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没事哈"银绥对着所有停下来看地上坠子的妖怪尴尬一笑,她就是碎了个坠子,至于影响这么大吗?
不过,很快她便知道了为什么所有人都盯着坠子了,当她低下头时那坠子正散发着幽蓝色的光,然后愈合、发芽?只见那坠子如同种子般以不同寻常的速度很快的长成一颗大树,而这棵树银绥恰巧认识……
丫的,这不是我的真身吗?怎么在这?银绥还没待仔细看个清楚就被大片的白光扯进了树里消失了,很快大树又重新变成坠子安静的躺在那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不过这和大部分妖都没关系,于是战况又激烈了起来,凉辰也有些糊涂,只能将坠子放在怀里又参与到了战斗中。
鸿画倒是一副了然的表情,悠闲的继续观战,目光转向凉辰那处流露出几分犀利……
"喂!能不能温柔点啊?!这是把老娘扔哪儿了?"
银绥揉着屁股冲着空气大喊,可惜并没有人回应她,再看看周围只有一棵又很熟悉的树,银绥无奈,就算她是棵树,也不用找这么多兄弟姐妹给她吧。
不过还好,这里是有人的,银绥见有一白衣男子自带谪仙气质的走向她,不过任她无论如何看都看不清他的脸,她迎上去,"美人?敢问此处为何地啊?"
银绥没想到的是美人好像没看见她穿过了她的身体,她伸手试探也触碰不到他,接着美人就到了树下温柔的和树讲话,声音有点耳熟。
银绥只能坐在一旁无聊的听着他对着一棵树说得绘声绘色,莫名的心里软得一塌糊涂,甚至鼻子有点酸。
接下来银绥被带到各个场景看着这个男子和一棵树的故事,就如同看了一话本,不过话本出奇的凄惨罢了。
男子是已陨灭神君的唯一一子,天赋异禀,被送去西天佛祖那里修行,拜在迦叶尊者座下。
这迦叶是个怪人,脾气怪,修行方式也怪,说是修行,其实就是每天俩人斗智斗勇,他也在这种修行里渐渐习惯的成长。
终于一千年后,男子不负众望回到天庭,有待成为下一个神君,因为仙界总是需要神君庇护的,他要回来的,回来完成他的使命……
不过这里的日子出奇的无聊,他每天只能找一棵树说说话,因为其他人对他都是敬而远之的。
而他每天做的也无异于看佛经、对树说话、打坐几件事,终于也不知道过了几百或是几千年,那棵树成精化形了,银绥猜的没错,果然,是一个美女,虽然同样看不清她的脸,但是周身气息十分纯净。
于是,男子的一天就变成了看佛经、和女子说话、打坐。
由于草木成精不易,女子在天上被封了个职位,不过前提是她下凡历劫能成功。
她去到了凡间成了一名普通的农家女,本来她命中会有一书生来娶她,奈何天上的男子坐不住了,有种自己的东西要被别人染指的感觉,即将成为神君的他将自己一魄炼化成一凡人,相当于他的分身去下了凡。
他化作一书生去娶她,但是这命格仙君写的命数却并没有发生在她身上,本应惨遭抛弃后被羞辱致死的她却和书生幸福的度过了这一世。
没被众仙发现这一点都归功于他对命格仙君的威逼利诱。
本来渡劫就是看渡劫之人在经过一世悲惨后,能不能坚守正道不入魔道,安然度过这劫的女子当然位列了仙班。
女子对于此次历劫看得很开,不过男子看得出她对于他那书生分身很喜欢。
女子成仙后喜欢上了四处乱转,四海八荒的,他都陪她转了个遍,本来他以为会一直这么陪着她,直到她被一红衣公子所救。
不出所料,她和红衣公子甜蜜的相爱了,然而最后那人却亲手取了她的心,他要用佛性甚高的菩提子取得魔界之主的信任,红衣目的达到了,他成为了魔界少主。
那天男子去晚了,草地上只剩下被剖了心的她,他消耗修为将她的魂魄聚齐,又取出自己的两魂以她原身的菩提枝融合为她造了一颗心。
当时的他差一步就到了神君,拿出这两魄注定他与神君无缘了。
女子一直在昏迷,说是醒不来,其实是不愿醒来。
直至天劫的到来……
神君对于仙界的使命就是天劫,他虽没成为神君,但这是他的责。
那天女子床边出现了一人,女子梦见了拿出一魄做分身时钻心痛苦的他,梦见了化作书生为她挡住拳脚的他,梦见了四处乱窜时为她解决各种麻烦的他,梦见了遇见红衣那天将即将溺死的她救起后去找食物的他,梦见了花费大半修为又取出两魄为她造心被反噬吐血的他,最后她梦见了他以身祭天劫浑身浴血……
女子醒来了,她踉跄的找到了以自身性命为仙界抵抗住天劫的他,她为自己的不知心痛不已。
其实,她一直不敢接受心中那份隐藏的爱意,所以她逼自己爱上别人,怎知自己心里的竟一直都是他,这是她抱着已无气息的他才意识到的,她笑了,总是要到失去时才懂得珍惜啊。
本来祭天劫的魂魄倒是不会消散,不过,每魂每魄都损伤巨大,所以按理他是就如此消失了的,不过女子身体里还有他的两魄。
又一次剜心,不过这次是她心甘情愿……
银绥跟着他们走过了千年,每次看见男子为了女子受伤时自己的心也莫名的揪得很疼,喘不上气的压迫感与痛楚伴随着她到故事的结局。
就在她以为就这样结束时,最后一个抬头她看清了男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