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半仙”只所以称之谓半仙,在我看来,针对某件事,他的见地和学识只能说对一半的缘故吧!
尽管只是半仙,一辈子过着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生活,留长发,着中性服装,穿女式高跟皮鞋是他的本色,整日骑一辆女式轻骑奔波在小镇的大街小巷,给人看面相,看手相,间或遇到不熟识的还可以凭“本事”挣上些看阴宅阳宅的碎银几两,不过,很快就吃喝用完。
熟悉的人都知道,杨半仙喜欢女人堆里看手相,也可以这么说,到哪里都会招一群女人待见,看面相的,看手相的,看热闹的围着他转。也唯有这个时候,他的本事才真正的派上用场。眉飞色舞的,唾沫星子乱飞,有准儿没准儿的,有道理没道理的,说说而矣,听听罢了,只是寻个乐趣而矣!
不知道为什么,我也喜欢听他的天马行空的“高谈阔论”,那时在镇上开澡堂,常常看到他就把他招呼进屋听他讲那么几段,并且我深深以为,他所讲得,有的道理还是有准的。他说人的五官中的鼻子前端鼻翼位置肉薄命中不富贵,财运小;鼻子不周正(父左母右)歪向哪边,哪边老人先逝,并且歪得越严重越离开的早,我首先看我自己,歪向左父亲早早亡故,所以我多么希望我的儿子的鼻子长得最好周正些才好;鼻子下面人中深而长生贵子,若人中呈圆的凹陷的坑儿生女儿,我看了许多似乎也有道理。
有一天,在镇上碰见満头大汗的杨半仙,问他干什么去了?他说:“去长寨圆寨沟参加白兔精和蛇精的婚礼去了,刚刚回来”。听得一头雾水,还想继续一探究竟,可半仙已骑着轻骑“飘”远了,后来不知何故也没机会问到他的答案,后来听说他'因病去逝了,如今这个成亲的事也就顺理成章的无论如何也无从知晓了。
可长寨圆寨深沟的神秘却从来都挂在我的心上:那时我才七岁,四十多年前随我的父亲和三姐利用秋假时间拾酸枣卖钱补贴家用,中午十二点,我和同去的我的闺蜜小表妹坐在长寨圆寨两座大山的深沟里的一颗两间房子那么大的石头上休息,吃着带着的干粮,喝石头下的矿泉水,苦累却很惬意的样子。
我和闺蜜小表妹边吃边闲聊着,就远远看见山口有两个一身洁白素衣女子拿了东西从山的入口朝山里走来,我俩也许还小还没什么深奥的认知能力吧,也不觉得奇巧,反而默默的的等她们到来,看清楚是谁?可是很久很久也没有来,傍晚回家的路上我俩向我的
父亲和三姐提起,他们没有言语,我俩也没好再问,直到四十多年后我和闺蜜小表妹天涯海角在次相聚还提起那件令人不解的素衣女子之谜。
偏偏和杨半仙提及的白兔精和蛇仙成亲的地点相吻合,果真如此巧合?而且已事隔多年,再次提起让我心中不免再起波澜。大自然的力量是许多学习自然科学的人所折服和敬仰的,我也不例外的崇尚自然科学,虽然奥妙,虽然神秘,虽然无畏,但却让人止不住敬仰和崇拜,去追求去探索……。
不知为何?此生我偏爱仙气飘飘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