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入夏,就会变得格外像小孩,在有蝉鸣的夜里嘀嘀咕咕,吮吸着仲夏夜特有的气息。
今天听到一首老歌,想到念小学时候的数学老师,带着黑色的粗框眼镜,看着像墨镜,据说是从中学转来的老教师。
有些年纪了,人高高壮壮的,走路很慢,我们都有些怕他,因为他基本秉持着严肃冷漠的脸,还有他深棕色的透明水杯里,永远装着滚烫的茶叶水,黑色的夹克衫和深灰色的西裤,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更有压力,当然也有年纪小的因素在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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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很深,一天的午休结束,紧接着的是数学课,他居然一改往日一丝不苟的教学作风,开始给我们放了一首歌,然后一个一个的学生上去批改作业,那天,站在队伍后边的我,分明看到了他露出的笑脸。
我猜想,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特别高兴的事,或许是他儿子开始懂事,又或者是他收到了格外的惊喜。虽然依旧是怀着胆怯的心思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画上红色的勾勾和圆圈,但我也为他的喜悦而感到万分欣喜。
从小就会偷偷观察身边的人,不管是仔细编好的麻花辫,还是今天特意加上的粉色发卡,灵魂会在上课的时候偷溜到同伴的身边,他如果开心的话,我便和他一起欢愉,若是不开心,我的灵魂会安静地坐在他身边,转而托腮为着对方低落的小情绪而愁眉苦脸。如果是这样的话,在任何的关系交往里,往往会渴望对方抱以同样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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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我发现,话语里的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实则是在为着以自我标准衡量对方打掩护。当然,这也不是百分百的情况,“投之以桃,报之以礼”是用来教育人的,而正是因为缺乏,才会有这样的期盼。
有时候我在想,人为什么会变得“刻薄”?我从来不觉得温暖的人会真的“心灰意冷”,所谓的“失望攒够了,也该离开了”这样的鸡汤句是对人不对事,遇到相同的事,他依然会这样做,只不过,不是对你这样温暖了。
在一个地方鸡蛋碰石头碰多了,鸡蛋会滚到石头看不到的角落,晒着自己的太阳,捂着自己的被子,如果一直受到伤害,所有东西都会撑起保护罩,自娱自乐又有何不可,正如变得“刻薄”又有何不可?喜悦、悲伤都由自己的心生,而这份对外的“刻薄”,只不过是隐藏了固执不变的“爱”。
安慰自己是生活的必修项,每时每刻细胞都在变更,更别说人了,而立定的选择题,我希望你依然可以勾上你从来相信的那一项,生活向你表述的对错,从来都是别人让你看到的,而你要看到的,可以是你最初的坚持和最后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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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否认你的变化,欣然接受,骄傲生长,你知道的,该如何抚慰自己,又该如何,在“刻薄”里活出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