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辰没想到问题会出在自己人身上,他派去鸢越那里的人竟然倒戈了,以至于禹枫他们行动时扑了一场空不说还被埋伏一通,损失惨重。
"主子,现在怎么办?"书房里很静,这个变数使得他们先前的布置都失效了,每个人都在想着补救的办法,只有银绥在一旁嗑着瓜子欣赏着沉默的美人们,别说,这凉大美人谈正事的样子很是稳重迷人啊。
"计划是有变,不过是换一个人罢了"凉辰抿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道。
"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雪芜不解。
"主子是打算去找瑜阁?"禹枫有几分了然。
"瑜阁?就是好久之前哥救的那个小屁孩吗?"雪芜皱眉,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现在在岛上,听说做了个士兵头头,前几天他还传信提醒我那边的动静"凉辰给自己又换了杯茶。
"他……会帮我们吗"说实话,她不太信这个小屁孩,之前救他的时候就觉得他懦弱了点。
"本来不打算用他,现在逼不得已了,放心吧,他是信得过的"
凉辰了解瑜阁,他虽然说话细声细语却是值得信任的,更何况他对他可不止救命之恩,当初若不是他,那小妖可就魂飞魄散了
最终这场银绥没怎么参加的全界大事会议以每个人脸上又挂起漫不经心的笑容结束了,当然银绥自始至终都是漫不经心的,她认为人来了打就行了,虽简单粗暴但十分有用。
磕完瓜子的银绥站起来扫了扫身上的瓜子皮打算看望一下自己那四只宠物,却忽然被凉辰叫住了。
"绥儿,你……脖子上那是?"凉辰蹙眉,他先前一直没发现,直到刚刚看见那吊坠的红绳闪过一抹诡异的亮光。
"啊?这个吗?怎么美人都问我这个坠子呢,难道很值钱?"银绥自顾自的扯出衣领下的坠子,还是如海般的湛蓝,她抬头看向凉辰,他见到那坠子忽然软了眸子嘴边也含了丝甚是愉悦的笑,不过下一刻好像看到了什么不一样的皱了眉。
"这坠子……还有谁问过你吗?"凉辰问。
"红花美人啊,当时他还莫名的有点生气"她也低头看,不过绳子太短怎么也看不到。
忽然一只骨骼分明的手出现捏住了坠子,她抬头一时呆呆的望着他。
凉辰松开手,没有人看到坠子上淡淡的红痕已然消失,他见她呆住的样子就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温柔一笑,"没事了,走吧,吃饭了"
说完凉辰就只留了个背影给她,但是为什么如此雀跃?有种未免太过开心的感觉。
银绥觉得凉美人好像变了,不止是变成了凉大美人,他对她的称呼好像不知何时改了,在她面前的他也没有了初见的小心翼翼,就像……好久不见的老朋友终于见到一开始有些不适应但是很快找到了先前感觉的那种样子。
算了,银绥摇摇脑袋甩去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反正又想不出个所以然。
她走出书房,抹了把刮在脸上的乱草大步走向厨房,四只很可怜的被忘记了。
又回到被美人环绕的日子,银绥几乎又要回到先前刚来到这里那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了,不过这日子里少了红花美人还是差点滋味,而且凉大美人也不把面具拿下来让她养养眼,说什么时候未到?
银绥不会想到被她挂念的红花美人正火急火燎的赶来了暗界。
"小银子?喂,那个吃一坨黄灿灿玩意儿的人,小银子呢?"鸿画一进厨房就喊,没见到银绥身影又问凉辰。
凉辰正在吃南瓜盅,刚舀起一勺就被鸿画一句话说没了胃口,"盛饭去了"还顺便赏了个白眼给鸿画。
话音刚落,"红花美人?!!你回来了啊?"银绥放下她自己专属的和饭桶一样大的饭碗蹿到鸿画身边。
红花美人换了身衣服,虽然还是红色却不似之前那种艳红,这次是暗红,看着这暗红色银绥陷入沉思,她昨晚做的梦里,那人也着一身暗红色衣裳,他慌张的伸手要去阻止什么,最终却是失望且痛苦的收回了手。
看着突然失神的银绥,鸿画不知从哪儿拿出来一个铜镜抚摸着自己的脸。
"唉,每次照镜子都在想这世间怎么如此不公平,我这样优秀了还要给我一样完美的脸?"
一旁,凉辰把刚吃的全吐了,银绥狂抽嘴角。
两人旁若无人的边走出厨房边说,
银绥:"凉大美人,我怎么觉得红花的脸大了一圈。"
凉辰:"脸皮厚了,脸自然就大了"
银绥:"哦,怪不得"
鸿画:"……"
晚上睡觉前银绥终于想起了那看家的四只,在床上挣扎了片刻还是起来了。
"大白你眼睛怎么了,还有翠花,你头上的什么牙印流着血?"银绥吃惊的看着大白和翠花受伤的样子,这暗界会有伤它们的人吗?
"我知道我知道,是它们互相打的!"小鸟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告状。
"打……架?"银绥闻言垮了脸,眯着眸子看向黑蛇和老虎。
大白和翠花此时那叫一个后悔啊,看这样子以后不会好过了,虽然之前它们过的也不咋样。
"出去,马步十二个时辰!"
一条蛇和一只老虎飞快的出去保持了马步姿势,老虎前爪前伸倒像个马步样子,这蛇就只能僵着身子弯成椅子的姿势。
"不标准!"银绥看着大白,大白欲哭无泪,它做不到啊。
小鸟在旁边打滚笑惨了,银绥走到它身边来了句,"胖鸟!你还能飞起来吗?",雄鹰立马变笑为哭。
银绥走后,人参爷爷在一旁搬了个椅子甚是悠闲的监督这两只。
清晨
凉辰被敲门声吵醒,打开门禹枫黑着脸,"不好了,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