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清晨还有点冷
打开屋门 迷离地探出头
心一哆嗦
“哇，好冷啊”
我抱紧了胳膊
呆呆地在门口站了一会
空气中流布着微微的温暖——大姑的早点熟了
在窗户里瞧见小屁孩穿着外套 手插裤兜缩着脖子
看他的路径是要准备向我的房间走来
我走出去 互相对视一笑
跟他招招手“早上好呀”
这是多么简单有趣的早安呀
看到他昨晚的画面又重现
用小计俩转移我的注意力 我还竟然相信了两次
尝到我的心软的毛病 故意站在山边边上
看我越惊慌失措他越乐
站我面前撒尿 搞得我大呼小叫 他却笑得合不拢嘴
玩泥巴 故意甩在我头发上
没有脾气了
最后让他安安静静地靠在我怀里陪我读英语
接二连三打哈欠 不忍心还是陪他去踢球了
老家门后的那面梳妆镜
也承载了我童年的记忆
小时候需要让大人抱着或者踩上凳子才能臭美
再长大些 我要踮着脚尖跳起来才能偶尔看到镜子中的小人
而今天我站在她面前 准备要涂口红的时候
我只看到了我的下巴
这才猛然意识到这些年我长高了这么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