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当牛上天跟我一起朝老师家走时,我看到从学校门口通往前方的这条路上,满地都是我们同班的同学。
大家有成群结队的,也有独自一个人去的,每个人都在脸上,显出了心花怒放的荣光。
也有一些人在喜气之下带着不悦之气,好像这样的美事没有让自己独自享受,而必须产生着一种懊悔之色,
贾急急跑的最快,就像他那瘦巧的身体一样。
于巧妙又摔倒了。在她摔倒的一刹那,她好像由着口中的,一大堆口水的吞咽,而突然发出不停的饱咯声。
他像鸡吃撑着甩脖子一样。
边甩边哭。
这样的哭声要向大家表明,刚才绊倒他的那几根,几乎是刨根的冬青树,才是她一生的大敌,他要刻骨铭心的在心里边记一辈子这一大敌。
就像大人在哄孩子时,就在地上剁上三脚,或对着天喊骂几声一样。
好像是天坏,地坏,物质坏,永远不是人最坏。
然而,这样的矛盾的焦点,并不能让一个生灵,在心底深处去服气,同时也没办法,经受住时间的考验。
就像她在一生中总会犯这样的错误时,在她永恒也找不到原因时。
它就会像今天这样坐地不起的哀哭。在这时她就像两岁的小孩儿期望妈妈用亲情来哄她。
然而她还有一种巧灵的眼光,在偷看着有没有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在这个时候赶快出现在她面前,然后用着对大地与迷茫的仇恨,用着一种永远不怪人的法则,去恨恨地地说出几句对"地“毫无作用的空话。
给自己一个心灵的台阶。
然后又会死不改悔的重复着这样的生活。
于巧妙也有几个烂朋友。
那些人总会从这里任何开眼的缝中,获得这样的信息。
他们赶快赶上前去,把于巧妙从坐卧的哀姿下搀扶了起来。
在片刻间,他们就会忘记刚才的事,而由着这里生活中不容易开缝的自然话题的笑柄中而笑的不亦乐乐乎了。
冬青树是美丽的。
他只能由着人们的安排生活在马路的两边。
但是人不知为着什么原因,随着什么心愿而去糟蹋着它。
一排一排的冬青树已被斩割的所剩无几了。
就像这里的人那么践踏它,糟蹋它,但他仍然由着天性那么努力地活着一样。
木铁棍慢慢地走着,他的身体有些像女娃,干什么事情都绵绵软软的。
他身体的机械性能很差,很娇柔。还带着一些扭捏的婀娜姿,与羞涩的面容。
他跑起路来,总像一个大铁锤往下蹲一样,但他又很能、很老练。一说出话来,总让人感到惊异。
就像她才有这么大一点年龄, 为什么也与那些大人一样?好像有着一种道理,能讨出好多好多的模式来,他毫不掩饰,带着一种老练的表情说:
“这有个啥哩呢吗?不就是看一下老师的娃吗?哪有那么积极的,好像去晚了都看不上了,这么兴师动众,好像让人看了要发生一件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情一样。
俺家那娃多的,让俺都看不过来。这老师的娃就是金娃。这让人家说这就叫溜钩子拍马屁。
这样做就是一生都要依附在别人的跟前,成为别人的附庸,然后吃一点别人只是剩下的一点饭罢了”。
他的言语与观点是不被大家认同的。
大家都把去依附在老师的跟前,当成一件靠近太阳一样的事。
所有需要光热的人都会在这样的机会里,那么急的要去涉猎太阳的光芒。
好让自己多弄些热量,而木铁棍却能说出这样的话。他真的是不想活了。
真的就像小犊子说的流氓话一样。木铁棍也将会是同学们心目中的坏人和敌人了。
他的话不但不能成为成为大家的共识,却反倒成为大家的斥责。
木铁棍开始臭了,要遗臭万年了,永生不得抬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