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逛街之后,程昱和女领导有了进一步的接触。知道她姓冯,程昱称呼她冯姐。和冯姐逛街告别之后,程昱又回到了校园生活中,她还要忙着处理毕业的各种事宜。研究生论文答辩、修改完善,毕业生谢师宴等等。
大概快6月的时候,程昱收到了冯姐的信息,说是单位挺忙的,希望她尽快入职。程昱收拾好学校的行装,和冯姐联系了,说要把东西邮寄到单位。东西打包好以后,程昱收拾好随身的少数行李,回了趟老家江州。
家里亲戚听说程昱签的工作在临水,都比较诧异。因为大概知道,临水市是贵省,贵省是出了名的穷省。不过因为都是外出很少的人,也不知道,临水到底发展如何,距离到底有多远。程昱现在心里也开始打鼓了。当初一门心思的想要逃离导师、逃离科研、论文,一心向往体制的光环,对要去往的新地方充满好奇,完全没有静下心来思考过,这对自己的人生路,会有着怎样的影响。
程昱的爸妈,从她五岁时就外出打工了。程昱一直执着于回到老家,因为自己是在老家被爷爷奶奶带大的。因为这样,家里的叔伯姑姑都对自己特别关心。特别是自己成为家族第一个大学生之后,更是提早成为了家里亲人们心里的支柱。对于程昱的未来,这些嫡亲的叔伯姑姑,堂姐堂妹,关心比程昱的父母可以说是更胜一筹。
这不,大伯家的堂姐、幺叔家的幺妈,还有姑姑,决定幺陪着程昱一起去临水一探究竟。她们不辞辛苦,跟着程昱一起,到市区最大的客运站,买了汽车票,向着临水出发了。一开始,道路比较宽阔,但路面并不平整,都是些被大货车压坏的路面。
后来,进入了县道。两边的树荫,有时是竹林,形成了一个没有尽头的拱门。偶尔间断,会看见路两边的农田,耕地。可以说,整个过程,都在乡村里穿梭。程昱在盘算,听说是一河之隔,河的这边是江州市的某个乡镇,河的那边,就是临水了,可以说是一桥飞架南北。
程昱想着,看到桥,就知道到地方了。车子大约行驶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到达了一个乡镇的街道上。她知道,这就是九支镇了。大概是第一次去的缘故,程昱觉得这个乡镇还挺大的。好不容易才到达了她想象中的桥头,车站就设在桥头。
车停好,程昱和姐姐、幺婶姑姑一起下车,站在桥头,就看到了桥的另一头。出了这里,就出了省了。桥那头,一根直立的柱子顶上,用看似小篆字体写着临水两字。桥头的左右两侧,有两个异形建筑。建筑高度不高,但占地面积较宽,看起来似乎是娱乐广场。
程昱不知道,过了桥,该往左往右还是往前。她决定,打租车。坐上出租车,给司机说了单位的名字,又说人民西路。到了大概的位置,程昱看到一个电信公司大厅,却没有看见自己的单位牌子。
亲戚们让程昱给冯姐打电话,程昱说,不想让冯姐知道自己已经放假了。后来,程昱决定打个车,去看看临水的繁华地段,毕竟,一个城市发达与否,CBD就是最好的展台。结果,司机就把他们拉到了一个叫五星街的地方。
当时的程昱,并不知道,这个五星街。五是真的,星也是真的。因为就是很小的一片街区而已。她们闷头不知尾的,在街上转悠了半天,找了一家餐饮店,用过午餐。又踏上了回江州市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