相见。
此后,阴阳两隔,思念无用,只能前行。
现在,身边有很大一批的逗比,天天欢乐不已,只是偶尔还会想起很多人。
在我们这个国度,经常性的去无视生命的离开,他们一再告诉我们,要避讳死亡,仿佛这样死亡就可以不来了一样。然而死亡就像上帝的诅咒,与我们如影随形。我们逃避不了,这个世界上,死亡是每个人的归宿。
每天都有人在离开,每天也都有新生儿。
看过这么一句话,你生下来的时候,全世界在笑,你在哭;你离去的时候,你在笑,全世界在哭。这就是一场轮回。
把现在的每一天当成离开前的一天来过,做我想做,爱我所爱,恨我所恨,为我所为。
不须臾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