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说新语》任诞第二十三

品茶、品咖啡、品药.....

每日离不开这三品,原本只是喝茶,想在工作室开咖啡间,在研究咖啡的过程中自然勾起了咖啡的瘾。

因为长春的YQ现在不能去学习,因此只能用冲泡解咖啡瘾。

免疫力的问题需要运动+中药,这又多出了一份饮品。

酒?哈哈戒掉了。

那么就让这生活在品味中升华吧!反正不管喝什么,干什么时间总是不声不响地走着,我也只能如此顺应着,做些让自己开心愉悦的事。比如就这么读着书听着音乐喝着各种味道的饮品。


任诞节选

陈留阮籍、谯国嵇康、河内山涛,三人年皆相比,康年少亚之。预此契者:沛国刘伶、陈留阮咸、河内向秀、琅琊王戎。七人常集于竹林之下,肆意酣畅,故世谓“竹林七贤”。

陈留郡阮籍、谯国嵇康、河内郡山涛,三个人年纪相仿,嵇康比他们稍微年轻一点。参与他们这个朋友团体的还有:沛国刘伶、陈留郡阮咸、河内郡向秀、琅琊郡王戎。七个人经常在竹林中聚会,十分畅快地饮酒作乐,所以世人称他们为“竹林七贤”。

【评析】“竹林七贤”几乎成为潇洒不羁之士的一个代称了。真是应了李白那句诗: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

阮籍遭母丧,在晋文王坐,进酒肉。司隶何曾亦在坐,曰:“明公方以孝治天下,而阮籍以重丧,显于公坐饮酒食肉,宜流之海外,以正风教。”文王曰:“嗣宗毁顿如此,君不能共忧之,何谓!且有疾而饮酒食肉,固丧礼也!”籍饮啖不辍,神色自若。

阮籍为母亲服丧时,在晋文王司马昭的宴席上喝酒吃肉。司隶校尉何曾也在座,说:“您正在用孝道治理天下,阮籍服着重丧,却公然在您的宴席上喝酒吃肉,应该把他流放到偏远之地,来端正风俗教化。”文王说:“嗣宗已经哀伤疲惫成这样了,您不能跟我一起为他担忧,还说这些!再说有病而喝酒吃肉,这本来就合乎丧礼啊!”阮籍吃喝不停,神色不变。

【评析】阮籍的超然物外、无视礼教,反而让很多人维护,连权臣司马昭也包庇他,这也是他的个人魅力所致吧。换了其他人,这是作死的行为。阮籍有后台撑腰,自然有恃无恐。

刘伶病酒,渴甚,从妇求酒。妇捐酒毁器,涕泣谏曰:“君饮太过,非摄生之道,必宜断之!”伶曰:“甚善。我不能自禁,唯当祝鬼神自誓断之耳。便可具酒肉。”妇曰:“敬闻命。”供酒肉于神前,请伶祝誓。伶跪而祝曰:“天生刘伶,以酒为名;一饮一斛,五斗解酲(chéng)。妇人之言,慎不可听。”便引酒进肉,隗(wěi)然已醉矣。

刘伶饮酒过度,非常口渴,就向妻子要酒喝。妻子把酒倒掉,把装酒的器物也毁了,哭着劝他:“夫君喝得太多了,这不是保养身体的方式,最好把酒戒掉!”刘伶说:“很好。不过我自己戒不掉,只有在鬼神面前祷告发誓才能戒掉。你这就准备酒肉吧。”他妻子说:“听您的。”于是把酒肉供在神前,请刘伶祷告发誓。刘伶跪着祷告说:“天生刘伶,喝酒出名;一喝一满斛,五斗除酒病。妇人的话,千万莫听。”说完就拿过酒肉吃喝,一会儿就又喝得醉醺醺地倒下了。

【评析】凡事过犹不及,喝酒过度对身体肯定是不好的。不过刘伶这段故事颇有些顽童的无赖感,还蛮有趣的。

刘公荣与人饮酒,杂秽非类,人或讥之。答曰:“胜公荣者不可不与饮,不如公荣者亦不可不与饮,是公荣辈者又不可不与饮。”故终日共饮而醉。

刘昶跟人一起喝酒时,不会区分共饮者的身份地位,什么人都可以一起喝,有人就笑话他。他回答说:“比公荣我强的人,我不能不和他一起喝;不如公荣我的人,我也不能不和他一起喝;和公荣我差不多的人,更不能不和他一起喝。”所以他整天都和别人共饮而醉倒。

【评析】人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刘昶是只要对方能喝就好。真是一个风趣的酒鬼。

步兵校尉缺,厨中有贮酒数百斛,阮籍乃求为步兵校尉。

步兵校尉的职位空出来了,因为厨房里存着几百斛酒,阮籍就请求把自己调去做步兵校尉。

刘伶恒纵酒放达,或脱衣裸形在屋中,人见讥之。伶曰:“我以天地为栋宇,屋室为裈衣,诸君何为入我裈中!”

刘伶总是肆意喝酒,任性放荡,有时候脱光了衣服裸体待在屋里,有人看见了就责备他。刘伶说:“我把天地当作我的房子,把屋子当作我的衣裤,诸位为什么跑到我裤子里来!”

阮籍嫂尝还家,籍见与别,或讥之。籍曰:“礼岂为我辈设也?”【注释】①还家:此处意为回娘家。

阮籍的嫂子有一次要回娘家,阮籍去看她跟她道别,有人就指责他。阮籍说:“礼法哪里是为我们这种人制定的?”

【评析】礼教说男女授受不亲,即使是嫂子和小叔子也要保持距离,不过阮籍率性自我,才不管那么多规矩。

阮公邻家妇,有美色,当垆酤酒。阮与王安丰常从妇饮酒,阮醉,便眠其妇侧。夫始殊疑之,伺察,终无他意。

阮籍邻居家的女主人长得很美,是卖酒的。阮籍和安丰侯王戎常到她那里买酒喝,阮籍喝醉了,就睡在那位主妇身旁。她的丈夫起初特别怀疑阮籍,就探查他,发现他一直就没有其他的意图。

【评析】阮籍的风范显露无遗,坦荡直爽,思无邪。

阮籍当葬母,蒸一肥豚,饮酒二斗,然后临诀,直言“穷①矣”!都得一号,因吐血,废顿良久。

阮籍到了该埋葬母亲的时候,蒸了一只小肥猪,喝了两斗酒,之后去跟母亲诀别,只是大叫“痛苦啊”!总共才号哭了一声,就吐血了,身体荒废衰弱了很久。

【评析】阮籍虽然举止上无视礼数,但内心却是真心实意,远比那些装模作样的伪君子要让人动容。

阮步兵丧母,裴令公往吊之。阮方醉,散发坐床,箕踞不哭。裴至,下席于地,哭;吊唁毕,便去。或问裴:“凡吊,主人哭,客乃为礼。阮既不哭,君何为哭?”裴曰:“阮方外之人,故不崇礼制;我辈俗中人,故以仪轨②自居。”时人叹为两得其中。

步兵校尉阮籍死了母亲,中书令裴楷去吊唁。阮籍正好刚喝醉了,披着头发、张开两腿坐在床上,没有哭泣。裴楷到后,铺了座席在地上,按照礼数哭泣哀悼;吊唁完毕,就走了。有人问裴楷:“按照吊唁之礼,主人哭,客人才行礼。阮籍既然不哭,您为什么哭呢?”裴楷说:“阮籍是超越了世俗的人,所以不用遵守礼制;我们这种世俗中人,还应该按照礼制来行事。”当时的人赞叹这样的做法是两全其美。

【评析】阮籍的举止是非常不符合礼制的,若是换了其他人,难免要有微词,裴楷的话替阮籍挡了流言碎语。裴楷人缘好,不是没有原因的,他为人处世情商很高,圆融而宽容。

诸阮皆能饮酒,仲容至宗人间共集,不复用常杯斟酌,以大瓮盛酒,围坐相向大酌。时有群猪来饮,直接去上,便共饮之。

阮氏一族的人都很能喝酒,阮咸来到族人中聚会,就不再用普通的杯子倒酒喝,换成用大酒瓮装酒,众人围成一个圆圈,面对面大喝一通。当时有一群猪也来喝酒,他们把上面那层被猪喝过的酒撇掉,就又一起喝起来。

【评析】能喝酒在当时是一种名士风流的象征,和猪喝一坛子酒,阮氏一族也都是随性旷达之人。

阮浑长成,风气韵度似父,亦欲作达。步兵曰:“仲容已预之,卿不得复尔!”

阮浑字长成,风采气度很像父亲,也想学做豁达之人。他父亲阮籍对他说:“阮咸已经加入我们了,你不能再这样做了!”

【评析】阮咸是阮籍的侄子,和阮籍性子很合,也是“竹林七贤”之一。阮籍觉得已经有个侄子跟自己差不多了,不希望儿子也学自己。其实父母的影响总是潜移默化的,儿子想效仿父亲,也是一种从小到大的耳濡目染。

阮仲容先幸姑家鲜卑婢。及居母丧,姑当远移,初云当留婢,既发,定将去。仲容借客驴,著重服自追之,累骑而返。曰:“人种不可失。”即遥集之母也。

阮咸很早就宠幸过姑姑家的鲜卑族婢女。在给母亲守孝期间,他姑姑要迁到远处,起初说要留下这个婢女给他,启程之后,还是把人带走了。阮咸知道后,借了客人的驴,穿着孝服亲自去追那个婢女,之后两人一起骑着驴回来。阮咸说:“人种不能失去。”这个婢女就是阮孚的母亲。

【评析】阮咸穿着孝服去追未婚有孕的婢女,这是很失礼的,不过他和阮籍一样,放浪形骸,无视礼教,也算是光明磊落,有所承担。

任恺既失权势,不复自检括。或谓和峤曰:“卿何以坐视元裒败而不救?”和曰:“元裒如北夏门,拉攞自欲坏,非一木所能支。”

任恺失去权势以后,不再自我约束了。有人问和峤说:“你为什么眼看着任恺衰败而见死不救呢?”和峤说:“任恺就好比北夏门,本来自己就在毁坏中,不是一根木头所能支撑得了的。”

【评析】和峤当时是晋武帝的中书令,备受重用,和任恺私交又很好,当时很多人指责他不去帮任恺忙,不仗义。和峤认为任恺自己本身就有些不检点的地方,他没法帮。

刘道真少时,常渔草泽,善歌啸,闻者莫不留连。有一老妪,识其非常人,甚乐其歌啸,乃杀豚进之。道真食豚尽,了不谢。妪见不饱,又进一豚。食半余半,乃还之。后为吏部郎,妪儿为小令史,道真超用之。不知所由,问母,母告之。于是赍牛酒诣道真,道真曰:“去,去!无可复用相报。”

刘宝年轻时,经常去草泽打鱼,他擅长歌啸,听到的人都流连忘返。有一个老妇人觉得他不是普通人,也很喜欢听他歌啸,就杀了一只小猪送给他吃。刘宝吃完了小猪,一句致谢的话都没说。老妇人看到他还没吃饱,又给他送上一只小猪。这次刘宝吃了一半,剩下一半,就退回给她。后来刘宝做了吏部郎,老妇人的儿子是个职位低下的令史,刘宝就越级任用了他。令史不知道为什么,去问母亲,母亲把经过告诉了他。于是他带上牛肉酒食去拜见刘宝,刘宝说:“走吧,走吧!不用再来回报我什么了。”

阮宣子常步行,以百钱挂杖头,至酒店,便独酣畅。虽当世贵盛,不肯诣也。

阮修常常步行,把一百个铜钱挂在手杖头上,到了酒店,就独自开怀畅饮。即使是对当时的显贵,他也不肯登门拜访。

【评析】阮修和阮籍这种淡泊名利、喜爱喝酒的个性倒很相像。

山季伦为荆州,时出酣畅。人为之歌曰:“山公时一醉,径造高阳池。日莫倒载归,茗艼无所知。复能乘骏马,倒著白接 。举手问葛彊,何如并州儿?”高阳池在襄阳。彊是其爱将,并州人也。

山简当荆州刺史的时候,经常出去喝得酣畅淋漓。人们给他编了一首歌说:“山公时一醉,径造高阳池。日暮倒载归,酩酊无所知。复能乘骏马,倒着白接[插图]。举手问葛彊,何如并州儿?”高阳池在襄阳县。葛彊是他的爱将,是并州人。

【评析】山简镇守荆州襄阳这种军事重地,且当时局势那么不稳定,他却每天沉迷喝酒,醉得一塌糊涂,朝廷选这样放荡的世家子弟镇守要地,实在是用人不当。

祖车骑过江时,公私俭薄,无好服玩。王、庾诸公共就祖,忽见裘袍重叠,珍饰盈列。诸公怪问之,祖曰:“昨夜复南塘一出。”祖于时恒自使健儿鼓行劫钞,在事之人亦容而不问。

车骑将军祖逖刚到江南的时候,无论国家还是个人都很贫困,没多少名贵的衣服和玩物。有一次,王导、庾亮等人一起去看他,忽然发现他那里有成叠成叠的皮袍,珠宝饰物也排得满满的。众人都很奇怪,就问他,祖逖说:“昨晚又去南塘走了一遭。”当时祖逖经常亲自派勇士明目张胆去抢劫,主管的人也只能容忍而不去追究。

温公喜慢语,卞令礼法自居。至庾公许,大相剖击。温发口鄙秽,庾公徐曰:“太真终日无鄙言。”

温峤喜欢说那种轻慢无礼的话,尚书令卞壸则以礼法之士自居。两人到庾亮那里,互相辨析对错。温峤出口粗鄙下流,庾亮却慢悠悠地说:“温峤整天都没说过粗鄙的话。”

苏峻乱,诸庾逃散。庾冰时为吴郡,单身奔亡,民吏皆去,唯郡卒独以小船载冰出钱塘口,籧篨覆之。时峻赏募觅冰,属所在搜检甚急。卒舍船市渚,因饮酒醉还,舞棹向船曰:“何处觅庾吴郡,此中便是!”冰大惶怖,然不敢动。监司见船小装狭,谓卒狂醉,都不复疑。自送过淛江,寄山阴魏家,得免。后事平,冰欲报卒,适其所愿。卒曰:“出自厮下,不愿名器。少苦执鞭,恒患不得快饮酒;使其酒足余年,毕矣,无所复须。”冰为起大舍,市奴婢,使门内有百斛酒,终其身。时谓此卒非唯有智,且亦达生。

苏峻叛乱时,庾氏一族的人都逃散了。庾冰当时任吴郡内史,独自逃亡,百姓和官吏们都丢下他逃走了,只有郡里的一个差役单独用小船载着他出了钱塘口,把他藏在席子下面。当时苏峻悬赏招人来搜捕庾冰,非常紧急地催促各地搜检他。那个差役把船停在集市上,去喝酒了,醉后回来,舞着船桨对着船说:“还去哪儿找庾冰啊,这里面就是!”庾冰非常害怕,但是不敢动。监司见这艘小船装不下什么东西,说是这个差役喝醉了乱说话,一点也不再怀疑。从被送到了浙江,寄住在山阴县魏家以后,庾冰才脱险。后来叛乱被平定,庾冰想要报答那个差役,满足他的要求。差役说:“我是做杂役出身的,不想当官发财。只是小时候忙着做杂活儿,一直发愁不能痛快地喝酒,只要能让我后半辈子有足够的酒喝,就可以了,其他不需要了。”庾冰给他造了一所大宅子,买来奴婢,让他家里经常有上百斛酒,就这样供养了他一辈子。当时的人认为这个差役不仅有智谋,对人生也很达观。

【评析】这个差役有勇有谋,有情有义,又不贪心,对人生也很豁达,确实是一个达观之人。

桓宣武少家贫,戏大输,债主敦求甚切,思自振之方,莫知所出。陈郡袁躭俊迈多能,宣武欲求救于躭。躭时居艰,恐致疑,试以告焉,应声便许,略无嫌吝。遂变服,怀布帽随温去,与债主戏。躭素有蓺名,债主就局曰:“汝故当不办作袁彦道邪?”遂共戏。十万一掷,直上百万数。投马绝叫,傍若无人。探布帽掷对人曰:“汝竟识袁彦道不?”

桓温年轻时家里很穷,有次赌博输得很厉害,债主催他还钱又催得急。他思考自救的方法,想不出来。陈郡的袁躭英俊豪迈,多才多艺,桓温想要向他求救。袁躭当时正在守孝,怕他为难,桓温只是试着告诉了他这件事,他马上就答应了,一点都不觉得为难,这就换下孝服,把孝帽揣到怀里跟桓温去和债主赌博。袁躭一向有善赌的名声,债主临开局时问:“你不会像袁躭那样厉害吧?”就和他一起赌起来。一次就押上十万钱做赌注,一直升到一次百万钱。袁躭每次掷筹码时都会大声呼叫,旁若无人。赢够了,他摸出孝帽来掷向对手说:“你到底认不认识袁躭?”

袁彦道有二妹:一适殷渊源,一适谢仁祖①。语桓宣武云:“恨不更有一人配卿!”

袁躭有两个妹妹:一个嫁给了殷浩,另一个嫁给了谢尚。有一次他对桓温说:“遗憾的是没有另一个妹妹许配给你!”

王子猷居山阴。夜大雪,眠觉,开室,命酌酒。四望皎然,因起彷徨,咏左思《招隐》诗。忽忆戴安道,时戴在剡,即便夜乘小船就之。经宿方至,造门不前而返。人问其故,王曰:“吾本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

王徽之住在山阴县。有个晚上下了大雪,他睡醒后打开房门,让家里人倒上酒来喝。这时眺望四周,一片洁白,就起身徘徊踱步,吟咏左思的《招隐》诗。忽然非常想念戴逵,当时戴逵住在剡县,他马上就坐上小船去找他,经过了一整晚才到,到了戴家门口,他没有进去,就转头回去。有人问他为什么,王徽之说:“我本来就是乘着一时的兴致而去,兴尽了就回来了,为什么一定要见到戴逵呢!”【评析】兴起而至,兴尽而归,人生许多事,不过这个理。王徽之的洒脱与率性可见一斑,这种纯真自然的品性非常难得。

桓南郡①被召作太子洗马,船泊荻渚。王大服散后已小醉,往看桓。桓为设酒,不能冷饮,频语左右:“令温酒来。”桓乃流涕呜咽,王便欲去。桓以手巾掩泪,因谓王曰:“犯我家讳,何预卿事!”王叹曰:“灵宝故自达!”

南郡公桓玄被皇帝委任为太子洗马,他坐船赴任,停泊在荻渚。王忱服五石散后有点醉了,去探望桓玄。桓玄给他安排了酒食,王忱不能喝冷酒,就不断跟随从说:“叫他们温酒来!”桓玄就低声哭泣流泪,王忱就想走。桓玄用手巾擦拭眼泪,随即对王忱说:“犯了我的家讳,关你什么事!”王忱赞叹说:“桓玄确实旷达!”

【评析】因为桓玄说温酒这个“温”字犯了父亲桓温名字的名讳。当时的人是不能随便提到自己父亲祖上的名讳的。王忱觉得很尴尬,想出去,不过桓玄很通达,一番解释让王忱卸下重担。

王长史①登茅山,大恸哭曰:“琅琊王伯舆,终当为情死!”

长史王[插图]登上茅山,非常悲痛地大哭道:“琅琊王伯舆,终归要为情而死!”

【评析】王[插图]是性情中人,青、兖二州刺史王恭起兵讨王国宝,王[插图]响应王恭。不久后王国宝被杀,王恭罢兵,却令王[插图]去职解兵,王[插图]怒不从命,回兵讨恭,被刘牢之击溃逃走,不知所终。王恭也是卸磨杀驴,不够厚道。乱世之中,自己作死的人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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