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陆九渊《语录》:“或问先生:何不著书?对曰:六经注我!我注六经!”
古人读书的方法,至今有用。读书不仅要读懂作者原意,使作者的思想补充自己的知识体系,更要结合自己其他领域的知识去纵深发展自己的独到见解。
做到六经注我已不容易。完全 明白作者的意思而不曲解,已能和作者平起平坐。而我注六经,更是要调动智慧做举一反三的事情。
反观我今年年头做的读书计划,每个月读4本,一年读50本。现在11月了我也才读完20多本,还内疚于目标完成太差。但是理解了“六经注我,我注六经”之后,发现我应该自责的,不是读书的数量,而是质量。
回顾读过的书,没有几本做到“六经注我”的。“我注六经”更是没有。读这么多书没有一本能够做到与作者进行平等交流甚至补充反驳延伸的程度,书有点白度了,而且其中有几本是为了完成任务式的粗读。
其实读书在量和质上面都需要分配和取舍的,并不是一定只能大量阅读,即泛读,或者只能一味精读。主要是要根据自己的知识需求做主题性阅读和精读的平衡。
如果是精读,那么选书,读书都要以问题为导向,即自己想去到什么地方,希望得到什么答案,书的内容跟自己有什么关联。这些都是精读之前要做的工作,毕竟这是一笔很大的时间投资。
而泛读则可以目的性不那么强,“做知识的游牧民族”,读写没用的东西。
主题性阅读,则介于精读和泛读之间,只在书海里快速寻找有关联的信息。
有很多人,读很多书却没有自己的思想,那我觉得不如好好精读基本思想巨著,好好从深度上开发大脑的智能。
中国有很多“哲学家学家”,也就是只会研究并传播其他人的思想,却没有一个真正的哲学家,发展出自己独有的思想,对社会做出贡献。这和我们文化本身缺乏逻辑思考,推理,纵深调用智慧有关。
所以明年的读书计划,我准备做一个更明确的,不以数量为目标,而已问题为目标的方案。而且目的肯定不是“学以致用”,而是真正培养自己的思想。懂技艺的人多,会思考的人少。