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有两个历史的骄傲:一个是古罗马的鼎盛,是当时世界上幅员辽阔的强盛帝国;一个是文艺复兴的辉煌,它直接启发并推动了全球现代文明的兴起,而这个复兴就是以回归古罗马为道德旗帜。此后一代代的意大利人梦寐以求地希望光荣历史得以重演,统一意大利的民族英雄。
前面《罗马人的故事6:罗马统治下的和平》我们提到了,凯撒遇刺身亡之后奥古斯都接替和掌管罗马帝国的故事。如果说凯撒是打天下,那么奥古斯都则是在打天下之后,最关键的节点顺利选择了最恰当的方式去改造罗马,守天下的那个关键人物。在奥古斯都的影响下,建立了罗马统治下的和平.从此这个制度延续百年,从而成为了罗马兴盛的根基。
即所谓的帝制下的非扩张主义,坚持同化而非侵略,以意大利本土为中心,周边各国形成一个庞大罗马共同体的打法,并且规定,凡继承皇位者,必须具备皇族血缘,从而保证了近一个世纪以来(尤里乌斯—克劳狄乌斯王朝)权力更迭的平稳。
《罗马人的故事7:臭名昭著的皇帝》的历史跨度为54年,期间的罗马史共经历4代罗马皇帝,分别为:提比略、卡利古拉、克劳狄乌斯和尼禄。
其中,前2位与恺撒和奥古斯都皆属于“尤里乌斯”家族,后2位属“克劳狄乌斯”家族。两大家族是罗马建国以来的名门望族,并且在漫长的岁月中通过政治婚姻建立起来了血缘的关联。因此,这段罗马帝政可称为“尤里乌斯—克劳狄乌斯王朝”。
“尤里乌斯—克劳狄乌斯王朝” 从奥古斯都起,到公元68年尼禄自杀止,则宣告断绝,历时共一个世纪(前27年-68年)。所以如果从这一维度来看,《罗马人的故事6:罗马统治下的和平》和《罗马人的故事7:臭名昭著的皇帝》可算是同一体系。
臭名昭著的皇帝
《罗马人的故事7》,标题名叫:臭名昭著的皇帝,让我不禁开始思考作者这样取名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搜寻相关信息之后得知,原来这四位皇帝在历史上,与凯撒、奥古斯都有着截然相反的评价。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历史恶评,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罗马历史名人塔西佗(55年-120年)造成的。
但是,在读完了这本书之后,我不禁开始怀疑,所谓的臭名昭著,就真的是一无是处、对帝国毫无贡献的代名词吗?
本书讲述的对象是奥古斯都之后的历任君主们:奥古斯都→提比略→卡利古拉→克劳狄乌斯→尼禄。
其中卡里古拉、尼禄,这两位,可以算是臭名昭著。
提比略、克劳狄乌斯除因一些个人的、客观的原因不被罗马人所看好之外,在统治期间也做了很多实事,政绩其实都算是可圈可点:
提比略: 罗马帝国是一个由尤里乌斯·恺撒绘制蓝图,奥古斯都以此为蓝本建成的一个庞大建筑物。如若把这项工程交给一个完全不了解恺撒意图的人,那么就会出现这样的危险。对于提比略而言,除了早已驾鹤西去的奥古斯都之外,没有人能够了解到这份工作的特殊性质。
如果要用一句话总结提比略最重要的功绩,那我想应该是,他在神君奥古斯都之后执政,什么大的改革都没有做。
举个例子:
如果把罗马帝国必做人体。那么凯撒就是将过去积劳成疾的共和制度,转变为帝制的那个变异的组织。因为变异太强,很快被罗马的免疫系统(既得利益阶层+共和制度守卫者)干掉了。
而神君奥古斯都扮演的是一个具备高超技巧的变异体,经过70年(精致的虚构的执政手段)的努力,成功地将罗马转变成了帝制。
而提比略在这个时刻的抉择,就显得十分关键了。新的政体刚刚稳固,旧的政体基本被替代。这就像大病初愈,重要的不是吃药,而是缓慢的调理。有时候,什么都不做比做要更难。如若提比略不是深谙其中之理,不会如此。
卡利古拉:昏君,统治花哨、将国库挥霍殆尽。
克劳狄乌斯:这个历史人物很有意思。虽然没有从军的经历,但是酷爱读书,研究历史。读书的经历帮助他在纪即位之后,迅速成长,这样的例子在罗马历史上为数不多。
政绩可圈可点,也是在克劳狄乌斯的不断修修补补中,奥古斯都创立的体系得以完善。但是因为缺乏威严,皇后多次出轨、通奸也不闻不问。最后不得民心。
尼禄:暴君,弑母杀妻,以“歌手”身份赴希腊巡演。成功平定了和帕提亚的外交问题。
在这一时期的统治者,基本上属于民众支持一般的类型。一般群众基础也不像凯撒、奥古斯都那样好。
但是总体上来说,还是基本上依照奥古斯都的体系,不断修修补补的。帝国的制度,在这样不断修修补补中,得到逐步完善。之前奥古斯都有令,历任的君王,必须具备皇族血统。这一传统一直被严格遵守,直到尼禄被刺为止,一直被执行。
所以,臭名昭著的皇帝我认为,仅仅是名臭,而提比略和克劳狄乌斯的政绩确实不可以被抹杀的。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们眼中或者耳中所听到的那样真实。唯有深入思考,反复推敲,才能够帮助你一步一步清晰真相。
结语
人类历史,实际上就是一部侵略史,而怎么演绎这一部侵略史,这就是政治。
罗马,文化继承于希腊,并且经过浩瀚的历史长河的冲刷,兼容并包其他民族和国家的优秀文化,最终形成了影响深远的独特文化。这也是罗马本土的意大利佛罗伦萨,之所以能够成为文艺复兴起源地的原因之所在。
历史上的君王、国家会不断更迭交替,而文化的影响,将会超越国家、民族的界限,源远流长,成为一种不可抗拒的影响力。
自信与宽容是罗马人的生活态度和对异教对外族的接纳与吸收;
竞争与开放是罗马人的生存立场和对制度对风险的尝试与面对;
人性与权利是罗马人的生命价值和对快乐对自由的追求与挥卫;
赛内加曾经提到同情与宽容的差异:眼之所见而生之精神反应,是谓之为同情,定不顾及产生此种结果之缘由;反之,宽容深究此结果之缘由,才可谓此种精神反应与知性完美相处于一隙。
我想,罗马人的宽容,或许就是来自于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