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微风很妙,天空照常人魔狗样无耻的敞亮,末日没有到来。漫无目的开始游走,思绪在无声的脉络里延伸,发芽再发芽。有时候,真的有点失心疯。街头老人啜泣部分青年如一条疯狗,那些青年人又嫌弃老人倚老卖老。走到站台,开始等公交车。你身穿白色衬衫,挂着索尼相机沿路拍风景,却拍中了我。作为陌生人,这样当然保持必须得镇静,但心里早已打翻了,心想:你拍人也得说声是吧,这样唐突不觉得很尴尬吗?正在陷入纠结的思绪里,他说:楚,你都不认识我了?我说:你哪位啊?他说:我就是你当年很嫌弃并且成天吐槽的四月,那会我爱唱歌,怎么样?我说:人说女大十八变,你简直是男大十八变,我都认不出你了。心想,真是去改造了一把,现在这幅样子简直是蜕变啊,蜕变的我都要面部表情一百八十度了。他对我说:陌生的熟悉人,记得你开过的酒馆叫四月酒馆。我这心咯噔咯噔,一阵恍惚,外加两种炸起的思绪------
就这样开始陷入无端思绪只为想念当年开过的「四月酒馆」那是我大学毕业后决心要开的酒馆,有朋友若问我地址在哪?那么就让旧时光机搭一程,带你见见老世面。
只是,四月从来不知道。当年他跑步,参加书法比赛,演讲的时候,我都躲藏在角落静静地看着他的拼搏。大家都说我喜欢他,可是只有他不知道,或者是装傻。因为有一次听说,我长得很像他前女友,这世界太可怕了,可怕到如此之小,与其和他在一起,倒不如和他做兄弟是不是。就算寂寞的摇摆在夕阳下,夜风中聆听四月唱的《风花树》。于是那会啊,我就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我看着四月,认真对他说:教你一个技能,在童年很开心的事件。四月这一次显得很凝重,他说:是什么?我说:四月,我带你去钓龙虾。四月一脸困惑,这个年代了你带我去钓龙虾,是几个意思哦?我推了推眼镜说:为了带你怀念下童年,这不是很好,你看你活的这么粗糙,是不是得改。四月投之以挡不住赞叹的表情看着我:好耶。
趁着周末,带四月来到了家旁边不远处的小池塘,让它感受下童年的味道,家里的风景二十年来都是不变的风格,仿佛时间静止在了这里。
我说:挑一只你喜欢的竹竿,绑上线,线头绑上从家里带来的废肉。他一动不动,丫的,我说你倒是按我说的做啊。是不是傻。他开始摸索,得了,看你这磨磨唧唧的样子真是有点小头大,我来给你绑得了。没一会,准备工具已完成。我们迅速赶去小池塘,呀,这里的池塘水可真清。他说:这里的人儿更加可爱。我说,你还挺能对仗押韵的嘛。他自信的说着必须的,羡慕他得意忘形的快乐。
把诱饵放入池塘,三分钟过去,龙虾上来啦!三分钟过去,再一次龙虾钓上来啦!四月说:你怎么这么厉害,轻而易举把猎物手到擒来?我得和你学学。我见他如此虚心好学,说道:徒儿,为师教你。你只需要看竹竿上的线条,若龙虾过来它会产生出微动,这时候它慢慢夹取食物,迅速将它拉上岸。诶呦,四月夸我可真厉害,我说,你可别夸我,万一我骄傲怎么办。随后他将竹竿拉上来,一看诱饵已经没了,重新绑上,他渐渐有了些头绪,偶然能看到他钓取的猎物,以为就这样钓呀钓,时间就像从未变化一样,黄昏来了,空间是固定,时间是相对守恒。
我说,我带你去吃个恐龙瓜。他呆呆的脑袋,不愧是呆呆理科男,我说道,朋友,带你去见见世面呀。我们先吃瓜,吃一半,把瓜切下,在拿镊子夹出有形的牙齿,拿两个小花花做眼睛,哎哟,恐龙瓜就是这样。他微笑的说,好棒。他如此的专注像是个小孩对事物的好奇,我以为今后会有大量的时机成为兄弟的可能。此时他的手机响来了,接了个家里的电话,家人催他回去。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就是迅速切断,好几年我不知道四月的消息,后面才知道他家人让他去相亲了。是不是要去当个大新郎,坐在红花轿子的新娘可爱的笑着。想起当年他离开了,我家的酒馆有了名字就叫四月酒馆,像他一样,来了一小段时间,就走了。这里的酒馆只是形式上的酒馆。四月,貌似是离开的月份,你不需要质疑,谁也没有复活,谁也没有出现。
后来我重新做时光机回去看以前开的四月酒馆的事件,发现恐龙瓜还在,我用力一脚把它踩碎。因为,这些年偷偷的在心里养了一盆草,以为不会再为谁开放了。后来,我一个人去钓龙虾,感觉池塘下的猎物很重,一提上来竟然是条蛇,可把我给吓哭了。事实证明,我们都在和自己保持较劲的姿态,殊不知时间只是证明了自己的可笑与荒唐。轻轻春雨就这样无端滑落,和幽幽秋风秋叶,在青春年少的日记里,心情起起落落。
爱情,就像四月酒馆。这不是很经常发生的事件。现在我还会时常想起四月酒馆这回事,但我已经开始对镜梳妆,开始抹匀粉底,对着镜子笑了一笑,尽管镜子的我不好看。愿你明白我对你的哽咽之处,不再笑我的痴狂,尽管你从来不知道。淡淡如水的日子里,我在散步,和月光,和冰冷的水泥地,尽管投之以隐喻,是引语,还会是连绵阴雨。
祝我们心里的四月安好,四月酒馆在我们所有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