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阳光明媚,金灿灿的阳光铺满整条林荫小道。
我闭上眼睛,轻闻叶子和泥土的芬芳。睁开眼看看身旁的你,伸出右手挠了挠你的腰,然后快速把左手从你手中抽出来,快步往前跑,回头看着你痒的样子咯咯的笑。
你还是会拉着我的手,一路说说笑笑,我喜欢伸腿踢你的脚,你喜欢拍拍我脑袋,宠溺的说傻姑娘。眼眸深邃,有一潭化不开的水。
我爱摇摇晃晃的走路崖石,低头看自己的脚。拉着你蹦蹦跳跳的上楼梯,没事和你斗斗嘴看你无奈的表情觉得很可爱。你曾给我买过一大盒我爱吃的零食,吃了好久都没吃完。知道我喜欢的歌手,对我说姑娘,摩羯是个很特别的星座。
在一起你总会哄我开心,因为我身上带有浓厚的阴郁和天生的悲观,很难开怀的笑,习惯一个人很多年,没有安全感,即便憧憬也不会轻易相信爱情。你亲口在我耳边说的那句我爱你,还有某天清晨在睡梦中接起电话听见你说,你爱我,这些,我全都信。
我就走在路上开心的和你说着话,你也笑着,能如此真实的感觉到你手心的温度,是的,你拉着我的手,向前走。
二
脑袋经常混乱,总有一团团乱麻般的零碎记忆每天,尤其夜晚,飞速在脑海运转,不听使唤。太多的时候我总感觉自己被撕扯的四分五裂,身体里有另外一个自己不甘呆在里面,迫切想要冲出来,我抱住自己的头,感受着每一次对战。失而复得,得而复失,得非所愿,愿非所得。
身上背负着重重枷锁,我想挣脱做真实的自己,最后却只能徒劳的在黑暗里挣扎,终归被无边的现实湮没。我的自我,本我,哪个才是真正的我,抑或都不是。我坚信这世上有另一个我,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过着我想要的生活。
蓦地从梦中惊醒,又是无穷尽的梦境,梦里总是美好的,我还有一张笑容灿烂的脸。你拉着我的手在走,不知哪根神经末梢忽的让心一疼,从梦里回归冰冷的现实,你不在,什么都不在,伸手触摸,脸颊冰凉,如心一样。
记忆里另一张熟悉的脸对我说,你可以完完全全依赖我,我会好好疼你爱你。我面无表情的说对不起,我永远不会完全依赖任何人。
永远不要完全依赖任何人,当你失去自己行走的能力,当你爱的人离开,你会重重摔在地上。
三
你离开我781天了。
人都说人体全身细胞每七年更新一次,所以七年可以忘记一个人。可是我很怀疑,同时又希望真的如此,好吧,我承认我是个矛盾综合体。你离开后原本的失眠变得更加严重,总是躺着听整晚的歌,有时半夜爬下来走到窗边,看外面的夜景,继续发呆。
窗外漆黑一片,如同黑色的瞳孔慢慢收缩,最后什么也看不见。就像我走在路边,听到一首熟悉的歌,眼泪就掉下来了,因为这首歌,我们一起听过。
我总是在路上走得很快,觉得和周围所有幸福甜蜜是那么格格不入,走起来目不斜视,无论我走在哪里,都想可以快点离开。我总是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怎么也笑不出来,之前的快乐如同被冷水浇灭冰封,整颗心都是冷的。
经历痛苦的记忆对悲观主义者的打击是致命的,也许最终会走向毁灭,成为一个心如死灰的冷面杀手,一个再也不会动情的行尸走肉。
生命中的温暖就这么多,全部给了你,你离开了,让我以后怎么再对别人笑,怎么去相信别人。
四
大脑会自动封存那些让你痛苦不堪的回忆,如果可以,我愿意选择性失忆,可是偏偏越痛苦就记得越清晰,越持久。快乐如昙花一现,过眼云烟,终究留不下什么。而悲伤是会一直留存在人体内,随血液流动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无处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