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本写一个少数名族,回族家庭的故事,也是一个战争年代的爱恨情仇的故事,是一个人的一生的写照,更是一家人生活的描绘。故事以韩子奇为故事主线,以他的故事和身边亲人的情感波折来叙述。情感细腻而凄美,读书时你会跟着故事人物的处境而忧心忡忡,更会悲泣泪目,但是读完整本书,更多的还是对故事所渲染的美好而感动。
韩子奇,一个麦加的虔诚朝圣着,在奇珍斋接触到玉,并结下了这辈子的痴狂,便留在这个小店里开始了他的故事,三年里,师傅对他倾囊相授,将全身对玉的研究,对玉器的雕琢的讲究都权授予他,而他也是个可以雕琢的小伙子,相比于师傅的勤勤恳恳赚小钱养家户口的态度,他更想靠这个手艺赚取更多的钱财,而不是让浦寿昌赚取高额的中间价。师傅为宝船耗尽了生命,本以为韩子奇会为这个家撑起一片天地,来报答他师傅的这份恩情,可是他没有,他没有走上这条大家都觉得理所当然的归途。而是在料理完师傅的事后就投靠了欺辱他们,趁火打劫的浦寿昌,恩情于他是什么,是三年的忍辱偷生的重生,是有更强的力量才能照顾好师傅一家的报恩,更是师傅手艺人的技艺传承。梁君碧,这个对师兄有着强烈依赖之情的女子,看到师兄投靠敌人之后表现出的决绝,明白师兄心意之后就松懈了,此时的她是美丽的,坚韧的,果敢的,她敢于抛弃世俗之见,她没有十二抬,更没有4个窝窝头,就悄无声息的把自己嫁了,而后的日子也还舒坦,丈夫的事业蒸蒸日上,妹妹考上了燕大,有了一个儿子,生活总是这样不经意而悄无声息的要使你跳出那个舒适圈,随着战争的爆发而波动。
梁冰玉,这个在姐姐姐夫庇护下长大的女孩,在战争爆发时,因为男友的卖国求荣感到耻辱的大学生,懦弱的选择了逃离,她是新时代的女性,可性格却不是那么坚韧,面对异国男孩弗立奥的追求,她退缩了,纵使在战乱的年代,在物质匮乏的时代,爱情就弥足珍贵。当她准备开始接收弗立奥时,安拉也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走了,带着“我们都是活着的人,都有爱的权利”的执念走了,而从此,她便更加恐慌,在姐夫给予的细心照顾下走了出来。在爱情里,她不勇敢,可又极具有思想,但回国后两姐妹面对同一个丈夫时,她看到了韩子奇的软弱,看到姐姐再也容不下自己,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离开,30年的人生经历,换来了后面的大彻大悟,她要做自己,为自己而活。
而梁君碧呢,这是一个传统的女性,是传统道德伦理的实践者,她对韩子奇有多爱,就有多恨,可是她又必须把他牢牢的抓在自己手里,为了一个不在有爱的家庭看起来的完整,为了自己孩子有个父亲,为了自己对他的爱,都必须要把他留在身边。她宽容了他的罪行,可是却原谅不了自己的胞妹,那是她耻辱的来源,纵使没有了爱情,但是要留下外人看来的体面。她是一个虔诚的穆斯林,遵行各种礼仪规定,而又极具心思,她或许愚昧,但是绝对也够聪明。
从小小心翼翼在极度缺乏母爱的环境下长大,从而心思细腻而敏感,新月一直在寻求母亲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冷淡,她努力上进,追求理想,最终却败在了肉体的羸弱下,对待病魔的无情打压,她努力过,抗争过,她为了哥哥和好友的婚事高兴的忘乎所有,纵使身体羸弱,也劳累奔波。可是当母亲极力阻止她的爱情时,她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她承受了上一代的恩怨,带着妈妈的她的祝福,带着对楚老师的企盼走在了那个黎明,她没有等到天亮,天亮似乎是一个希望,可是她却没有了希望。雁有归时,潮有来讯,而从此相爱的两个人却不在有期。
这个故事的升华在于新月生病要离开的那一段,哥哥为了妹妹突破了教门的束缚,他理解媳妇对新月强烈的友爱之情,体谅了楚老师对新月的爱慕之情,做出了许多教门不允许的事情,可是站在人性上来看,又是那么的高大与伟岸。纵使充满了悲伤,但是却也很温情,那是新一代的爱恨情仇,更多的自由与包容。这就是一个小民族和每个其他名族一样,都具备的高尚情怀,都具备的新生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