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被一阵铃声闹醒,迷迷糊糊摸起手机。
“我又想他了,心里很难受……。”闺密凤的电话。声音喑哑无力,夹着明显的哽咽。
凤是我参加工作后认识的。人长的不错,总是一头短发干净利落,休闲中性的穿着略带男孩子气,做事也一样,从不拖泥带水。
二十六岁那年,凤嫁给了谈了四年恋爱,大她两岁的丈夫,丈夫很疼她,凤也温柔体贴,偶尔见她一面一副小鸟依人般的幸福与满足。一年后,凤有了儿子。
当一家人还沉浸在喜得贵子,日子锦上添花的喜悦中。儿子未出满月,相亲相爱的丈夫在出差途中遭遇车祸,没来得及看一眼襁褓中的小孩,甚至没来的及与初为人母的凤作一声告别。得知消息,凤哭的死去活来,好几天不吃不喝昏昏欲睡。那些日子家人一刻不离的的守着凤。
命运善嫉,总吝啬赋予世人恒久的平静,总淬不及防的把人一下子塞进过山车,任你怎么恐惧挣扎也不轻易停下来,非要把圆满的颠簸成支离破碎的,再命你耗尽半生去补。
----大冰《乖,摸摸头》
一年后,凤把刚满周岁的儿子交给婆婆带,自己来到小县城打工。凤说,为了儿子,她也要坚强,她不想儿子没有了父亲,而看到一个弱不经风的母亲。为了照顾她的情绪,我们从不在家聚会。一次凤请我们几个去了一家海鲜馆,席间,凤不顾我们的劝说,一杯接一杯的喝。边喝酒边念叨,如果你还在该多好,孩子一岁了,可以叫爸爸了,可你人去了哪里?我好想你,你知道吗?我在夜里哭醒了多少回?恋爱的时候,你说什么了?你说要守着我一辈子,换了谁你都不放心……。我们的心跟着碎了一地。
有些人会一直刻在记忆里的,即使忘记了他的声音,忘记了他的笑容,忘记了他的脸,但是每当想起他时的那种感受,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三毛
几年过去了,凤还是一个人,带着孩子。我们劝她再找一个,她只是笑笑,不做答。只是好多次她总是半夜或是凌晨,打电话过来,说一声,我梦到他了,我想他了!刻骨的思念,撕心的疼痛。是我们这些旁人所不能体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