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过了白露天气应该没有那样炎热了,但这几天气温骤升,让人感觉夏天从未走远。
如今的天气不比往年了,在南方再也看不到那么严寒的气候了。一年四季里,夏季像儿时的弹弓被拉到了最长,而其它的三个季节则被一缩再缩。原来的四季分明,变成了现在浑沌的模样,让人分辨不清季节的交替。
说实在的,现在还真有些怀念从前那些逝去的时光,泾渭分明。在这秋日暖阳里,让我不禁怀念起寒冷的冬天,怀念以前的大雪和伴我一起长大的那些故事。
记得小时候,过了八月半,气温骤降,冷风呼啸。有俗语:八月半,看牛娃田坡下窜。可以想像到那时的气候与季节是多么的和谐。
到了冬天,下好大好大的雪。下雪的头两天叫雪风就那样呼啦啦地叫着 ,还伴着冰冷的雨,真可谓风雨交加,天昏地暗。看那架势,就知道有一场大雪将至。
那时的雪不像现在的雪,不会一下到地上就化了。雪多半在晚上下,所以第二天早上醒来后推开门窗,外面是白色的全新世界。那雪纷纷扬扬地下了一宿,轻轻地粉饰着原本萧条的冬季,但她们没有刻意影响我那场沉睡的梦。
还是儿时的雪大,天气也格外的冷。那雪有多大,你还记得吗?反正我是忘不了的。那时没有现在的长套靴,雨靴大概高出脚踝2寸吧。一脚下去,雨靴全没了。还好只是雪,不用担心脚被打湿。那时人小,个子不高,人在深厚的雪地上行走还真有些困难。回望身后的脚印,弯弯曲曲的,深深浅浅的。只是这样的脚印过不了多久,又会被扬扬洒洒的雪覆盖,再也找不到来时走过的路了。
记得那时的天气格外的冷,池塘里结上了厚厚的冰层,厚到可以在上面跑步,骑车,甚至是打篮球。而读书的我那时上学去则提着一个废铁 钵子或者是铁霸钢,里面放一些木炭。上课时在外面来回甩动那个自制的烤火炉,炭火就燃了,然后提到教室里,放在桌子里面或者是靠近脚的地方。有了火的陪伴,一节课就很容易熬过去。因为炭火没有什么烟,所以老师不容易发现。只是后来使用烤火炉的人渐渐多了,教室里就会乌烟瘴气,老师看不过就不允许使用了。
没有炉火的陪伴的日子,手都被冻僵了,连笔都握不住,哪还有什么心思听老师讲课,只希望早点下课的。终于熬到了下课,铃声一响,大家都一涌而出。为了让身体发热,同学们都在走廊里靠墙的地方“挤炸”。大家用肩膀相互耸拥着,挤垮了的又重新排到队伍的最后面,就这样周而复始。只是这是男生的专利,而女生则文雅得多,自然也挨了不少冻,所以那时谁的脚或者耳垂冻伤了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雪后的冬天里,屋檐下挂满了长短不一,粗细各异的冰锥。没事的时候,喜欢用竹竿将那些东西打下来一些,然后捡起来放在嘴里解馋,如同品尝夏天里的雪糕。只是那味道自然没有雪糕好吃,也不卫生,年纪稍大些后就再也没有吃了。
现在已近中秋,虽然天气还时不时有些闷热,但秋后的余热终究撑不了多久。热不起来了,天气自然就凉爽了,再往后走些日子,就到了冬天,寒冷的时候都有些怀念夏天的温暖了。
是的,秋已过半,冬天还会远吗?我看春天也不会遥远了。还记得我们曾经的约定吗,我会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等你,无论你来或不来,无论你记得还是已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