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学对于大多数人是比较遥远的,特别是对于我这样,出身贫寒的人而言吧!
几经周折,我在毛子的阻拦和自己的帮助下,搬进了11宿,一个在40卢布眼中看来不及她的13宿和5宿的地方。出于礼节和理解,我不愿在此解释和揭示其40卢布外号的由来,毕竟揭短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是不提倡的。“所谓的朋友或者同窗好友”应是提携相互,努力共同。
可能以前“大锅饭”吃惯了,危机感已渐消逝,来的时候,一心只想着如何求学问道,以至于对于“吃饭”人生这一大事弃之脑后。来了后在多次“搭讪”以及“勾引”无果情况下,订了几日“中国市场”的盒饭,无论是出于公平还是出于私心而言,相比之之前的“大锅饭”,“呜呼哀哉”。
萌生自己做饭也是处于某种内心的妥协,或许这种妥协叫做“吃货”。买了所需几乎一切可以用来做饭的家伙,煮了一顿对自己厨艺重新认识的饭菜,美其名曰或起名曰:面条。如果中国人经常用色香味三种“境界”来评价菜品的话,那么我煮的完全可以说是“超出三界,跨越五行”。
比起“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拉美兄弟口中称之为面条的感觉而言,给我留下更多印象的是那顿饭花的时间,大约1个小时我就煮了一碗我自己开始对人生怀疑的面条。如果是换做二个月后的,可能会嘲笑自己的傻,有那一个小时应该可以去看很多篇从智库上面“盗”(因为我是文人)下来的论文了。无论如何,总的来说,我开始对俄罗斯的电炉产生了厌倦痛恨以至于吐槽,因为它真的“慢”。
如果说年轻的你身边有什么东西对你而言很珍贵,而你却从未曾关注过的,我想不是时间就是亲人对你的付出。两个月过后,在隔壁那个湖北的大胖哥的“引荐”下,我认识了俄罗斯又一大的网商,除了DNS之外,横跨了大半个我所在的城市,接了多个提醒的电话后,我带着心仪的电磁炉开始了“快”的生活。也是从那个时候我知道了电磁炉不能搭配只用铝锅,于是在奸商的“帮助”下,以高于三倍的价格买了一个电磁炉可以使用的锅。当然,我说了“帮助”。一分钟的时间,我烧开了水,半个小时不到我做好了饭,而且菜品有了大幅度的提升。这一阶段,姑且可以称之为,喜欢电磁炉。
4月28日,是我的生日。我喜欢了独处,故而自己买了一桶散装啤酒,决定慢慢的品尝时间的缓缓。去水房,可能无法按捺心中的愉悦,将自己的“心事”诉之拉美兄弟俩。那个时候他和他正在剪头,闻之,遂不到五分钟便完成了平时一个小时的“探索摸索”的剪头过程。晚上11点,我与路易斯(我喜欢的电影《火星救援》主人公的名字也是路易斯)在迷离探寻了多个超市后,我提议赶在最后的时间,跑着去我买散装酒的地方吧,等跑至约距超市五十米的地方,一个24小时营业的牌子挂在那,观之,笑之,为何不言之,因二人只能用俄语交流,但水平参差不齐,当然我不是良莠不齐的那个莠。晚上喝了大约4个小时,喝了不知道多少的酒,但是最后能喝的都喝了,把酒言欢,歌舞升天,upday我想我还是需要再等等几年,所以我只能先把歌舞尝试下。配合着歌曲Despacito(意思:慢慢,缓缓),路易斯带着我慢慢得慢慢地跳着,更准确地说,就是双腿下弯,屁股后撅,两手前搭,然后就跟歌名一样,慢慢地扭动全身地每一块肌肉,对于从小只知道放牛的我而言,这个比upday还要略难点。音响里地歌曲漫无目的地响着,房间里地我们“忘乎所以”地喝着,唱着,跳着,似乎忘记了什么……
凌晨3点多我们,在宿舍楼道里畅谈着,看着波拉杨跟自己女朋友吵闹着,仅仅因为我的“不经意间”的敲了他独居女朋友的房间门。看着他们目前的“大战局势”,在我内心深处的某种美好又被埋得更深更深。我回到宿舍已经是约莫4点的时候了,趴在床上的我开始了一段新的心的旅程。以至于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我开始了一段“改革”之路,其中就包括我不用电磁炉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人给我说了四个字。处于已经成形的习惯,我用本把这四个字写了下来。当然本上还有其他内容,比如:我们上学是永远坚持“以人为本”,所以上课总是单人去。尽管我的理想在你们看来可能是一堆屎,但是它前面的限定词是我的。--“可我觉得许三多长得不像我”,--“但是我们却觉得你长得像许三多”。
第二天,在多次拜访遥远的厕所以后,我的胃里仅仅只剩下了四个昨天夜里想起的字。于是再一次趴在床上的我,开始了思索究竟这四个字来自哪里?什么意思?要告诉我什么?并不是所有的问题都会有答案的,比如,东为什么在西的东边?这四个影响我许久的字我也没有得到太多的理解,只是查了其出自《荀子修身篇》。从那时开始我渐渐对很多东西放弃了兴趣,转投到读书中来。更多时候是对自我的反思与再次反思。
我开始了吃素,尽管这只持续了3天。我买了一个搪瓷的小锅,架在曾经厌烦的电炉上,捧着手中的圣贤书,慢慢的享受着电炉的despacito。后来,有一天,一个小兄弟过来问我其他事情的时候,我已经萌生了将自己的电磁炉转手给其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