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的士上,司机喜欢攀谈。我没有接太多的话,都是小言在回。我的关注点始终在窗外。说实话,我此时此刻有点晕车。
心里默默想着,我打开了窗户,让风吹进来。舒服多了。心里想。
这个时候,头晕是小事儿。只要肚子不翻腾蹈海。吐在车上就完了。
我记得起来的一次晕车。那次特别印象深刻,7岁的样子。年龄记得含含糊糊,但是事情记得特别清楚。
那是我第一次出远门,对啊,我出远门不是第一次。去一个亲人的城市里看望他。和自己的几个叔叔一起去。还有几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孩子。
我在他们之间,年龄最小,可能也是这样。我容易晕车。我勉强给自己强行找的一个理由。
在绿皮火车上,最开始带着好奇欣喜和愉悦。到最后,晕得,感觉这个世界都在转。这个第一次也是无座位的。时间线有点赶,那个时候还没有什么提前网上订票的。
我们一行人都是在过道上站着。很多人也是这样。累了,也有人坐着,垫个报纸或者什么东西,半靠着别人的座位,半躺着。
小叔叔一直在和车上的人道歉。不好意思啊,这孩子第一次坐火车。
一次还好,我吐了不止一次。两次,三次,四次。我不知道为啥第一次坐上火车,会是这么个情况,不太美好。
然后身边人眼神都发生了变化。晕乎乎的时候感受到了小叔叔很大的为难和不好意思。心里有些愧疚。但是,整个人都不太清醒。
小叔叔后来悄悄和我说,你上车前吃的东西太少了。所以才会晕车。他叫我以后只要我坐车一定要吃得饱饱的。
我点点头。
这次也晕车。只是有了前车之鉴,不会去制造可以避免的事儿。呼吸到清新的空气,可以让我的头不会晕。
突然想看看打卡器跳到哪了,心里想,又不好意思明目张胆地去看。越是这样。司机越觉得,好像客人很抠一样。
我坐过几次的士,也是很少刻意看打卡器。只是不动声色的表情,心里还是砰砰打鼓的。真的。
可能与生俱来,一种生活习惯。和家乡那些淳朴的农民一样。他们不由自主的下意识的心理动态和习惯。
我也是这样,带着跟我一起出了门。
到达D站了,小言和我下了车。将近30的车费。觉得还是有点小贵的。那个时候经常会觉得公交费用很高。
我们还是因为回家的喜悦,忘掉了这个,来不及嘟囔一阵子,肉疼一阵子。匆匆推着行李进站。
坐在等候室里,小言和我聊着。然后语音电话来了。是小询。你真在D站啊。
对啊。我回。
你们这些小毛孩啊。总想着回去回去。能存几个钱。
我没想着回复了。说了句,哎呀我已经到了,我就回家看看。
挂完电话,有些泄气。我问小言。你觉得打工的的回家正常吗。
正常啊。小言很自然地回。你不用太在意他们说的话。
赚钱固然重要,也不能不回家啊。常回家看看。回来再继续好好工作。一样的。
嗯!
他们只是把我们当弟弟在看,所以有些思想有他们的见解。不会很快想到你只是想家。
小言拍拍我的的肩膀。走了,时间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