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陵子
雪停后的傍晚,我到小区花园跑步,那份寒冷,非常刺骨。
小花园里的健身器材,冰冷地立在一边,平日里每个器材上都有人摩拳擦掌,今天一个人都没有,显得非常寂寥,特别是在雪姑娘的衬托下。
寒风呼呼地吹在脸上,像刀割一般刺疼;吹在头上,头的四周犹如紧箍咒般的紧疼。
出门前我特别戴上帽子,穿上小羽绒服,换上牛仔裤,戴上皮手套,短装出行,在于方便跑步。
小花园里各种健身器材、儿童乐园交织在一起,俯视,犹如一幅精美的童话乐园。
我才跑了几圈,就感到哆哆嗦嗦,牙齿不住地打着寒颤,手指也因寒冷而被冻得涩涩的疼。
从气温20多度的深圳,到了气温零下8度的蚌埠,让人感觉格外得冷,似乎连空气都要被冻僵了。
我明显地感觉,腰部以下都是冰冰的,膝盖似乎也要僵直,鼻子开始流清水鼻涕。
寒风如同一把把利剑,一丝不苟地往我的脖颈里钻,割得我遍体鳞伤。
由于空气里满是寒冷,跑步呼出的热气,连同我的眼镜片一并向我的眉毛上涌去,感觉很快就结上一层冰。
想起在深圳跑步,高跳几下就有汗意,我也同样试了试,似乎远远不是那么回事。
耳朵更疼,薄薄的帽子下,头皮发麻,手指也因为寒冷疼得比先前更疼了。
我急忙将手指缩进手套内,摩擦着。
如此冷的天,不仅人耐不住,动物们耐不住,花草也耐不住。
昔日在枝头欢快歌唱的小鸟不见了,傍晚常有的遛狗人,一个也不见了踪影。
花儿凋零了,草儿枯黄了。
只有园内路边的松柏,依然绿意浓浓,给小花园这寂寥的土地注入了一些生命的活力。
树叶也不例外。
寒冷的空气把他们一一麻痹,一阵寒风吹过,树叶纷纷活跃了起来;有些树叶经受不了寒风的刺痛,从树上坠落,永远地在大地上沉睡。
凛冽的寒风一阵接着一阵,肆虐地吹过。我缩着脖子,拉紧了围巾,又跑了几圈。
腰部以下的冰冷更明显,膝盖似乎僵直的无法弯曲,风把鼻尖吹的有些疼,我心里想着准备返回。
夜幕降临了,寒风好似一个醉汉,在小花园里游荡,时而放开喉咙狂怒地咆哮,时而疲惫地喘着粗气。
我颤着身子,用戴着手套的双手捂着耳朵慢跑着,寒风肆无忌惮。
冬天,寒风用自己的独特向人们展示了它的威严。
突然想起冬泳的人们,他们的身体如何抵挡寒风,如何有如云端往来舒卷;如何亦如野马平川,仰观白云蓝天;如何在寒冷的冰层里有如五跃之禽……那需要一种怎样的勇气,更是一种怎样的精神。
想着,感觉头部的周围那紧箍咒般越发疼得厉害,手指也开始越发不听使唤。
应该跑的时间不短了,我心里这样想着。
于是便简单活动了几下,往家跑。
回到家看看时间,十分钟而已——十分钟,寒冷把时间也凝固了。
记得离开家去跑步的时候,家里开了一天的空调,显示温度为17度,等我跑步回到家,文章落笔的时候再看看空调,竟然只有11度。
夜晚,寒冷不仅肆虐小区花园,更不会放过大地上任何一个角落。
冬天,寒风真正在用自己的独特方式,向人们展示着它的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