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10-21

肖说三国3 | 蒋干怎么当上了曹植的军师?                


在朝堂上,曹操以汉丞相的身份迈步走上天子龙座的台阶,站立在天子座前,然后躬身请示天子,说:“陛下,现在我大汉王朝的北方基本统一安定了,本来我想等待我们在玄武池上的水军训练成功以后,再挥师南下,饮马长江,一统天下。不料昨日却接到快马战报,孙权派遣大将甘宁发兵夏口,已斩杀了江夏郡太守黄祖。看来孙权已暴露出他有北向吞并我们的意图。形势紧迫,时间不等人啊。我们下一步到底应该先讨伐刘备还是先歼灭孙权,恳请文武群臣们一起来公议。”

天子刘协本来见曹操就哆嗦,曹操身上透射出的杀气让他不寒而栗。他像木偶一般,忙接话道:“那就尊丞相的意思,大家一起议论议论吧。”

曹操俯视台阶下面两列文武,慷慨陈言:“战争,是国家重要的手段,稍微使用不慎,轻则损兵折将,重则亡国害民。诸君请畅所欲言,针对出征提出你的意见来让大家参谋。”

说话时,曹操突然发现文臣列班中没有曹植。最近因为与曹植交谈较多,曹操甚至认为曹植是他诸多儿子当中托付大事让他最为放心的,于是问侍从:“子建(曹植字)在哪里?”

内侍知道曹操明察秋毫,不敢隐瞒,哆嗦着回答:“昨天晚上因为纵酒,一直醉着,还没醒。”

这么重要的朝会,听说曹植竟然是因为纵酒而耽误上朝,曹操觉得实在有损他的颜面,但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发作,忙命令内侍快去催促。

然而接连派人催促了几次,却都回报说曹植仍然烂醉如泥、昏睡不醒,不管如何催拉都起不来。

曹操不免有些愠怒,说:“子建如此放荡不羁,怎么能担当重任?!”心里本来打算这次让曹植统领一路兵马的念头也彻底打消了。

曹丕旁观着这一切,不由暗自得意。

曹植的幕僚蒋干知道曹植本性嗜好饮酒,但这次的确有些过分,心里不免替他着急。为了转移大家视线,他不假思索地大声说:“依在下愚见,孙权有长江天险,而我大军多为北方将士,不习水性;准备船只、训练部卒形成战斗力也需要一段时间,因此暂时难以克敌;而刘备的势力刚刚聚集不久,民心还没有归附于他。如果趁现在我方士气高昂,快如闪电般对刘备进行一次打击,必然得胜。剪灭刘备,荡平江北,我们就无后顾之忧了。到那时船只准备、水军训练也充分了,再依仗胜利之师,渡江南下,势如破竹般消灭孙权,那么天下就可以统一了。”

曹操听了,没有加以评论。对于蒋干的见解他从来觉得太过平庸,这其中有个缘故。当初蒋干投靠曹操时,曹操便感觉此人仪容出众,很有才气,善于辩论,没有人可以相比,但有时会显得有些迂腐,就先派他去守卫仓库以观察他的人品和耐性。

有一天,蒋干发现曹操的马鞍被老鼠咬了。曹操的律规严酷人人知道。蒋干心想,这下肯定在劫难逃、必死无疑了,无奈之际,便决定依照战国时赵国大将廉颇负荆请罪的办法去请罪,但心里还是很害怕曹操发怒惹上死罪。蒋干想到曹植为人仁厚,便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就找曹植,把来龙去脉实话实说一番。曹植便让他先等几天再报告,然后,曹植拿刀弄破自己的衣服,搞得像是被老鼠咬破的痕迹,又假装很失意发愁的样子去见父亲。曹操问他为何满面愁容。曹植回答:“大家都传说,衣服被老鼠咬破了,衣服的主人可能要遭遇不幸。”曹操听了,劝道:“这些话是没有根据地乱说,根本不会有什么幸与不幸的。”

次日,蒋干来报告马鞍被咬的事,曹操一下子就明白了曹植的用意,笑了笑,说:“我儿子的衣服放在身边都被咬了,何况是挂在柱子上的马鞍呢。”于是就没有追究这件事。

这事过后,曹操觉得蒋干善于把握人脉,遇有救命之恩,一定会对曹植死心塌地般忠诚,就安排他做了曹植的幕僚。

益寿亭侯于禁认为蒋干的话有道理,也说:“在下遵从丞相的安排,在玄武池训练水军,目前还没有成功,也请求再宽限些时间,等待有十足把握了再出征。”

安乡侯程昱说:“北方经过连年征战,百姓困苦不堪、怨声载道。我大军应该趁现在训练水军的时候多方修整,也让天下得到休养生息的喘息和恢复。”

曹丕知道父亲肯定不喜欢程昱的和平论调,又见蒋干抢了先声,心里不免有些着急,但他却揣摩不准父亲的主攻方向,便偷偷望了眼自己的老师贾诩。


——自肖永革《三国绝对很邪乎》,图片来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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