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雨,此刻正下着,滂沱倾盆! 沭河表面平静,心里早已经兵荒马乱了!看着这已经下近一天了大雨,似乎还没有要停歇的意思。不管喜欢不喜欢这雨依然旁若无人的下着,倒是把六月的暑气淋的荡然无存,同时也,洗绿了夏树,落定了尘埃。
是啊!尘埃落定了!这句话如刀一般刺进沭河的心脏,心在滴血,如同几只恶狼正在撕咬着得沭河,遍体鳞伤鲜血淋淋。
孩子晨曦在这雨天的阴沉中睡了。 沭河像一尊雕塑,站在阳台的落地窗前,与这六月的雨相互注视,相互审视着。雨在窗外,沭河在窗内,隔着一道开放式的阳台,什么都想又似乎什么都不想的静默着。 如果,这雨落在沭河老家门前的池塘里,那该是一幅水墨画。
沭河满心的无人分担的痛苦,像一头困在心里的兽,时时撕咬着沭河脆弱的神经,她总担心下一秒她就疯了,就死了!沭河舒缓痛苦的泪水和着这六月的雨,一起下!沭河茫茫然地看着这雨,雨也茫茫然的看着沭河。沭河觉得自己的未来,如同这茫茫然的大雨。
今天是她离婚一周年的日子!沭河没有想到那个离婚时,信誓旦旦说,离婚后一年就会回来地前夫,会在离婚三个月后,就结了婚。
当初,沭河对那个方士的话,沭河半信半疑,但是只要关乎孩子,任何一个母亲,都会情绪失控,思维迟钝从而失去判断力!更何况沭河再生晨曦的时候,难产,做了手术,今生沭河只有晨曦这个孩子了!沭河的前夫就是抓住了沭河这个软肋!不惜以诅咒孩子来骗沭河离婚!
就在沭河痴痴想想的要发疯的时候,风雨中,有只小麻雀,与其说是飞,倒不如,说是,随着这风雨,跌落进的开放式阳台上,同时也把沭河不知飘向何处的思绪,跌落进现实的空间,沭河不动神色的打量着:这风雨中跌落的小麻雀,褐色的羽毛,因为雨水浇淋的原故,本是灰色的羽毛变成了褐色,倒是头顶上一个小小的白斑,让沭河过目不忘!小小的身躯,细细的腿似乎随时要折断。怯怯的叫了一声,声如游丝。
沭河下意识的挪动了一下子,想让它进来避雨,犹如它是熟识的邻居,也或是久别重逢的友人。没想到,这个细微的动作,它扑棱一下,很吃力的,似乎是捏且一下,一头扎进雨幕中的。 沭河觉得自己活得天弃人厌,现在连小麻雀都嫌弃了!
隔了几分钟,它又飞来了,沭河的脸上有了难得喜色。这次,它自顾自的在阳台的 边牙上散步,说是散步,就是一双细腿一起蹦。用嘴啄了几下翅膀下的羽毛,然后,有意无意的在阳台的边牙上啄了几下。它的这个动作,倒是提醒了沭河:它该不是饿了吧?想到这,沭河转身打算去厨房抓米来喂它。没想又把小麻雀又扑棱一下细弱的小翅膀飞走了。
沭河有了上次的认知,她觉得小麻雀还会回来。到厨房,抓了一把米 ,拉开落地窗的玻璃门,放在,它刚才散步 的地方。期待,它的下一次飞临。
这次,沭河站在窗帘后,因为她好奇,它的去处和来处?隔了一会儿,在对面的绿化树丛中,趔趄着撞出一个黑点儿,向这边撞来,近点,是刚刚的那只小麻雀儿,果然,它又飞落在阳台的边牙上,沭河在心里默念,它能看到这米,可它似乎没看到,不过,这次逗留的时间长些 ,也敢朝屋里看了看,沭河不自觉地超小麻雀微笑,尽管只是扯了扯嘴角,比哭还难看,但是沭河心里是在微笑。鼓励小麻雀啄吃阳台上的米,小麻雀似乎还没有领会到沭河的好意,沭河一急本能的一扬手指那米,可下麻雀又被吓走了,唉!沭河又一次忘了,她面对的是一只麻雀。
沭河又去厨房抓了一把米,连同刚才的 米,均匀的 撒在阳台的边牙上,面积大点,米粒多点,那只小麻雀 ,容易发现 。沭河想它还会来的。果然,它又来了,这次,它很容易发现了米,啄了一粒,沭河正在为自己的聪明,暗自得意时,它又飞走了,这次飞的似乎轻快些,沭河纳闷的当口儿,
它,不,应该是,它们飞来了。这次来了二只小麻雀儿。 噢!原来在它发现食物时,它没独自享用,而是飞回去,叫上,它最亲近的那一只,一起享用,紧接着又四五只更小地麻雀也飞了。它们是一家地吗?沭河无从得知。风雨中那六只麻雀儿,此时,它们正在窗外卖力的啄米呢!
麻雀尚且如此相亲相爱!反观有些人连这麻雀都不如啊!沭河不自觉地笑了!雨天停了,天边有一架雨后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