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困难地推开门,门把手很松,进去的时候必须用右手扶着。我设法挤进狭窄的通道,此时,一股刺鼻的气味向我袭来。屋子左边有一个粉色的塑料衣服收纳箱,里面堆着沾了油污的褪色牛仔裤、黄渍的白裙子和鱼腥味的袜子。
右边的原木桌子上摆着一盒只有黄色汤渍的泡面盒,白色的叉子则随意躺在盒子身旁的泡面袋子上。泡面家族和凝结了的酸奶一起为屋子的“芳香”做出了伟大的贡献。
位于屋子正中央的是垃圾桶大哥,他的周围簇拥着腐烂的芒果皮、雪花似的纸球、卫龙的辣条袋和掉落的面包屑,他们尽职尽责地为大哥的前途保驾护航。
我从垃圾桶到床扫了一眼,然后不由得发出“哈哈哈哈哈”的笑声。一年前买来的碎花毯子已“黑化”,似乎要修炼神功趁夜逃出这间屋子。同样,被子也没有得到主人一丁点厚爱,与她终日为伴的是子弟的薯片袋、喝完的可乐罐,还有那覆盖满满灰尘的笔记本电脑。
我没有动屋子里任何东西,试图通过这充满障碍的房间。好容易出门后,在妹妹的房间门上贴了一张便利贴“难道还不用打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