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大人都曾是小孩,可惜只有少数人记得这件事。”——《小王子》
不得不说,我们一边在长大,一边在遗忘。
在只允许生一胎的计划生育年代里,母亲被奶奶逼得生出男孩了才善罢甘休,所以我家是姐弟三个,格外热闹。
我记得我们只在小学的时候过六一儿童节,无非是穿上干净整洁的衣服,系上红领巾,站在破旧的礼堂舞台上,来个大合唱,可惜时至今日想不起来唱的是什么鬼了。仍记得下午放半天假。
再看看我们的孩子是怎么过的六一,微信红包祝孩子们节日快乐,商场商店六折童装童鞋,游乐场人满为患,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爸爸妈妈给的礼物一个接一个。孩子们就这样一年一年过着精彩纷呈的节日。在他们面前我们冠冕堂皇地做着大人,义正严辞地告诫他们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可是亲爱的你,还记得自己也曾经是个小孩吗?那个时候的你,快乐吗?
我记得我小的时候家里田地多,父母农活忙,我们学校一到农忙季节就放假,回家帮助父母做做农活,插秧,割稻谷种红薯,挑水劈柴喂猪。忙得不得了,可是我们却不觉得累,乐此不疲,逮个蚂蚱能玩半天,直到他们翘辫子了才扔草丛里。女孩子们把红薯茎折成一段一段的,挂在耳朵上当耳环,弹掉荷叶上的露珠,摘下当帽子。夕阳下沉的时候拎着菜篮子上菜园里揪一颗颗一个个一串串新鲜嫩绿的时蔬。男孩子们则占山为王,各带一帮弟兄为夺得最高山头火拼。事后又一起爬大人们垒好的草垛子,大概就是现在滑滑梯的意思。直到夜幕降临,大人们扯着嗓门喊吃饭了才依依不舍地告别小伙伴。
想想我们的童年虽然穷苦点,但真的不愁乐趣。就我们姐三,下雨天踏湿了所有的布鞋,母亲一气之下将我们三每人一只脚绑在餐桌腿上,不许我们外出。就这样我们三席地而坐打起了扑克。还有一次傍晚,我和姐姐趁着父母亲串亲戚,将弟弟绑在木梯子横板上,以泄母亲独独偏袒包庇一碗水端不平之恨,随后我和姐姐睡着了,弟弟直到父母深夜归来获救。再后来的后来,我们姐俩追随着母亲的步伐,保护怜爱着我们的小老弟。
相信我们小时候都有偷家里钱的时候,当然金额不会太多,只不过有的偷去买心爱的玩具,有的偷去买馋嘴的零食,高雅点的偷去买书获取知识的给养,而我偷钱去买辫绳头花,那个时候我家开小卖铺的,钢镚零钱爹妈根本没数,挑货郎blingbling鼓声响起的时候,我就飞跃出屋,追着直到卖货郎快离开我们村的时候才敢拿出零散的硬币来赏心悦目地挑我喜爱的头绳。杯具的是母亲在一个心烦气躁的早晨将我所有的辫绳头花一股脑地塞进了烧饭的火坑,我记得当时的我心都稀碎一地。这件事导致后来我生了女儿,压抑不住地给她买各种头花辫绳,床头地板鞋柜衣橱哪哪都是,我爱人也曾叫嚣过几次:“再见到这么辫绳我全扔垃圾桶!”哎呦喂别介啊,你们这些粗野大汉哪懂我们这些小公举的心呀?话说我家的小公举真不会规矩自己的物品,还是物以稀为贵是真理,拥有太多反而不珍惜了。
看着现在的孩子们吃得好,穿得好,穿梭于各大小游乐场,却还是时常听到他们说“没意思。”
在少不更事的孩子们眼里,只有健康和快乐才是天大地大真切感受得到的,其余的如美丽大方又或是自信帅气,出类拔萃抑或是特长显著等等这些统统都是大人以爱的名义加持寄托的。我们的眼里时常出现别人家孩子的影子,总是希望自己家的孩子也能成为别人眼里的孩子。可是有没有想过当咱们是小孩子的时候,咱们的父母总提别人家孩子的时候,内心是多么的落寞和自卑吗?
也许这个世界太像大人,太成熟。
《小王子》有段话:当你跟大人们说你认识了新朋友,他们从来不会问你重要的事情。他们从来都不会说:“他的声音听起来怎么样?他最喜欢什么游戏?他收集蝴蝶吗?”他们会问:“他多少岁?有多少个兄弟?他有多重?他父亲赚多少钱?”只有这样她们才觉得了解了他。如果你对大人说:“我看到一座漂亮红砖房,窗台上摆着几盆天竺葵,屋顶上有许多鸽子……”那他们想象不出来这房子是什么样的。你必须说:“我看到一座价值十万法郎的房子。”他们就会惊叫:“哇,多漂亮的房子啊!”
其实,我们每个大人都曾是孩子,只是走着走着就失去了原先的童真和纯粹,学会了世故,学会了伪装,丢掉了快乐也渐渐失去爱的能力。在孩子面前也总是盛气凌人,戾气十足,须不知这些都不是孩子想要的,他们只要爱和快乐,仅此而已。己所不欲 勿施于人。
《欢乐颂2》里樊胜美对青睐自己的男客户说:在十岁孩子眼里,玻璃和钻石没什么区别,送她钻石不如送公仔更受喜爱。过生日送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父母在身边就好,在爱和快乐中长大的孩子以后会更自信!这是樊大姐的肺腑之言,因为她缺残了父母的爱,得到的欢乐更是少之又少。
刚生宝宝的时候,我们仅仅是希望她平安健康。为什么后来的我们一次又一次的加砝码呢?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董卿在节目里说到:我永远都没有长大,但我永远没有停止生长。
大人小心,我自己创造的词儿,大人的身小孩的心,愿你多一份纯粹少一份虚伪,愿你多一份可爱少一份矫情。
你我,节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