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岛的日与夜


壹 边岛的由来

沈从文先生写过一篇小说,叫做《边城》,看过的朋友应该还记得,故事的背景是湖南和四川边境的湘西小城镇,城镇里有一条小溪,溪边住着一个管理了一辈子渡船的老人,老人身旁有一个外孙女翠翠,翠翠的妈妈同一个军人因唱歌结缘在一起,便有了翠翠,军人父亲为了名和誉自杀了,而翠翠的妈妈生了翠翠后也喝了冷水死了。长大后的翠翠也似乎在重复着悲惨的命运。

边岛

我今天也要说一个边岛,边岛位于中国嵊泗列岛的最北边,其形如展翅欲飞的海鸥,岛上花草丛生, 林壑秀美, 岛上终年云雾缭绕。边岛是蛰伏于太平洋通往中国江海的黄金水道,是进入江浙沪的要塞。边岛上有远近闻名的远东第一灯塔,清同治九年(1870)由英国人始建,塔分4层, 砖砌园柱形建筑,上白下黑, 高19.17米。每当夜幕降临,塔顶射出一道旋转的炽亮白光,射程达24海里,每15秒一闪,可称“夜海奇光”,给混沌中的航船送去指引方向。1937年, 日军占领花鸟灯塔,敷设一条直通东京的海底电缆;抗战胜利后,归还民国政府;1950年7月由中央人民政府交通部接管,这里也成为新中国第一批海防部队驻防的地方。


边岛上的灯塔

六十多年过去了,第一批海军部队已经全部撤走,保留下的只有少量的义务兵。边岛也从一个军事要塞逐渐变成一个旅游区。灯塔上有一个世代相传的守塔人,至今也已经到了第三代,对于现在来说,已经渐渐从实用性变成一个象征性的意义。

贰 边岛的日与夜

住在这里的岛民,最多时有常住人口2849人,现余533户,977人。现居岛上的岛民中老年人居多,依然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清晨四五点钟,岛上的中年男子们陆陆续续走到码头,准备出海捕鱼。捕鱼并不是单打独斗,而是三三俩俩一起组队。天际发白旭日东升,渔船一艘一艘的离开码头,驶向天边。


边岛旭日东升

而岛上的妇人们,早上也是一大早的起来打理菜地。岛上土地贫瘠,唯一能自给自足的就是蔬菜了。在自家院子里和菜地里种着各种蔬菜,最多的就是玉米,青瓜,番茄和豆角。

也许是距离大城市太遥远的缘故,灯红酒绿的生活在岛上是见不到的,一切都还是保留着质朴的模样。傍晚六七点钟,是岛民吃晚饭的时间。吃过晚饭后,热气散去,岛上的中心街道就热闹起来,这是岛上唯一一条商业街道,也只不多是几家售卖生活用品和烟酒的杂货铺。七八点中岛民们就聚集在中心街道的某处,男人们一堆,妇人们一堆聊天打发时间。此时天上月色撩人星星闪闪。

岛上的家家户户基本有电视,却不是放在客厅里,而是放在房间里。也有吃完晚饭后不出去的,就关了楼下的灯回房间看电视了。从岛上昏暗的小巷经过,零零散散可以看到几家二楼的窗户亮着,电视的声音也是极小,不认真听是听不出来的。岛上的居委会为了丰富岛民的生活,也时不时的在广场举办晚会,放电影。


星空下聊天


八九点钟岛民们已经入睡了,但边岛并没有一起沉睡,而是进入了大自然的喧哗。有海的声音,有风的呢喃,有蛙叫婵鸣,还有星空物语。当月色朦胧天气潮湿的时候,海边就会浮现一片萤光海。这种会发光的藻类,终于露出了真面目,美得惊艳。


叁  外面的喧哗

随着旅游业的发展,岛上也越来越热闹了。广场旁边就有酒吧和很多民宿,八九点酒吧开始热闹起来,游客们在这里嘻嘻哈哈热热闹闹的喝着酒聊着天,直到午夜才安静下来。但岛民是不会来这里的,他们宁愿自己在家和三两邻居老友小酌几杯,然后睡去。八九点钟岛民们已经入睡了,外面的喧哗并没有扰乱岛民的美梦。

然而一觉起来,岛上的一切都在发生着变化。一栋栋的民房刷上了新墙,有的变成了民宿开始招揽客人;没有任何交通工具的岛上也开始有了给官客乘坐的小巴士;限制游人上岛的政策也在悄然进行着改革;商业街道越来越热闹了,有了咖啡馆,文艺店铺,美食店。一批批游客慕名而来,兴尽而归。


世外桃源花鸟岛

岛上的人民接受着这一切,就像他们过去一样。不管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他们始终是默默的过自己的生活,捕鱼撒网,宁静安详。旅游业带来的铜臭味,他们也似乎并不为之所动,只是看到游人来了,会多看两眼。商业的发展,也让一些岛上的年轻人回到了故乡,留在这里成了旅游业的一份子,有的自己开了民宿,有的做了司机。也许对于边岛来说,这是最好的结果,留住年轻人才能世世代代繁衍下去。

边岛的名字 ——花鸟岛,一个花香鸟语的世外桃源,愿世人温柔以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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