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者分两种,一种是孤独者,一种是最孤独者。
说到最孤独者,我是从好久就发现的,来自我的内心深处和周身遭受。别人可能把孤独定义地恰有意思,一个人便是孤独,这也是我没成熟之前的看待,年龄不同,对待起事情来也有所不同。
我经常会做一些我个人认为毫无意义的事,不过绝对不是因为我太闲散,我也尽力地让时间都盛在我的工作之上,但后来发现,那一切都来源于孤独罢了。
我在北京住的是一间很小的房间,有几十平,能放下左脚,就放不下右脚,身子斜着走才不至于斜挂的衣架拉扯到我的脑袋。
狭小的房间是我自己选的,不知为什么,只有极小的房间,才不至于让我的孤独无处安放,我当时担心太大的空间,会让孤独飘渺不定,找不到落脚点。
在此期间,朋友有劝过我大房间有大房间的好处,太阳全能照射进去。我的房间是太阳照射不到的吗?那刚好,孤独本来就属于阴沉的,不要太阳才能表现出来我的坚决。
没有人说自己热爱孤独,就像没有人说自己热爱乞讨一样。我的孤独便属于乞讨,是对空间的乞讨,是对时间的乞讨,是对想象的乞讨。越安静越阴暗的环境越适合我的孤独,当然,时间也能搭配好,尤其是早上刚起来时候的茫然失语和晚上下班到家后的空荡荡。
孤独其他人是无法感受得到,有时候就连我自己也会陷入里面。打开笔记本,盯着屏幕好久,已没有在做任何事。花瓶被我打碎过一次,碎片划破手掌,见血,却不知该怎么进行下一个动作。
孤独久了,人就会生锈的吧。我只好这样想,想着想着,又陷入孤独的轮回中去。
孤独的思想是安静和无压迫性的,是最弹性的释放。我喜欢在孤独中做一些在杂乱时候无法进行的事,没人打扰我了,我就感觉到是一阵好时光,又可以大摇大摆地行使我的一切了,唱无调的歌,说不用经过大脑思考加工的话,一切都随意自然,一切都恰如其分。
我在孤独中,无事可做,有时便读雪莱的诗,恰好翻到一篇《孤独者》。雪莱在《孤独者》中这样说:在芸芸众生的人海里,你敢否与世隔绝,独善其身?任周围的人们闹腾,你却漠不关心;冷落、孤寂,像一朵花在荒凉的沙漠里,不愿向着微风吐馨?
与世隔绝,我是做不到了,我们都做不到了。“世”本来就在我们身边,我们能躲哪里去?我们不是一个人,不是没有牵挂,“独”又不适合我们。
写完此文,房间已经黑了一片,我拨开窗帘,外面的夜色更黑。孤独者来到了黑夜,就该在夜里睡去,继续孤独。
我正要入床、翻被,左手无意间打落一株将要枯死的芦荟,它曾经被我浇过水,芦荟是不喜湿润的,我曾骂过它,别的植物大都需要浇水,为何你却如此不知好歹。它不反驳,但事实是本该享受孤独的它马上就要因为我而死。我低头沉默,哀痛久久无声。
不,我不能睡去,我不是孤独者,因为我是最孤独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