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自己已经步入二十五岁了,辍学七年,没有上过高中。六年小学,三年初中,三年中专,是我全部的作为学生的经历。两年军营,五年南下打工,是我的生活经历。两年深圳,两年南京,两年苏州,一年杭州,是我的迁徙经历。没有固定的家的归属感,一年到头家人也都四散外在,奔波生活。我的前十八年都是在洛阳生活,包括出生。我在那儿出生.成长.生活到成年,说着当地口音的话,可我始终是一个外乡人。在成年以后,为了生活南下深圳打工,终于完全距离你千里之外了。
不知道你是否记得我,因为小学毕业已经十三年了。你是否为人母.为人妻,我完全不知道。实际上在初中毕业以后,我就完全没有了你的消息。初中的时候还是有的。那时有与你一校的小学同班好友,间接提到你的消息,说你像小学时候那样优秀,像小学时候受人欢迎,也像小学时候一样身旁不乏追求者。而我,只是你小学三到六年级的同桌。没有对你表达任何喜恶的同桌,默默听你偶尔发牢骚的同桌,成绩被你慢慢带好的同桌。
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了。经历了搬家.南下.入伍.归乡。身边渐渐没有了同学的消息,没有了洛阳的消息,也没有你的任何消息。
小学毕业以后,就没有再见过面了。也没有见面的机会和理由了。不在一个初中念书了,不在一条街道生活,生活从此南辕北辙。我在初中混日子,你在初中博名次。大概是这样吧。应为你总是这样优秀啊。我在中专学钳工,你肯定在读高中了。你的父亲是一名高级小学的教师,想比在读高中的时候对你还是很严格的。之后,我无法再想象了。是在省内读的大学,还是省外的大学?脱离了?父母的约束,是很高兴的事情吗?没有了成套成套的卷子,或许你不会抱怨了,可以像拍毕业照时那样开心的笑了,眼睛弯弯的,像个开心的狐狸。虽然,你话很少,更是一个没有任何傲气的优秀的老实的小姑娘。
现在,肯定是个大姑娘了。我希望是。那样我就有机会见到她,讲讲很多没有讲过的话,讲讲很多年没有对人讲过的话。我是很喜欢你的。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也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讲过。对我来讲,那是我的最真实的想法,对你来说,或许是一场无谓的闹剧。毕竟,你是最优秀的,而我很多人当我是个傻子。在信息还不是很发达,娱乐还不是很大众的时代。这个或许是个大的消遣,我永远不希望你被你消遣,被人在人前身后指指点点。
自卑,是我从小的脾性。现在也是,只不过被掩埋在更深处,人前我总是挺胸抬头的。这是军旅的烙印,也是无畏的姿态。可我,还是很怕你。遇到你,该怎样说话。还是像以前一样,匆匆的盯着你深深的看上一眼吗?那样真的是太傻,可又能说什么呢?你好吗?假如,她不记得我是谁又怎么办?或者说,我如果只是一个在她印象中无关紧要的人,我该如何改对她说,八岁的时候最幸运遇到你,十二岁最无奈离开你,十三年来一直想念着你。
我相信总有一场相遇的,该会诉说一切琐碎日常:我在初中的时候辗转了三所初中,成绩依然很差,不是因为成绩差而转的学,但却事实是成绩越来越差。在初三下学期,我几乎没有在课堂上上过一节课。大部分男同学都没有上过。我们大部分在上午是在网吧度过的。那时候,上网真的很便宜,一个上午的费用是现在一个小时的费用。下午有的在教室睡觉,有的在操场打牌,这我都干过。班主任对我所有的不满,在毕业的时候彻底爆发了,因为我没有按时去领中招考试单。初中的记忆大概就这样,还有的是,我初中时代乒乓球打的很好。早饭很少吃的,用来上网和买乒乓球拍。
上中专的记忆更琐碎,也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事。大部分时间是在网吧度过的。在上中专的第二年,身份证上我终于成年了,实际上我十七岁。整天玩游戏,没一个玩的好的。因为我没钱。我的整个青春期没有一个异性朋友,一个是自卑,一个是没钱,一个是我很累。真的很累。特别是十八岁到达深圳以后。
在半夜大概三点的时候火车到达深圳,第一印象是没有下火车闻到的臭水沟的味道,第二印象是一片超短裙和白大腿。当时,我穿着羽绒服。我是来投靠舅舅的。印象中和蔼可亲的亲人,以后变成了小时候的印象。还是亲戚,只不过不再是亲人了。在他打工的工厂里面,接收到了比别处更多的斥责,下班的时候更像一个可亲的舅舅。也是第一次深刻认识到自己是个笨蛋,第二次是入伍以后发生的。开始了日夜颠倒的生活和工作。时间开始不够用了。上班开始不停地工作,下班的时候使劲的消遣。时间过的飞快,到现在我还认为深圳的时钟最起码比别处快两到三个小时。日子过的真的很累,这样过了两年。期间,父母从洛阳来到了深圳,又从深圳回到了老家。和母亲在一个工厂作过工,而且是我介绍过来的。感受到生活的不容易,感受到了父母的不易。两年间,换了四五份工作,从深圳跑到厦门,又从厦门跑回了深圳。没有去过厦门的鼓浪屿,没有去过深圳的迪士尼乐园。只是在他们的发展区待过,就是大概是外来务工人员聚集地的样子,没有人划分区域和名称,但是,那块区域真的是外来打工人员的聚集地。
厦门,是一个好地方。虽然,我没有游玩过。只是在那儿工作。但是,街道的整洁和空气的清新比我去过任何的城市都要好。想比较深圳,没有鱼腥和臭水沟的味道。在午后醒来,没有任何的头晕和不适。只是感觉到很舒服。步行街的品牌店折扣和活动很多。
南京,一个让我受苦两年的地方,一个让我想念已经三年的地方。有过泪水,有过欢乐。有过病痛,更有成长。两年的经历我可以跟你说很久,就想三年的同桌不止十三年的思念。
我在期待相遇的那天,不止是简单的见面。要在你的城市与你相守相伴的意思。不再被工作和生活所羁绊。做着喜欢且自由的工作,过着和喜欢的人一切自由且安逸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