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偲偲六点半就起床了,为了在图书馆能有个座位她已经很久没睡懒觉了。昨天晚上特意在位置上踌躇徘徊磨蹭到熄灯走就是为了把书放在桌上而能逃过大爷的收书小推车。可是,要占个位子面临的是重重关卡。
那个光线好,靠近暖气的位子上放了一个红红的毛茸茸心形坐垫,还有一本翻烂的题库书,几张罗列着密密麻麻公式的草纸。这些东西都不是她的,偲偲有点难过,也很生气。自己的书去哪了?今天怎么自习?她忽然不想考研了,为什么自己要呆在这里?都没有自己的位置。
一个胖胖的男生叫住她,胖胖的脸上是和善的笑容。伸手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空位子,示意她可以坐那里。偲偲觉得自己的脸热热的,大概红了。她又在废弃物箱里翻到了自己的两本书,一本记了三个月的笔记。顿时觉得世界美好起来,感觉连那个一脸猥琐总是不洗头发坐在门口的男生也变得个性十足,不畏世俗。
十点左右一个长长头发,穿白色羽绒服的女孩拉开偲偲旁边的椅子坐下,一股馥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她拿出量尺,摊开纸张不知道在画什么,平均每二十秒用一次橡皮,每次都可以让大大的木头桌有4级震感。五分钟后,女孩就走了。量尺,铅笔还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