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的园子

再看史铁生的我与地坛,似乎能够体会出那些话里的悲凉来了,无论是描写园子里的四季变换还是过往人烟,他的情感都渗入到了地坛里,和自己对话,也和地坛对话。很多年前读它,是有震撼的,可很多年后再读它,心情的沉重又岂是文字显现出来的那般清晰。

儿时在书上接触到的史铁生和他的地坛,经过这几年的沉淀,记忆里的形象早就定格成了历史,仿佛离我们很遥远了。可是有一天,却突然想去地坛走走,想去寻找作者曾经在地坛发呆的角落。仅仅是想回顾书里的画面,就让我兴奋不已了吧。

这也是去年的事了,无意中和一位朋友聊到此,他也表示对地坛很感兴趣,于是和他约好了去走走。见面时,我惊奇地发现他居然手持着我与地坛的打印稿。他说自己很喜欢,所以就打印带过来了,后来我把手稿要了过来,直至逛完地坛分开也没有还给他。

其实从景致上看,地坛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同的不过是作者赋予了它生命的活力,在那段看似平常如一切的时光和岁月里,作者像是找到了出口,找到了活着的答案和勇气。所以,地坛应该算得上是一种寄托,起码算是一处安详的境地了。如今所到之处却都是嘻嘻哈哈的游客,我想慕名而来的也不在少数。可是呢,谁还真的能怀有沉重之情,仅仅是因为缅怀当年读过它时的感触?

我也不曾想过有朝一日能身至于此,体会琉璃瓦砖的退变和屋檐绝壁的落寞。而这一切的发生竟也平淡得时隔一年才有提笔著写的欲望,也或许仅仅只是再看到我与地坛时突发的感慨,才会想到我也是去过地坛的了。遗憾的是,地坛于我,不够深刻,甚至是连游玩都淡化在记忆里,没有深刻的存留了。只记得那天阴雨蒙蒙,黯淡的天空煞是映衬出了一种飘零的古朴落寞之感。我想,这种天气,是适合进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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