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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了与乔雅的通话,景醇思绪一晃,望向了宿舍远方悬浮于地表上方的巨型水晶。
它犹若浮岛一般,垂悬于天际,猩红的光束由其下方尖角处直射地表,几天以来一直在那勾画着什么。
据说这是二代职业的破土仪式,水晶镭射的完毕就是绘蝶二代职业诞生的伊始。
人们除了知道它一直漂浮在上方在往地面上刻画阵法以外,就没有更多的讯息传闻了,而静默官方媒体的口风在这会却一反常态的严实,与它们前段时间的大肆宣扬制造热点有所背驰。
……
‘运作一下,托关系让自己获得二代职业的就职机会啊,’
这就是乔雅后续电话里跟景醇提到的事情。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当然,能吃的了免费午餐的人自身也要有过硬的实力。
乔总管帮景醇托关系,景醇自然也要承他的情,前者看好景醇的未来,雪中送炭,后者为报知遇之恩,自然也必须涌泉相报。
没有什么是理所当然的。
如果说之前乔总管向景醇伸出橄榄枝,邀请他进入天擎镖局的时候,景醇倒是可以很干脆的拒绝,但现在摆在他面前的这是在全世界范围内所新兴的二代职业的就职机会,错过了一辈子都无可挽回,他是没有任何一丁点的理由去拒绝的。
因为这是遗孤改变自身命运,站在世界舞台所最不能错过的一次机会,也很可能是这辈子唯一的一次机会。
‘咔哒~’
宿舍门锁的声音响起,随后东方和塔木两人一身疲惫的出现在景醇的视野中。
“头,你这么早就回来拉,”
东方一边说着,一边卸去沉重繁琐的时装和战履。
武者大多数的护具武器平时都会放入空间物品中,但武者所穿着的时装通常也比一般的服装繁琐沉重一些,毕竟材料不同,还有就是鞋子更厚更硬,踹起人来的感觉很好——如果不是如此,凭啥保证武者一脚把人踹飞踹浮空的同时鞋子还不会坏呢,自然头铁很重要。
“嗯,你们呢,今天怎么样,”
“我们今天打进演武堂了,还在那里看着你打了几场,实力虚报的厉害,你隐藏的好深啊头。”
“呃~这话我没法接,运气好,运气好而已。”
“切,太懂你这人了,就懂得藏拙,然后搞神马的‘以弱凌强,以下克上’什么的,好虚伪~看透你了,”
“诶,柯轮呢,”
“切,又开始转移话题,这招对我没用,不过也是,柯轮呢,好几天没看到他人了。”
塔木:
“……”
“你们先忙,我去下收发室。”
“璐绫来信了?”
东方放下手头上的事情,抬头问道。
“是啊,”
“她最近怎样,”
东方虽然是随口一提,但是他和塔木两人却不约而同的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景醇这儿。
“在回归森林内校的图书馆和法堂打工,听她说挺受那的导师器重的。”
顿了顿,景醇继续说道:
“这次应该也有写给你们的,”
“切,她跟你卿卿我我来来回回地寄了七八九十一次,才记得给我写一封信,搞的我很稀罕一样,一点也不照顾我的感受,是吧塔塔,”
东方一脸我很生气的样子,但几轮战斗下来身心俱疲的他的动作表情真的不是很到位。
“别扯上我。”
塔木听完东方的话后,回了一句,随后便不理后者地踏入了浴室。
“先过去了,你们好好休息。”
“好的头,帮我带份豆腐脑上来,甜的。”
“我要咸的。”
“甜的好吃,”
“没空理你!”
浴室里传来了塔木近乎爆发边缘的怒火声。
“好了好了好了,两份豆腐脑,一甜一咸。”
“头,你吃甜的咸的?”
“这很重要吗?”
“是的!”
“你知道的,我喜欢醇的,拜~”
“头,你气死我了,不理你了!”
……
一路小跑。
由于景醇现在在内校中也算小有名气,所以在来收发室的路上不时有校员指指点点碎语阵阵。
“取件啊,”
收发室内的老伯头也不抬地问道。
“是的,”
“年段,名字,证件。”
“一年段,景……”
“哦~景醇啊,我懂得,我懂得,这里有你的五封信。”
老伯似乎是看到了景醇的长马尾,拾起挂在鼻尖的老花镜,抬头看了一眼,随后表现出与刚刚的老态龙钟不同,举止甚似热情地招呼着景醇。
“五封信?”
“小伙子最近在内校表现不错啊,”
老伯没回景醇的话,只是认真地看了后者几眼。
“老伯知道我,”
景醇这么说当然是为了礼貌,但他确实没想到自己的名字连收发室的老伯都知道了。
“《绘蝶校员日报》你没看吗?”
他说着反而放下了刚刚要去取信件的事,翻了翻桌面上的纸堆,就一会儿工夫取出一份依然透着油墨味道的数术报纸递给景醇。
“看,前天的头版头条,还是全身照。”
“这……”
报纸的头版是一张景醇凌空一脚踢飞人的特写,但这贯穿了半张照片有余的长马尾是什么鬼,他不记得自己的有这么长勒。
“还愣着干嘛,输点界能进去啊,”
“哦哦,”
报纸随着景醇磁场能量的输入,封面的图片也发生了变化。
在长达五秒的动画中,两秒是他律动着马尾踹飞人的动图,一秒是集合了各种场所生活照的照片拼图,最后两秒则是他由下而上三百六十度旋转的全身特写,特别是那马尾……
“这、这、这,哪来这么多的照片的,我怎么都不知道,还有我的马尾哪有这么长,都可以用来上吊了,”
“内校的社团啊。八卦社什么的,你难道没参加社团吗?马尾可以PS你不懂吗?”
“参、参加了烹饪和绘画协会,可是,可是我怎么都不知道这事,不应该啊。”
“烹饪和绘画啊,不错不错。”
“最近你们都在打擂台,校员有几个会去看报纸的,不知道也正常,可以理解。”
老伯这一通话下来景醇也觉得在理,不过前者这一直打量着他的眼神怎么有点不对味啊。
“那个、小伙子,”
“啊?”
“我有个孙女,今年刚刚及笄,你看……”
“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哦哦,真是抱歉。对了,你是来取信件的吧,”
“是的,不应该是三封吗,怎么变成五封了?”
“这个你别问我,自己等下看了不就懂了。”
老者随着景醇的拒绝便热情不再,态度更是急转直下,转了个身进到房间里去取件去了。
‘这就是乔总管所说的运作运作吗?没想到都已经开始了。’
景醇看着桌面上的报纸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