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君:你别动!就这样别动啊!
突然听到婉君的惊呼,连衣裙顿时乖乖地滞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满脸惊惶,只留两只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在自己身上疯狂寻找蜘蛛臭虫之类的小动物。
婉君:嗯,这个角度看上去真漂亮!
连衣裙闻言长舒一口气,感觉自己简直要被此人气死。
神就是神,这家伙的开场白果然惊天动地。
婉君:你还真不动啊?一会你爸还以为我点你穴了。
......
婉君:你不动,我都不好意思动。
……
婉君:尴尬死了。这下好了,我可以说话了吗?
连衣裙的脑瓜子转了好几圈,才明白过来婉君嘴里的“尴尬死了”是什么意思。
婉君:要不我先做个自我介绍?
......
婉君:算了,不急,你会主动问我的。
哇塞,脸皮厚到这个田地,这也是没谁了。
……
婉君:其实玻璃不是我踢破的。
......
婉君:我就看不惯了,几个大男人,敢做还不敢承认,不就一块玻璃吗。切,还男人呢!
......
婉君:哇,这玻璃破的,神奇了,居然破出来一个“心”形,这太鸡……太极功夫太有意思了。
这家伙差点出口成脏。
连衣裙保持原有姿势,根本不理他。
婉君:你绷着脸的样子,是很讨厌我吗?讨厌也别说出来,说出来就假了。
.....
婉君:你有男朋友吗?
婉君每说完一句话都故意暂停一会,以便连衣裙大脑消化。
婉君就是这样,他总有太多神乎其技的方法和几臻化境的台词令我等贱民惊得目瞪口呆,而每当出现精彩桥段,他便会故作高深地告诉我们说,关于这门高超的技术,火候很难拿捏,以我们的资质,是断然学不来的。
......
婉君:没有吗?好,从现在开始你有了。
嗯?这套路有点似曾相识,让我想起了王小波追李银河。
......
婉君:我只是喜欢你,我没有恶意,真的。
连衣裙仍然倨傲鲜腆着一言不发,不过此时可能心儿已经水波潋滟了,春潮在一圈一圈自内而外荡漾开来,她几曾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关键这厮的话听起来就这么受用。
婉君:事实上我认识你很久了,经常在外面那条长廊上看到你。
这厮纯粹扯淡,进出家属区谁都打那长廊经过——那是唯一的一条长廊。
......
婉君:你叫小曼是吧?
乍闻婉君叫她名字,连衣裙脸部的咬肌情不自禁的扯动了一下,但为了掩饰自己心里的波澜,她难以置信的眼神也仅仅稍纵即逝,她仍旧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继续沉默。
婉君:其实我刚才撒谎了。请原谅,我没有征求你的意见。
说到这里,婉君又故意顿了顿。
他觉得吧,能不能通过大考,接下来的对白相当重要。
这时,连衣裙稳不住了,转过头来乜斜着婉君,脸上写着一个特大号的莫名其妙。
婉君:没错,玻璃是我踢球砸破的。我知道你住在这里,我为此刻意练了好久的脚法,你想想,就篮球场那个球门,那么近,点球我会踢不进?我早就瞄准玻璃了。
……
婉君:其实吧,我是故意的,怕关了窗户听不到我叫你。
最后这句话,像一块自外太空疾速飞来的裹挟着熊熊大火的陨石一样,在连衣裙心里砸出一个硕大无比的深坑。
我的个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