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再见

文/典当岁月

出发前,我对成都的描述只有山高路坡,人群熙攘。在动车上的8个小时,路经湖北山最多的恩施土家族自治州,穿过“山城”重庆,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看法。然而当列车渐渐靠近成都城区时,我才发现原本视野中的山,已带着路途中穿越的条条隧道渐行渐远。“天府之国”成都,一马平川,成都平原也如华北平原一样。

在成都停留的5天里,有两天半是在宾馆中度过,度日如年,却也惶恐不安。考试期间有朋友路过成都游玩,相约火锅,却也因距离太远,来回不方便被取消了计划。与成都的朋友相见时已是第5天的夜晚8点,那时我对地上成都只有模糊的概念,温江区距离最繁华的武侯区和青羊区坐地铁转公交几乎需要1.5小时的行程。

一路上听着赵雷的《成都》,想象着这座城市应该如南方小镇一样,也有着红墙绿瓦或者青砖白瓦,历史的痕迹如同青石板上的脚印一样清晰。可是,当我看着成都街道两旁的榕树交枝相映,房屋低矮没有一点特色时,心中打了一个大大的折扣。

我是一个对城市总是莫名自来熟的人,一个手机,一副耳机便能够逛遍陌生城市的大街小巷。骑着共享单车从新开的宾馆到人民路巴蜀大将火锅店,一路的绿树成荫,公园交错,将这座榕城点缀成一片绿洲。

成都的串子和火锅是慕名已久的,然而前些天的形单影只让自己没有去品尝的兴趣,和朋友在一起吃吃喝喝才是最享受的时光。朋友是四川南充人,却不能吃辣,地道的四川口音带着婉转味儿,一如几年前的悦耳动听。我也是不能吃辣的,几年前的手术让我和辣基本算是绝了缘分,然而火锅却是无辣不欢的,不吃辣还有什么吃的乐趣,于是便商量点了微辣。

十来度的夜晚,在火锅的烟雾缭绕下变的漫长,和朋友说着彼此的生活和过往的种种经历,觉得世界总是那么不可思议,原本想着也许不会再有相见的时候,却在这里又一次相聚。几年不见,女孩穿职业装或者偏正式的衣服,总是显得那么干练和成熟,人如芙蓉温婉如昔。火锅却是辣的令人呼吸困难,大汗淋漓,味蕾顿开。

我吃过江西的辣,和成都的比起少了一份燥,成都的辣令我的胃隐隐作痛,却不忍停口。原本应该有的男士绅士风度在此刻已是荡然无存,变成了朋友对我的照顾。一顿饭吃了近两个小时方才结束,虽然辣的难受,却也尽了兴致。

跟朋友见面之前就开玩笑说我要去宽窄巷子、去春熙路、去玉林路。这是在成都的最后一个夜晚了,吃罢火锅,和朋友溜达到天府广场,春熙路,走马观花,一路且行且急切。终于见到了新一线城市该有的样子,我去过杭州、武汉和郑州,见过城市建设中的许多林立的高楼大厦,成都是最真实的样子。老旧的房屋和钢筋水泥大厦一街之隔,却也毫无违和感,从破旧中走来,自然就有了不一样的心态,之前对成都的抱怨也都随之消散。午夜渐近,第二天又是工作日,匆匆与朋友分别。

深夜未眠,6:30早起收拾行李赶车,抽疯选择了单车骑行,途中偏离路线去了宽窄巷子,未营业的时分,游客尚未到来,只在深深的巷子口探望,想象熙熙攘攘的游人景象。天色阴沉,最终还是下起了淅沥小雨,列车启动,成都渐远。

朋友圈中写下:“一首“成都”伴了一路骑行,没有走过玉林路的尽头,也没有留下太多脚印。谢谢昕昕的四川火锅,辣到了心底。下次再与成都相见,希望不再是来去匆匆的姿态,想体会天府之国的闲适和自在,应该是巴适的很。夜晚的春熙“gai”人流渐尽,成都再见,朋友再见”。

现在成绩已出,更是绝了去成都的可能,何时再见已是未知数。可想起的却是成都的好,学校旁边宾馆大妈的关心和照顾,地铁上老爷子站立不稳几个年轻人的扶持,朋友相见的不陌生感。

相约再聚,却是各自天涯一方,成都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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