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有人是傻瓜的,如果有,那应该不是你,真的。
我曾经一个感情很好的异性朋友,有点不太聪明的亚子。她至少有一个爱好,在我看来乐此不疲的一个爱好,就是对我说谎。
暂且叫她阿G好啦。
阿G是我的高中同学,成绩有一点点差啦,其实我也不是很好。高考结束后,她的分数仅仅够一个二本院校,我帮她挑了好多,然后报去了南京。我也仅仅够一本,报了一些南京的学校,却很尴尬地被唯一一个镇江录走了。
就这样我们异地了。
我经常去找她玩,其实也害怕不太聪明的她会被别人拐跑。托跟她同校的朋友平时尽可能多照顾她,只是朋友也是同级,同为新生,力不从心。
一次我见她回来不到两天,她突然对我关了QQ空间。
很自然,没有意外,朋友把照片发给了我。我跟她打了一晚上电话,她只字不提,我跟她说,说说在哪里屏蔽部分人的时候,大概能够想到她手忙脚乱的样子。
不一会儿,空间对我开放了,没有那条说说。
两个月。
一个苏州的朋友突然联系我,聊了很久,末了,嘱咐我一句,阿G分手了,问他我的近况,可是我们已经很久未联系,所以才会突然联系我。
我说,回她很忙,两个字足以。
学校工作压力大,我去南京找朋友散心,正好遇到了一同出来的她。应该是另一个男生,我没有印象。微微低下头,侧过身子,阿G未曾注意到我。她染了棕榈色的头发,我因为一些饮食和生活习惯问题,发色倒是有些相似。
大二认识了一个小学妹,短暂的一个星期恋情,甚至没反应过来去伤心,头痛欲裂。
我再一次踏上了散心的路程,叫上朋友和我出去喝酒,不知怎么的,聊起了阿G。她一直在换男朋友,脸上的妆也越来越艳。朋友说我话变得少了,转场去蹦迪吧,认识认识新的朋友。我拒绝了,不喜欢太吵,而且,那种情况下他是什么意思,我听得出来。
大三,我爱上了摄影,趁着校庆放假辞去了部分职位,出去采景。不知怎么的,再次经过阿G学校。(附近景色确实不错,可能位置略偏了一点吧,人也不多)
天黑了,有点冷。我们近期恢复了联系,但也仅限于偶尔聊一两句。偶尔的意思是,大约两三个星期。她说正在上课,却两分钟左右就跑到了校门口。
鼻子一酸。
她剪去了长发,咖啡色的齐肩短发把她的脸称的更小,可能化妆品的问题,脸上隐隐有些红色的痘痘,但被盖住了。她穿得很单薄,格子的西式外套被风吹起一角,小手不安地捏着。
装作淡然地跟她聊了两句,我让她赶紧回去上课。看着我略微迟疑了一下,她一溜烟又跑回去了。
转身泪水就流了下来。我对自己的表情控制很有信心,记得初中就开始对着镜子练习了吧(好像相关另一个故事,之后再讲吧),看得出来她刚从外面回来。其他的,都不太重要了。
阿G联系我了,没有意外。
约我吃饭,却略感意外。
朋友告诉我她现在还有男朋友,那这???想不明白。
我一口咬定放下了,然后就好像爱情公寓里当伴娘的张伟一样……其实也有很多疑问,愤怒,不甘,甚至……总之,我去了。
有一句没一句地聊,我知道,也记得她到现在为止的大部分事情,她却还在不断隐瞒。我抑制住了,面不改色。她记错了我的生日,我的口味,我的爱好。扯开话题掩饰尴尬,她的一切,我发现,只要想,还都能想得起来。我以为我都忘了。
笨拙的小绵羊,却想当一只狐狸。这大概就是人的悲哀吧。
我住在她学校不远,回去后正准备冲个澡,她发消息说阿姨把楼下门关了,她不敢喊阿姨开门,要检讨。我说,那你过来吧,有空床。她说,不了,在外面转一晚上好啦。
我准备去接她,她说,墙上找了个洞,钻进宿舍楼下了,室友马上开门。
很嘲讽,我不傻,只是还缺少一颗狼的心吧。
不久她生日,我答应陪她去喝酒。我近半年来身体不好,酒精代谢困难,不能多喝。
她说我最近拍的照片,调色不太好看。我改了偏冷色,她说好多了。我知道,她大概散光度数又高了。
我们去了一个音乐餐厅,她近来喜欢去酒吧喝酒,我提到的离得最近的几个,她聊起来津津有味。眉头微微一皱,我很多同学酒吧做营销,具体什么情形,都很清楚。
不经意提起一些嘱咐,她置若罔闻,依旧津津有味地聊着。
她哪有多少生活费够挥霍?“那下次,我们一起去玩吧。”
她笑了笑,好呀。
看不出太多,我闭上眼,不想再看了,不愿看了。
晚上我说了很多,没有点酒,其实话很有问题,但,没有答案了,也不重要了。
人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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