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罢张洁的《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除了感动,也有惊讶,惊讶之后心生佩服。
感动的是张洁对妈妈无尽的爱与孝以及老太太对女儿、外孙女的舐犊情深。
惊讶、佩服的是张洁的直率、坦白、勇敢。写爱的同时,顺带着揭露了在国内看病难的问题,还隐含着部分医患关系问题。她毫不吝啬地向读者展示爱,也丝毫不掩饰交织其中的矛盾与纷争。
一、每分每秒都是爱
父母子女之爱,不同于恋人之间的情爱,也不同于友人之间的友爱,父母对子女的爱怎么表达,子女对父母的爱又该如何诉说,当爱邂逅时间,当爱面对生命的倒计时,一切都变得紧迫,变得细腻又焦急。全文最吸引我的就是那精准的时间,张洁应该是想让时间定格,让母亲免于衰老,免于疾病。
1991年7月底,张洁开始意识到母亲的迅速衰老,从这时开始顺着时间线,从记忆中搜罗母亲各种大病前的征兆。
二、困难中更体现孝与爱,但如果医疗体制更完善,这份爱还可能延续更久。
“一九九0年我们从美国回来后,通过市政协王毅同志的帮助,找到协和医院的中医顾问、北京市政协副主席。著名中医祝谌予大夫给妈看病。”
“我不曾考虑过在妈的合同医院手术,尽管合同医院的外科主任说他们能做这种手术,而且有四百多例手术经验,我还是不放心由他来做。”
“多亏宋凡同志帮忙,通过北京市委出面疏通天坛医院的关系,不然像这样人满为患的专科医院,还不如要等到哪一天才能住进去。 ”
在医院党委书记带领下到了综合二病房,也就是高干病房。和病房的主任大夫朱毅然讨论了母亲的病情,定好九月二号入院。
看病不容易啊,要动用那么多关系。张洁尚有地位,有人脉,但她也要碰钉子。我不经要想,要换做是我们普通人如果遇到大病、疑难杂症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