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人的文字

出土壁画中的契丹人


出土的辽道宗皇帝哀册,道宗为大辽第八帝,名耶律洪基。来自辽宁省博物馆

文/木叶山

据《辽史》记载:公元907年,契丹遥辇氏八部联盟长痕德堇可汗薨,契丹迭剌部夷离堇(军事长官)耶律阿保机即遥辇氏八部联盟长可汗之位。

迭剌部是八部里人最多的一部,耶律一族在部中的是权族。阿保机做了可汗后,这联盟长就传到了耶律家族。按照遥辇氏八部联盟的约定,联盟长在耶律族中三年一选。到了三年,可这阿保机连续任可汗,也没选举。他想象唐朝皇帝一样,做契丹人永久的可汗。但耶律族中的其他年轻人不干了。首先是他的几个弟弟,在他的叔父于越(最高军事长官,相当于太尉)耶律辖底的挑唆下,起来造反,一连进行了二次,都被阿保机用谋略平复了。

到了公元916年,他的几个弟弟剌葛、迭剌、寅底石、安端等人,在他的叔父辖底密谋和支持下,起兵造反。推举阿保机的二弟剌葛为可汗,集聚叛军二万余人。杀戮到了西楼,火烧了斡鲁朵大营,攻打龙眉宫。汗后述律平率家兵抵抗,叛兵不退,后留守西楼的大将蜀古鲁率兵赶来,叛兵才退走。

这时阿保机正在龙化州大营,谋划兵出芦水,闻讯后留下参军觌烈守营,遂率侍卫入永州。召屯兵广平淀的族兄夷离堇曷鲁,和大舅哥统军萧敌鲁率兵北上平叛,二将领命率皮室、墨离三万铁骑,北渡潢水,刻日到达了西楼。叛军退守柴河,两军交战,叛军大败。叛军逃往榆河,剌葛、辖底被擒。不日将所有叛军先后被平定。

叛军押回西楼,对剌葛等诸弟进行了杖刑,赐死了他的叔父于越辖底,赐死了他的妹夫北府宰相萧实鲁,其妹余庐睹姑自缢而死。又杀了义子耶律思、杀了他叔父隋国王之子滑哥和叛兵叛将六千余人。而后七部反叛,也被平定,至此阿保机平定了八部。

是年在龙化州,众臣给阿保机上尊号。尊阿保机为天皇帝,述律平为地皇后。封长子耶律倍为皇太子。定国号契丹,立年号为神册元年,史称太祖皇帝。

阿保机自立皇帝后,又率八部劲旅,北平了乌古、敌烈之乱。又称中原五代十国之乱,南夺取了新、妫州、平州、东夺取了营州、辽东、徒河、渖州、梁水等地。

神册三年(918)二月,政事令韩延徽谏言,建皇都。阿保机从其言,遂命汉人礼部尚书康默记为皇城板筑史,新建皇都。康默记领命后,广召汉人中能工巧匠,百日完工。

这皇城周围二十七里,分南北二城,门户朝东。南城为汉城,没有橹楼。北城为皇城,有橹楼,内有五大殿,分别为开皇、宣政、昭德、安德、五鸾殿。

择日,阿保机对皇城进行了庆典。大宴百官,盛会空前。阿保机大喜,宴会上,众官觥筹交错,热闹非凡。左仆射韩知古趁机谏言在皇城里修孔子庙,学习中原礼仪,建佛寺,教化人心向善。阿保机从其言。遂命礼部尚书康默记和皇弟安端建孔子庙和天雄佛寺。

不日,孔子庙和天雄寺建成,阿保机和皇太子分别谒孔子庙和天雄寺。这皇太子耶律倍,自幼喜爱中原文化。少年时,曾在徒河医巫闾山绝顶的望海堂读过书。这望海楼可东望大海,北望桃花坡,风景宜人。他曾和汉人师傅去幽州购得中原书籍上万册,藏于医巫闾山绝顶的望海楼中。此楼现无遗迹,据文献记载,焚毁于金兵占领上京后,回师所为。

一日,在行宫。他曾谏言父亲:“契丹定国数年,属国之多,和其交往,不能沿用草木记岁,刻木为契的传统,应该向中原汉人学习,有自己的文化。以便记载我国的历史和开创未来。”阿保机表示赞同,便问:“如创契丹文字,谁能担此大任呢?皇太子说:“耶律突吕不和耶律鲁不古,二人文武全才,不但能带兵打仗,而且精通文字,不但通晓汉文化,而且通晓我契丹语意,非此二人不能胜任!”阿保机纳其言,遂召命突吕不、鲁不古二人为林牙,林牙是契丹起草文告的官员。二人退出了行宫。

九个月后,契丹大字文成,约三千字。原来这契丹文,是参考了汉文字母偏旁改动而成。创成后,阿保机下诏颁布,在契丹全国实行。后又有了小契丹字,这小契丹字是由皇弟迭剌参照回鹘文所创,约五百字母,而且文字贯通。有人叹曰:

契丹创文延古今,历史迷雾已封尘。有谁识的昔时字,浮幻钩沉往事新。

平沙仍在关山外,高漠风光依然存。日月当空持长久,轶事总是旧烟云。

2020年3月20日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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