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围巾,小手微凉,她注视针线的双眸,可藏着谁的梦。
鸽子停在路灯上,拿石头砸它,绕着路灯跑呀跑,那些孩子,可还好。
房间里扭头看向外头,白茫茫天空,发呆的人,想到了故乡山头。
树影丛间,稀疏绿意,窜动过几只白狐,听到沙沙声,可曾回头。
凝视竹林深处,那蓝色桔梗染亮的窗,那菱形背后藏匿的杂货店。
还有狐狸在笑,它说:久违,客人您好。
你说,这些,我想到的都是何时的片段,谁知道呢?支离破碎也不是一次的记忆,杂糅成真假模糊,想要捡起的东西,太远太远,就像你把手机掉下茅坑,那一瞬间你不做决定,就已经晚了。
回忆和怀旧是一种病,让人憔悴而且像纸一样变得发黄破灭,眼泪是好的,眼泪是坏的,眼泪是咸的,眼泪也是醉的,怀恋容易让你病到流泪,矫情,或者说犯傻,千万别停在这里。
院落的围墙高了很多,即便它不高,你也再不会爬了。
什么是朝花夕拾,不过你来到这里,看了一眼,宛若从未离去,久久伫立,响铃声便被人摇醒,快上课了!有人说,于是你啊了一下,撒腿就跑,结果从梦中惊醒,愣愣的看到眼前黑色的天,抽筋的痛都慢慢麻木,不知道为什么眼角有泪水,你真不知道,就像不知道嘴角为什么睡醒后有口水一样自然。
什么是旧日不再,不过是那间顶楼的音乐教室,不再有燕尾服的老校长弹奏,乐曲飘呀飘,过了湘江,你们一边争论着班上哪个女孩更漂亮,一边扔着纸团互相偷笑,但偶尔撇过窗外,轻盈的风,总把你吹到发呆,盯着远山轮廓,天地间沉默到只剩下憧憬和奇异怅惘。
我们干嘛去想,干嘛去说,干嘛去写?
这里只有孩子的脚印,斑驳的角落还粘着口香糖,墙壁无用的歌声,淘气的问话,留言和涂鸦,在你松开手心,那些成绩单雪花般飞走时,它们又怎能留下。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别整这些没用的,利益优先,懂事点。
看着,听着,处处都一样。
有时,真会觉得:啊,自己是大人了,此事三思。
而有时候,却只会:去你的,我爱做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