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刚开始,马妻便私下叮嘱马介良,这些菜你多吃一点,而老酒少喝一点,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痛,马介良说:“我心里有数的,不会再喝醉了。”
阿羊与马介良俩人坐着朝南位置。
阿羊看着大家说:“今天请大家喝一杯苦酒,大家不要客气,来喝一大口。”
马介良对阿羊说:“这不是苦酒,这么一桌子好菜哪是苦酒吗?你说错话了,罚一杯酒。”
大家便起哄,要罚阿羊一杯酒。
阿羊说:“这是52度的粮食白酒,很凶的,一怀喝下去,我肯定不行的,这样我大口喝一口吧。”说完,他端起酒杯大口喝了一口白酒。
马介良说:“不行,至少你得喝半杯白酒。”
阿羊说:“如果我讲错话这样罚半杯白酒,其它人讲错话怎么办?”
马介良说:“一个样,一样罚酒。”
马妻按耐不住了,她对马介良说:“你今天喝醉,你就不要回家了。”
一桌人的眼睛便看着马介良。
马介良说:“酒还没有喝,你怎么说我会喝醉呢?”
马妻说:“前天你喝得半夜三更到河边呕吐,有这样的事情吧。”
马介良说:“我又没喝醉,酒是多了一点,到河边洗洗脸,让自己的脑子清醒清醒。”
马妻说:“今天我给你面子,不想说你。喝多少白酒,你自己把握,不要一喝酒便像见到亲爹娘了。”
这时,阿羊妻将一碗蛋饺端上了桌子,说:“这是介良阿哥阿姐带过来的蛋饺,刚才我重新放在饭锅里蒸了一下,这个蛋饺我闻闻也是好香哟,大家不要客气,大家动筷子啊!”
马介良说:“弟媳妇,菜一桌子了,你也坐到桌子上吃吧。”
他见缝插针转移话题了。
阿羊妻说:“你们吃,我还有几只菜要烧。”说完,她又转身去灶间了。马妻也起身了,她随后也跟着阿羊妻进了灶间。
马妻跟在阿羊妻屁股后面,她伸手拉着阿羊妻的衣服,说:“妹妹,你还烧啥个菜呀,我来烧火。”
阿羊妻回头说:“你去吃,我一个人忙得过来的。”
她身子挣扎了一下。
马妻说:“一桌子菜了,真的够吃了。”
阿羊妻走到灶台后头,刚想烧火,马妻便伸手把她拉了起来,说:“我来烧火,你起来。”
阿羊妻说:“你去吃哩!”
马妻说:“他们在喝酒,我看见马介良喝酒就来气。”说着,她抢过了阿羊妻手里的一把柴,并也在灶台后面蹲了下来,阿羊妻便起身让位于她了。
阿羊妻说:“我看你男人蛮会讲笑话的,蛮讨人喜欢的呀。”
马妻说:“平常看上去是蛮讨人欢喜的,但他一喝酒就没有人味道了,就不像一个人了。”
阿羊妻说:“大概男人都是一样的,阿羊一喝酒也不讲人话的,而且他酒量不是太多,一喝便醉,真的让人十分担心。”
马妻说:“阿羊比马介良好多了,听马介良讲,你们想做大农户,这是不是真的?”
阿羊妻说:“是真的。”
马妻说:“我觉得你们夫妻俩做大农户能够成功,一则你们夫妻俩齐心,团结一致,二则你老公肯吃苦,做事有决心,有能力,有一套的,而我们做大农户不行,马介良一端上酒杯便醉生梦死了。”
阿羊妻说:“现在我们种几亩责任田也累得半条命,若要叫我们种一百多亩地,不知道怎么忙得过来呢?”
马妻说:“总归要叫农民工的,还有要买收割机,割稻不用人工的。”
阿羊妻说:“其实,种田你比我们懂,你做大农户也合适。”
马妻说:“不能这么说的,我男人不行,你看他现在喝酒劲头最大,叫他做大农户不要说挣大钱了,被他叫一帮人过来喝酒把家里的老本都喝光也是大有可能的。”
顿了一会儿,她又说:“所以,马介良想做大农户,我也不会让他做大农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