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想与真若无界我愿落下幕布踏风行

                         

      我在厕所摔了一跤,脚扭了。

      我去A班找苇糖问题目,这次我倒也没什么难为情,即便我知道那双眼睛在瞥到我的那刹那迅速将这图像传到脑中引发神经冲动将脸上的肉像石膏一样摔在一起。我称之为选择性面瘫。

      近来奇奇怪怪的文字真的是看的太多。太不科学了。

      “菜鸡,我何时不爱你。”她笑了笑摸了摸我的头。此前我正指责她没有将题目讲明白。但时间并没有给我们多大余地,说笑两句什么就都过去了,在七分钟过后就响起的预备铃提醒了这一切。

      在距门口还有一寸之遥的时候我突然转过150度,就像在太空极速锐角转弯的水滴。那双眼睛盯着我衣服上的恐龙,他脸上的肉仍然拧在一起,我想是我本人的光芒闪到他了。

      我觉得恶心,以至于讲不出原本要讲的话。不是因为我想起很久以前那个上完厕所先冲水还是回头看一眼的问题,大概是因为5分钟前苇糖摸了摸我的头。

      即使当时我选了后者。

                         

      洪博熙是我的初中同学,我习惯称他为慈祥老奶奶,毕竟他的博学与理性以及待人之恰到好处非我所能及,关键是一个平时不笑的人一旦笑起来就会很迷人。我问他你说我们还会见面吗?我以为他会如往日般沉默给我看,拒绝我此番莫名的热情。我们其实不算真正意义上的朋友,若不是后来见过更多“风景”,我没有意识到这种冷漠最是我能容忍的。冷漠意味着疏离,而疏离意味着安全。况且,他不在乎我的话就像是不在乎我本人一样,我知道的。但我珍惜这一切,这是我所遇到的最为耿直的人,而我也确信他的理性与冷酷能感染我。

      “额,我不知道。”

        屏幕上蓝色气泡明明显示了他说了话,我却觉得他没有。不过没关系,我和那个陈旧的绿白企鹅头像,料到了。

      其实我没有伤感,我说过的,和他对话,我很理智。

      清晰的头脑是我所缺乏的。正如我此刻坐在教室中用破笔头写下这些文字,我和他们一样安静,但又不一样,我内心很狂躁,我复不了习,我想“口吐芬芳”,想“小嘴抹了蜜”。

      一切都回不去的,比如说永远不说脏话的习惯。我仍然很礼貌,毕竟我起码没有问候别人的母亲。我知道我压抑得住的,因为我既不想骂一坨屎,也不想骂自己。我那么我,我救不了我。潘仲救得了我,我拒绝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深渊,她不必拉我,她要拉自己。可是我故意说了些很重的话。我说你那么在乎友情是把握不了自己情绪的表现,我说你应当理智。

      我明白我这是对理智清醒的过度追求,这不是对洪博熙或是罗辑的个人崇拜,我只是不想醉倒,不想再次倒地罢了。我不知道勉强别人与过度追求一点都他妈的不理智。

      后来我尝试解释我并非无情无义冷冰冰,但她关了机。

      现在,我能把握好了,你呢?

      我想我是一辈子都控制不了自己的。如同,脱缰的野狗。

                       

    “伊文斯:主,您需要我们。”

      “字幕:我害怕你们。”

                       

      夏天就要来了,我期待了一季的疯狂和相逢也要到来了。夏夜未凉,飞蚁先来。后来我拉上蚊帐关上了灯。如果不是三楼小屋的闷热这本该是能忍受的,但我没有空调。飞蚁贴着我的蚊帐骄傲扇翅膀,而我的头发贴着蚊帐,这就相当于我贴着飞蚁,飞蚁贴了我满身。自然而然地我头皮一阵发麻,一如2018年八月末的那个崩溃到放声大哭的夜晚。

      隔壁饭店的人在放那种商场大促销的音乐绝顶高潮,我没想到那些狂欢的声音,那些混了辣椒指天椒胡椒的热气可以钻过我的窗玻璃涌入我喉咙使我失声。我知道这样的描写不符合物理原理,但我偏爱这无厘头,我不想承认是因为没人跟我说话而导致哑然。

      事实就是,真正充满烟火气的地方真的没有半分烟火味。

      不对,我没有说真话,我刚刚才挂了电话。鲜鲜打来的,她不开心,我也是。同类人不该在一起的,他们往往会相互排斥。

      法语课上的自我介绍中我说我是一个热爱空想的喜欢冷冷清清地风风火火的人,你看我在这缥缈中已与那些飞蚁相聚了半个小时。我望了它们一眼,我28厘米的短发瞬间化作无数只接在一起扇翅膀的飞蚁。我没有翅膀,于是我走上了天台。

      夜风微凉,马路灰尘乍起,白衣翻飞似鬼魂。远方灯火通明,青田平和,是一副与另一边的大马路完全不同的光景,我忽然意识到除了这番温馨,我根本没我想象中的那么喜欢夏天。我趴在满是堆尘的栏杆旁抬头望明月,如一个历尽沧桑的老人幻想着那个潇洒千年的世界,但此夜无月,因为不是夜。

      我私自调改了时间线。

      电话再一次响起,是托十城打来的。他说他帮我借到《基地》三部曲了,我可以去拿。我很惊讶他还记得。

                       

      “Love isn’t about grand gestures, or the moon and the stars. It’s just dumb luck.”

      “so fuck fear.”

                       

      作为朋友托十已许久没与我联系,此前他是偶尔会想起我来的少数人之一。倒也没什么可惜,也许是他不相信我早已清心寡欲,而满心提防。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我一向把别人想得很弱智。

      “呐,给你,记得还,拜拜拜拜!”

      “Hello好久不见......拜拜。”

      狗屎。

      一边渴望着重逢,希望着,一边坠落到深谷,失望到底。没什么可惜的。

      手机总是合时宜地响起,以不至于我尴尬地都留在原地看别人的背影。手机上出现了关于蚊子的一些小状况,她很幸运,她抓住了春天的小尾巴。我按下了关机键,满足地带着姨母笑走回原路。我发现即使我们已经太久没见,那些开心仍然能穿过屏幕感动到我,我保证我的激动不比李落草少。

                       

    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这些,我所说的“告白”是坦白的意思,“here we are”译为“我们到了”,我没有说谎,我真的喜欢港乐。

                       

    那天下暴雨,潘减找我吃饭。我说我和鲜鲜洪博托十蚊子落草都还在很好的联系,我问他们约我们一起出来你去不去?

    假的。

    我根本没有在写日记,我叫铲始铂,不是锅止锌。

    神经质,不过第五人格真的好玩。


铲屎伯 2019.4.25于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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