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当今的孩子极易早熟,早恋似乎也不在少数。
而我觉得孩子的心灵是最为纯洁的,恰似一张白纸,虚空而待、一尘不染。
男女孩子或同学之间的那种好感与吸引实为天性使然,正如李白《长干行》所述,“郎寄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千里,两小无嫌猜”。那种朦胧的情感是如此美好与向往,而这样的情感也唯有在孩子身上才能真正出现。
我的孩子出现这样的状况是在高中时段,也像是偶然间发生。
对语文课外学习不太感兴趣的孩子,突然间起了变化,每次高兴而去、快乐而回,直让我浮想联翩。那段时间,孩子心情极佳,对语文课的兴趣十分浓郁,学习效果也是十分明显。有天晚上,我特意等候在辅导老师家门外的一个偏静处,想看看究竟是怎样一个情况。到点了,一众学生鱼贵而出,落在最后的一对同学,却选择了特殊的行走方式。先是前后保持着距离,然后并肩而行、亲热交谈,最终双双等候公交欢快而去。那天晚上,孩子比平时迟了许久才到的家,向我解释是公交车方向出了问题。虽然“坐错”了公交,但其心情却丝毫不受影响,喜悦之情难以抑制。那张笑脸,我如今都能回忆得起来。那是一张快乐、满足、情不自禁且又朦朦胧胧的脸。
我没有去点破孩子的“心事”,我很希望自己孩子是一个有情怀的人。
其实每个人的一生中,谁没有那种青春期的冲动与朦胧的情怀呢?!称职的父母只需默默地陪伴、静静地关注,精心地呵护好孩子这段并不成熟却异常美丽的情感就行了。
曾记得孩子高考结束后的有天夜里,他反常地把自己锁在房间,录音机里一遍遍地播放着罗大佑的那首《爱的代价》:“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像朵永远不凋零的花,那些为爱付出的代价,是永远都难忘的啊!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也曾伤心流泪、也曾黯然心碎,这是爱的代价......”。那天夜晚,受孩子情绪感染,我的心情也不好受,眼泪始终在眼眶里打转。是啊,孩子不经意间已经长大了,他要独自去面对精彩缤纷的世界,要去选择属于自己的生活。当初的朦胧也会是一种感情,正像罗大佑歌词里所写,爱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孩子,你当初是真正爱了吗?还是今天的黯然心碎呢?
十几年过去了,当年的孩子已经在上海读完博士成为了一名医生,他的妻子也是一名博士医生。
有一次与孩子在操场跑步,我与他笑谈起了当年的往事。孩子坦诚地告诉我,那位女孩后来读的是经贸大学,如今在北京工作。有一次孩子去北京开会,女孩特意开车去机场接他。
后来又断断续续听到,女孩几年间相处了几位男友都散了,和孩子说很怀念高中期间的那段经历......
人是充满理性与情感的动物,只是哪一方面权重大而已。理性大于情感,似乎过于刻板。情感大于理性,又似乎不够现实。怎样的人生才是充满幸福的人生呢?唯有当事人自己去体验与回味了。
我只是觉得,那种充满朦胧的情感总是最为美丽的。因为这是一种模糊的美、一种含蕴的美、一种向往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