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栀,是一个杀手。
活在世上总会遇到不喜欢的人,有时候你可能想过杀了他,但是你没有勇气,这就是我们杀手存在的意义,我会帮你杀人,你只需要付一点劳务费。
我的生意有点难做,因为人们找杀手总是喜欢找男人,这个行业,性别歧视很严重,所以我赚的不多,刚刚够我吃饭喝酒。
那天他从北方来,告诉我让我去杀一个人,这个人时他的前妻,最近刚刚再次成亲了。
他喝了我的两杯酒,倒了第三杯,然后说:“你知道有一种酒叫做‘醉颜’吗?”我摇了摇头,他说:“你若将她的左手带回来,我愿意多你三十两。”
不要说左手,即使是尸体,我也能带的回来,只要给的银子足够的多。他说他会在我的茅草屋等我三天,三天之内,我没有将那个女人的左手带回来,他就会离开,当然,也不会给我留下银子。
他给了我一个地址,然后撑着头看着我,我喝了一口酒,点了点头。这三十两银子赚起来并不是容易的,宗王府也不是我想进去就能够进去的地方。
第一天我在宗王府对面的酒楼坐了一整天,喝了三坛酒,第二天,我又喝了三坛酒,第三天傍晚,宗王府就有人来请我过府。
没有意外,我见到了那个女人,一袭红装,眉目间自带娇媚,看了我好一会,便自顾地坐在了樱花树下。红衣服穿的这么好看,她是我见过的第二个人。
“没有人能连喝两坛‘醉颜’而活着走出醉楼的人。”她抬起头来看着我,上下打量着。
我看着她,没有言语,我不喜欢别人一直盯着我看,即使那个人是一个美人。
“你来的目的是什么?”她拨弄着左手上的一枚玉戒。
“杀你!”我抚了扶腰间的短剑。这柄短剑是师父送我的,出谷自后也就出过两次鞘,今天是第三次。
呵呵呵,她的笑声很好听,娇媚中带着一丝爽朗。
“杀我?你走吧,我会当你没有来过。”她玩着自己头发,然后举起自己的左手,让长长的发丝一圈圈地在指尖缠着,那乌黑的发丝让我竟心生一丝的艳羡,我的头发总是一片枯黄。
一阵风吹过,樱花纷纷飘舞起来,女人的红装也迎风飘起,时间到了。
短剑出鞘,师父说世间已经没有几个女子能够在武学上有我这般的造诣了,眼前的女子低估了我,当她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我,嘴角滑落一丝鲜红的时候,我看到她眼里写的是不可思议。
“你是他派来的!”她突然笑了起来,笑容李透着一丝绝望。
“他是否还让你带给他一个东西?”那个女人靠在樱花树下,眼睛茫然地看着前方。
“是的,你的左手”我看短剑上的血,想着自己应该还是拿着剑就好,暂时还是不要放进剑鞘了。
我看见那个女人嘴角浮现一丝微笑,腹部的血在树下慢慢的聚集,“你倒是真的绝情……”这种语气没有了张扬,没有了娇媚,好像就是在陈述一件事实,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悲伤。
她从衣袖中掏出一柄匕首,然后就是一阵凄厉的惨叫,一只手向我扔来,我接住后向前看去,那柄匕首已经插在了女子的胸口,女子闭着的眼角,俨然还有一滴血泪。看了看那个死去的女人,转身走了。
回到茅屋的时候他正在喝酒,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他没有接,示意我放在桌上。我转身出去打了一盆水,仔细地擦洗着我的短剑。
“你的剑很快!”他说。
“三十两银子!”我仔细地擦着我的短剑,然后轻轻的放进剑鞘。
“她的左手是我唯一满意的地方。”他轻轻地呢喃着,“那是与她最像的地方。不过,可惜了。”
那天他走的背影在夕阳下非常的洒脱,那个女人不是他的妻子,我知道,不过无所谓,我掂了掂手里的银子,这又够我喝好一段时间的酒了,这样,日子会好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